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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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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楚趕緊去接,是同事陳女仕打來的。張楚有些奈悶,陳女仁從來沒有打過電話來,不知道有什麼重要事情。

陳女仕告訴張楚,她今天去收發室拿回報紙和信件,當中有一封信是張楚的信,她下午忘了給他,放在她的屜裏,明天上班給他。

張楚説了聲謝謝,陳女仕就掛了電話。張楚再回到房間裏時,詩茗已經把衣服穿好的,她説要回去,不想再看見張楚。張楚趕緊把詩茗抱住。

用手在詩茗身上抓癢,詩茗。詩茗終於不住張楚這番逗,把張楚摟住,然後一隻手伸進張楚的褲子裏,揪住張楚的下體,漸漸地用力拉,直到張楚喊你要我命啦,才收住力,説,你老實代,有沒跟人睡覺?

張楚吻了吻詩茗,説,等會兒睡你。詩茗才鬆了手。第二天上午一上班,陳女仁就把信送給張楚,信是同學寫來的,張楚沒有急於要看,就先放在一邊。

陳女仕就藉機和張楚聊起了娛樂界的緋聞,説張藝謀和鞏俐的危機戀情。張楚倒是很喜歡他們倆人,尤其喜歡張藝謀的電影。

張楚就對陳女仕説張藝謀的《紅高梁》,説《紅高梁》裏所表達的愛情在現實生活中是沒有的,是寄託了作者一種理想的人格,如果張藝謀和俐麗有愛情的話,那就是《紅高梁》的現實翻版,既然《紅高梁》的愛情在現實生活中是不存在的。

所以張藝謀和鞏俐的愛情肯定是沒有結局的,張藝謀和鞏麗的愛情,將給自己的電影,做一個最好的註腳。

陳女仕聽了張楚的這番話,很是佩服。陳女仕坐在另一個辦公室裏,和張楚的辦公室隔了兩個房間,她人生得很富態,是市某高幹人家的媳婦,比張楚結婚早些,張楚一向對她很小心。

機關的人事複雜,什麼人也得罪不得,後面牽牽,往往就能牽出一個大人物出來。張楚經歷的審查處的一些事情,開始有些醒悟,並且也注意在這方面用心了。

適者生存,並非是俗人哲學,更何況在薩特那裏,個人存在,是一切存在的據,並且還當作最高哲學準則來對待,張楚已經從個人生活的體驗中理解了這個哲學的要領了。

這以後,陳女仕時常過來跟張楚聊些故事,張楚有些文化,音樂、電影、詩歌、小説等等五花八門什麼都能侃個一大套出來,似乎很投陳女仕的興趣。

張楚有時也到她的辦公室,陪她聊。隔了兩天,陳女仕悄悄地給張楚一張音樂會的門票給,張楚有些為難,一方面,有詩茗在身邊,張楚晚上走不了。

另一方面,局裏的人事關係往往就是暗中勾搭關係,有人青雲直上,有人高樓墜地,都是由於背後靠山變化的緣故。

而陳女仕又是和張楚一個處的,同事之間的關係更不能忽視。音樂會這天晚上,張楚設法騙得詩茗的信任,還是去了。

張楚進會堂時,演出剛好開始。張楚找到座位坐下後,沒有看到陳女仕,看看身邊周圍的人,也沒有一個是張楚認識的,張楚心裏有些坦然。

擔任演奏音樂的是德國一個有名的音樂團,從節目單上看,演奏的音樂有巴赫的,有比才的,有門德爾松的,還有一些人的。

巴赫的《馬太受難曲》是張楚最喜歡聽的一支音樂,在巴赫慾望自我純潔的音樂氣氛裏,張楚有時很困惑,巴赫堅持和他老婆每星期做愛兩次,然後讓他老婆不停地懷孕,不停地生小孩,一連生了十幾個小孩,這個“馬太”是巴赫還是他老婆?音樂會開始不久後,張楚突然到有人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張楚轉過頭去看時,陳女仕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過來了。

