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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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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亦龍輕笑一聲,冷冷地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嗎?欺師滅祖,天理難容!受死吧!”寒光一閃,長劍猛刺而去。

喬振海險些被刺中,忙暴退幾步,不蒼白。

“你不顧同門之宜也就罷了,難道就非致我於死地不可?”肖亦龍冷聲道:“我給過你很多機會,可是每一次你都騙我。現在你竟然殺了師父,你讓我如何放過你!”喬振海的眼眸忽然一狠,眼中充滿怨毒。袖中突然彈出一柄利劍,連人帶劍一齊撲向肖亦龍。劍風凌厲,兩人相距不及咫尺,這突然的襲擊令人防不勝防,冰冷的劍尖已刺破了肖亦龍的衣裳。

肖亦龍在驚覺之餘,手中的劍已本能地發出!

劍光驚鴻般一閃,喬振海猛然回身,口窒息,喉頭熱血狂湧,往後退了幾步,吐出一口血。

肖亦龍的劍在他手中發出幽冷的劍芒。

喬振海暗歎一聲,面若死灰。忽然一個黑的身影風般捲來,以矯捷的身手攔下肖亦龍的長劍。

“快走!”黑衣女子冷冷地道。

喬振海醒悟般轉身,飛快地從樓上跳下去。

肖亦龍陡然上前,飛劍而出,血光濺起,一條臂膀從喬振海身上分離出來。喬振海慘叫一聲,重重地跌落在地面上。

肖亦龍微微一怔,收回了劍。

“肖亦龍,你夠狠!”喬振海咬牙切齒地低吼道“我記着,我記着…”他口一熱,噴出一口鮮血,無力地着。四周驚叫聲起,那羣剛剛殷情伺候過他的女子早遠遠躲在一邊,沒有人過來攙扶他一把。

喬振海好不容易爬起來,面慘白,他揚起頭,死死地盯着呆立在樓上的肖亦龍,幽冷地一笑:“好師弟,我不會忘記你!”他轉身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肖亦龍凝望着喬振海的背影,頹然地坐在椅子上。

黑衣女子破月在一旁冷冷笑道:“別告訴我,你現在後悔給他這一劍。”肖亦龍嘆息一聲,搖頭道:“我不會後悔,我為自己出的每一劍負責,他應該得到教訓!”他沉默了一會兒,低聲問道“你不是已經走了嗎?你剛才為何要阻止我?”破月輕笑道:“他的命與我無關,可是我就是要和你作對,救你想殺的人,殺你想救的人!”

“為什麼?”肖亦龍凝望着她,眼眸裏充滿了疲憊“還跟我賭氣…”破月悽然地一笑道:“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擺我的。”肖亦龍深深嘆了口氣,默默地道:“你這又何苦?”

“你是不是覺很累很辛苦?”破月冷笑道“其實我也是,我們這算怎麼回事?如果你讓我死心,當初就不該…”

“其實…”肖亦龍言又止。

“其實什麼?”破月冷冷地望着他。

肖亦龍暗歎一聲,還是不忍心説出真相,心裏一片淒涼。

兩人沉默了良久,破月忽道:“我想知道我爹的下落。”肖亦龍黯然地側目,道:“恐怕你找錯人了,我並不知道你爹的下落。”破月冷冷瞥了他一眼,道:“即使沒有你的幫助,我還是有辦法找到我爹!”她飛身躍下樓去,猶如蝶般輕盈。

肖亦龍沉默片刻,匆匆尾隨而去。

“破月,等一下!我們去來福客棧!”破月意外地回頭望了他一眼,沒有説話,跟着他一前一後朝附近的客棧飛奔而去。

客棧燈火通明,客絡繹不絕,人聲喧譁,今晚比往任何時候都要熱鬧。

“來福”招牌就是招財的標誌,店小二低頭哈送着一撥撥的客人,老闆眉開眼笑,高聲招呼。

肖亦龍和破月不動聲地進了客棧,望着裏面黑壓壓亂哄哄的人羣,不由大吃一驚。正中央的一桌酒席上赫然坐着武林第一堂——龍忻堂主上官索,慕容山莊莊主慕容世風和傲雲山莊龍傲,這三人都非一般人物,今卻一起聚在這小小的來福客棧,讓人意外。旁桌雜亂的江湖人物紛紛向他們三人敬酒,場面分外熱鬧,氣氛高漲。數名跑堂不時穿梭於人羣,端茶送水,非常殷情。

