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曠野之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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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衣女子望着水潭發呆。過了良久，不見動靜，不安地喊:“小混蛋，你淹死了嗎？”沒有反應，只有嘩嘩水聲依舊。蘭衣女子蹲下身，伸出手指，浸沒在冰冷的水中，輕輕拂動。

“那個傢伙真的淹死了嗎？”蘭衣女子喃喃自語“可我怎麼回家呢？”突然，從奔刀水中竄出一個腦袋，蘭衣女子驚叫一聲。喬雲渾身濕漉漉地從水潭裏鑽出來，手裏拿着一朵潔白如玉的蓮花，送到蘭衣女子手上。

蘭衣女子伸手去接的同時，被喬雲拉了一下，也掉進了水潭。徹骨的涼意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好冷啊。”蘭衣女子叫了一聲，在湍急刀水中，驚慌地不知所措。

“拉住我！”喬雲朝她伸出手。蘭衣女子遲疑了一下，抓住了他的手。喬雲順勢一拉，將她抱住。肌膚相貼的瞬間，有一種異樣的覺在心頭盪漾。

聽到對方急促狂亂的續，蘭衣女子醒悟過來，面緋紅。

“你又欺負我！”蘭衣女子猛地推開他，自己不由地朝後仰。

喬雲忙拉住她，縱身躍起，腳尖在水面一點，已上了岸。蘭衣女子腳一落地，忙推開喬雲。她一身衣裳已濕透，緊緊貼在身上，有些狼狽。

喬雲怔怔地望着她，不由自主地走上前，道:“你的衣服濕了。”

“不用你管！”蘭衣女子瞪着他，氣呼呼地道。

喬雲在附近揀了些枯枝枯葉，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點上火。蘭衣女子坐在火堆旁，聽它發出噼啪的聲音，火舌正吐不定。

“你…可以把衣服烤一烤。”喬雲添着柴火。

蘭衣女子想了想道:“你轉過去，不許回頭。”喬雲轉過身，聽她又道:“幫我拿着這個。”喬雲從她手上接過那顆早已發黃的動物牙齒，上面穿着一金的細線。她從脖子上取下來時，留着淡淡清香。喬雲呆呆望着這顆悉的牙齒，沉浸在回憶中。

“你還留着…”

“不許回頭！”蘭衣女子急聲警告。

喬雲別過臉，痴痴地打量着手中的這顆狼牙，心中充滿了歡愉。

“好了嗎？”喬雲背對着蘭衣女子問，聽着背後發出輕微的窸窣聲。

“再等一下。”蘭衣女子回答。

喬雲忽問道:“你為什麼孤身離開家？”蘭衣女子臉上飛起紅暈，吐吐地道:“我要去找肖大俠”

“哪個肖大俠？”

“就是獨挑江湖七劍手，力敵千軍，創下武林奇蹟的肖揚肖大俠。”蘭衣女子語氣中含着喜悦和崇敬。

“肖揚？”喬雲目光一寒，心底的哀傷即被觸動。肖揚…

“你喜歡肖揚？”喬雲語氣幽冷的問道。

“他是我仰慕的大俠。”蘭衣女子的臉上含着純真的微笑。

“肖揚？”喬雲輕笑一聲，角勾起一絲陰冷。

“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喬雲轉身，恰好上蘭衣女子純真無暇的眼眸和她甜美的微笑，剎那間，怔怔地無言。喬雲眼睛裏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緊緊地停駐在她的臉上。

蘭衣女子被他盯得不安，臉頰上紅暈再起。

“你幹什麼？”蘭衣女子見他緩緩朝自己靠來，慌亂地後退。

喬雲忽抱住她，用低沉但清晰的聲音道:“我喜歡你。”蘭衣女子一下子愣住了，傻傻地，沒有言語。

喬雲緊緊抱着她，神痴。

“在這個世上，你是第一個對我笑的人，只有你不會討厭我…就算你現在已經不記得，就算你一直都記不起來…我不管，我要你！”喬雲痴痴地望着她純真的容顏，低聲道:“我帶你去一個四季都有梨花飄落的地方…”蘭衣女子微顫，忙推開他。她睜着純真的眼眸，輕輕地説道:“我不知道。可是…我喜歡的人…不是你…我也不能跟你走，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