張楚看她時,她沒有看張楚,而是全神貫注地在聽台上演奏比才《卡門》中的一段曲子,卡門的痛苦在比才的音樂里正被放大到極限,荷西正極力設法拯救卡門的靈魂。

張楚和陳女仕一樣有些緊張,兩人的手緊緊地抓在了一起。張楚回來時,已經十一點多鐘了,詩茗還沒有睡,坐在牀上看電視在等張楚。張楚這些子有些奇怪自己,和詩茗在一起,沒有詩芸在身邊時,充滿了快活和喜悦。

就連做愛,張楚都覺得興奮裏似乎少了些刺。張楚每天都要給詩芸打去兩次電話,尋問詩芸小孩的情況。

詩芸在電話裏少不了要囑咐張楚兩句,最後再跟張楚調幾句情,張楚有時説話時,就直接説到詩芸的身體上,詩芸聽了總是很開心。

詩茗問張楚音樂會如何,張楚就拿出一張巴赫的cd片,放在機子裏,詩茗卻起來去關掉機子,説她不喜歡聽巴赫,太單調,太呆板。張楚就説音樂會就是這些,張楚説這話時,耳邊突然響起比才《卡門》裏“花之歌”曲調,張楚就對詩芸説,把你的衣服全掉,我還從來沒有好好看看你的體呢?詩茗笑了一下,説張楚聽了音樂會回來音樂就修養成這個水平。張楚還是請求詩茗把衣服全掉,讓他看看。

詩茗就真的在張楚面前掉衣服,體站在張楚面前。張楚看着詩茗的體時,叫詩茗再走兩步,詩茗卻走到張楚跟前,把身子貼進張楚的懷裏,説,你犯了哪神經,想看情表演啊!

張楚就在自己的懷裏,仔細撫摸着詩茗身上的線條。張楚在撫摸詩茗身上線條時的神情,象是在尋找某種神秘東西似的。

第二天上班,張楚見到陳女仕時,倆人還象往常一樣,見面打個招呼,坐在一起時就聊點花邊娛樂新聞,偶爾也説説發生在辦公室裏的逸聞趣事。

再過了兩天,張楚要到無錫出一次差。張楚一個人出差時,不太喜歡要車子出去,和司機坐在一起他覺得有些難受,他不習慣和司機講話卻又必須和司機講話。

他讓辦事員買了一張中午去無錫的車票。這一天,陳女仕也要出差,她去蘇州,也是乘火車走,但她買的是下午四點多鐘的火車票。

詩茗知道張楚要出差了,在電話裏説張楚昨晚沒親她,張楚就説,那你過來讓我親一下,詩茗就真的趕過來,兩人在牀上一陣風狂雨妖后,詩茗突然對張楚説,你跟我做愛時想姐姐嗎?張楚説,那個時候,只想鑽進你裏去。

詩茗説,等你回來,我要在鏡子前面跟你做愛,看看你跟我做愛的樣子,也看看我自己,怎麼會這樣讓你快樂得要死。張楚上了列車,剛坐下,突然發現站台上,陳女仕正向這個車廂走過來,張楚隱隱地到,這次旅行有些特別…

***陳女仕上了列車後,張楚首先起來招呼她,然後倆人就坐在一起。陳女仕告訴張楚,她臨時改了車票,去無錫有點事,然後再去蘇州。張楚上車前,帶了一本書,《從半到全》,這是一本關於女體詩探討著作。

陳女仕看到張楚面前放着這本書,就拿過去,翻了兩頁,然後,用一個很含蓄的笑對張楚説,你原來有窺視癖?