肖亦龍低聲對身旁的破月道:“不管等會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輕易面,他們不會放過天玄城的任何一個人。”破月冷哼一聲,沒有做聲。

肖亦龍拉她在一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坐下,靜觀着周圍動靜。

上官索紅光滿面,起身舉杯,朗聲道:“各位先請靜一靜,聽我説句話。這次大家同仇敵愾一舉將天玄城殲滅,實在是值得慶賀的大事。除去天玄城這個禍患,江湖可以平靜不少子。今在坐的都是兄弟,大家痛飲一番!”

“不醉不歸!”其餘人紛紛附和,神情動。

破月在一旁冷笑一聲。

“各位想不想要點刺的調劑調劑?”有人忽然高聲提議。

“好,好!”高呼聲充斥着整個客棧,震耳聾。

“帶上來!”一聲命令,幾個持劍的漢子押着一夥天玄城的黑衣殺手緩緩走來。黑衣殺手面無表情,神呆滯。

“跪下!”持劍的漢子冷聲吩咐。

“我們只跪城主一人!”一名黑衣殺手漠然地道。

“不見棺材不掉淚!”龍傲冷笑一聲,彈指一發,數道凌力向眾黑衣人的膝蓋,得他們撲聲跪地。

破月動容,正要起身,肖亦龍將她攔下。

上官索冷冷地道:“這些人助紂為孽,罪不可赦!要怎麼處置他們,就看各位的心情了。”

“殺了他們,殺,殺!”慕容世風端杯飲酒,不着痕跡地輕笑。

一滿臉絡腮須的狂漢子提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走來,氣地道:“好,讓我先來開殺戒吧!”他大刀一揮,朝鄰近的一個黑衣殺手砍去,慘叫聲中鮮血飛濺而起,他利索地旋下了他的頭顱。

“好,好!”有人興奮地拍手叫好,也有的摩拳擦掌,蠢蠢動。

破月目光一冷,拍案而起,肖亦龍低聲道:“等一下。”

“我不能看着他們一個個地被殺!”破月低沉地道。

與此同時,又有兩聲慘叫,兩個帶血的頭顱滾落在地。

“住手!”肖亦龍忽然飛身上前,攔住那個大漢,沉聲道“夠了!”眾人皆驚。上官索神一變,又馬上恢復過來,起身熱情地道:“原來肖兄也在這裏,小弟真是又驚又喜,快快請上座。”肖亦龍淡淡地道:“上官堂主打算怎麼處置這些天玄城的俘虜?要全殺了他們嗎?那麼我們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上官索淡笑道:“這不是我一個人可以説了算的。如果放了他們,恐怕眾怒難平,這裏在座的江湖朋友也不會答應。”肖亦龍冷聲道:“上官堂主,你不覺得這場殺戮早該結束了嗎?”

“結束?”上官索冷冷地道“肖兄真是天真…”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猛地被拋落在一張桌子上時,酒樓裏的喧譁聲立即消失無蹤,四周出奇地安靜。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非常豐富,他們幾乎屏息盯着這顆齜牙咧嘴、怒睜着雙目的頭顱,驚愕地無法言語。

“天玄城主?”龍傲盯着頭顱自言自語。

“爹!”破月失聲驚呼。

這顆人頭落在上官索和龍傲、慕容世風的酒桌上,三人端杯的手凝滯在嘴邊,神凝重。良久,居中的上官索緩緩開口道:“閣下請現身一敍。”黑衣的白虎面無表情地跨入酒樓,像一陣幽冷的晚風。

慕容世風若有所思地凝望着白虎,沒有言語。

白虎徑直走到上官索麪前,淡淡地道:“我已經替你帶回了人頭,我要的東西呢?”上官索笑道:“不用急,先坐下喝杯酒如何?小二,再來…”

“不必,我馬上就走。”上官索從身側拿出一個木盒子,給白虎,道:“一共十萬兩,你點點。”白虎掀開盒子,望着裏面一疊厚厚的銀票,眼眸裏浮現出一絲莫名的詭譎笑意。他利索地合上木盒,轉身離開。他的腳剛跨出酒樓的門檻,一道黑影陡然攔在他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