張楚被陳女仕這句話逗笑了。陳女仕這句話讓張楚又想到滁縣的境遇,張楚在頭腦中一直惑不解,那個女孩為什麼要丟下罩?張楚的對面,坐着三個男的,他們心懷鬼祟地在偷眼看陳女仕的部。

六月份天氣已經有些熱了,陳女仕的領口開得較低,她滾圓的房有些在外面,張揚出一股很魅人的誘惑力。

張楚有時也會不自覺地順着那三個男的眼光向陳女仕的脯裏望去。陳女仕的眼光有時正好過來,張楚就覺得很不自在,趕緊把眼光逃開去。在年齡上,陳女仕比張楚大一歲,此外,陳女仕人看上去也比較成,張楚就顯些拘謹。

陳女仕象是猜透出張楚的心思,有時故意側過身子,脯全向張楚,指着一行詩句讓張楚讀“什麼東西折舊率最高\貞和火柴”或者“面對你\我的港口漲\洶湧地要把觀音沒”張楚這時就管不住自己的眼光,全落進陳女仕的脯裏,甚至還要往更深的裏面探究。

這時候,陳女仕的眼裏就會出一絲鬼黠的笑。張楚覺得自己這樣有些被動。就起來説去洗手間。張楚坐的這趟車是雙層列車,是滬寧線專車,張楚悄悄地繞到樓梯口那裏,避過陳女仕的眼光,上了上層,在上層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然後,眼睛看着窗外,在心裏一門心思想詩芸,想他的小孩。偶爾,也想一點詩茗。張楚在想她們的時候,心裏有些紊亂,象是由於某個叛逆的缺口被打開來一般。

列車過了常州後,下站就是無錫,很快就會到站。張楚覺得自己應該下去了,就起身下去。他走到陳女仕身邊坐下來時,陳女仕對張楚説,你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還以為你人跑了呢。

張楚説遇到一個人,兩人就聊起來了。陳女仕説,快到無錫了。張楚問陳女仕,你到無錫去哪裏辦事?陳女仕卻把手就在坐位上,在張楚的手心裏悄悄地掐了一下。

張楚沒有再敢問下去,也不敢看陳女仕。不知道是由於有份期待緊張,還是由於有份懼怕緊張,張楚的心裏很是不安。

列車到了無錫,兩個人一起下車,出了車站,張楚叫了一輛的士,兩個人一起上車,然後在市政府附近一家賓館下車。

從下列車再乘車到這家賓館的一路上,陳女仕始終沒有説一句話,象是把一切都給了張楚,讓張楚來按排她,或者就是來考驗張楚的。張楚心裏很矛盾,因為陳女仕的背景不一般,張楚既不能輕慢,又不能出格。

張楚就是完全吃透了陳女仕的心思,張楚還是有些疑慮。張楚這一刻,深深地體會到,摸着石頭過河,是智者不明智時最明智的選擇。張楚開好了一間雙人間,兩人就一起上去。在房間裏,張楚有很長時間猶豫着。

張楚出來時,詩茗跟他説好了,要張楚把旅館房間的電話號碼給她。詩茗看住張楚,比詩芸看住張楚還要緊。張楚不知道詩茗是什麼心理。也許是詩茗知道他不忠誠而詩芸還不知道的緣故。

但他必須給詩茗電話,他給了詩茗這個電話詩茗就會放心。最後,張楚還是鼓足了勇氣對陳女仕説,我愛人知道我出差,我説到無錫給她房間電話號碼,她可能會打電話過來。

陳女仕聽了張楚的話,笑了一下,説,你真細心,沒關係,有電話來你接。等服務員把房間該送來的水瓶、水杯、巾等使用的東西全送齊了,張楚在門外掛出“請勿打擾”的牌子,把門卡上。這時候,張楚心裏明白,再在陳女仕面前裝傻就説不過去了。

更何況,陳女仕的那個脯,在張楚的眼前已晃了幾個小時,張楚已抵不住那份誘惑。張楚回到房間裏面時,陳女仕坐在牀邊上,象是在等候一切早該發生的事情現在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