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門前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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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薩福貝爾大人也強烈要求撥給他通行到塔爾蘇斯城的文關，並且相配的牲畜，因為他和衞隊、商隊們所騎乘的騾馬在進入琉西亞後全被扣押管理去了。

但是館驛中庭內，負責和他涉的名市政司兄弟會成員並不想聽他説話，並又遞給他幾張券，“請閣下暫且再等待數，這是這幾的就餐和騾馬飼料的供給券，因為你和安姆大人不同，你要前去安條克城，紫衣公主殿下正密切地與那邊的領主爵爺們通報涉，別的不説，光是通過阿達納、敍利亞門地區就要多重文關手續。”那個兄弟會斗篷前的銅質徽章，在庭院裏的光下閃閃發亮，但是他的臉卻是冷若冰霜的，在解釋清楚後，他便告誡薩福貝爾大人要稍安勿躁，“我是個公教徒，我需要做自己的禮拜儀式！可是這個房間簡直太可怕了，一邊是工匠，一邊是偷腥不貞的香客。”而後那個兄弟會就是回答，“整個琉西亞地區大部分都是正教會的殿堂，哪怕是遠道來的德意志蘭人也皈依了正教會，還有些保羅派的議事堂可供使用。”嚇得薩福貝爾急忙畫十字，説這樣是對主大大的不虔誠，“那這樣，公教會祭壇的設立，大公爵、自新會會長想必已經和安姆大人正在商討，你若是有緊急需求可以和宮廷陪酒官斯達烏拉喬斯大人商量，他是管這事的順階第三人。”

“什麼，我要和個不完全的殘缺的宦官商討這種事？”薩福貝爾很憤怒地抗議起來，但無人理會——兄弟會們鞠躬離去後，中庭的門口很快就出現了幾名彪形的衞士，將比薩大主教和商隊的出路堵得水不通。

結果到了第二天，商隊也相繼騎着騾子驢子，得到文關許可，朝塔爾蘇斯城而去:高文又要和他們商討比薩和琉西亞具體通商的事宜。

結果只剩下薩福貝爾獨自一人，走也不能走，留下來也不是，連個做禮拜祈禱的場所都沒有，伙食待遇也很差，最後連左邊房間的工匠們也忽然離去了，説是要給琉西亞打磨什麼石砲的彈藥，只剩下那對飢渴無比的香客”水夫“，沒沒夜地在另外間隔壁盤腸大戰，幾天下來薩福貝爾水食難進、解乏解得形銷骨立，顴骨發黑，手腳冰冷，還要強打神給羅馬城寫去一封封的彈劾信，痛訴高文對他的“待摧殘”而這時，騎着驢子的安姆也心神不寧地來到塔爾蘇斯城的城門，這座聖使徒保羅誕生的偉大城市:他看到四周的農民們正在秋收的間隙裏，被僱傭來砍除城市周圍的蘆葦叢，並且開始用大型器械，疏通希德努斯河淤積的航道，在這些山野之地，到處都是屯紮着步兵和騎兵的營地，許多旗幟在飄蕩着，穿着鎧甲的士兵走來走去，挎着致命的利劍，現在高文單獨要會見他，真不清楚暗地裏有什麼可怕的舉動和圖謀。

就在這位未來琉西亞宗主教戰戰兢兢，在衞士的引導下，穿過一處又一處的院落房屋，來到衞城腳下大公爵所在的宅院門閽時，他抬起頭望去，這是座帶着花園的前羅姆埃米爾的府邸，建築簡潔大方，結果門口站着個幾乎比自己高兩個頭的，披着重型扎甲的巨漢，眼神呆滯恐怖，手裏拖着個三條鐵鏈的蒺藜錘，鏈條纏繞在他的肌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這是誰？”那巨漢一開口，屋瓦都在索索戰慄，安姆更是嚇得將中央已經禿頂的腦袋俯下，夾在了聳起的肩膀上，像個在寒裏受了傷害的褪雉鳥，不敢説半句話應答。

這會，忽然在門閽那邊走出個剃着修士蘑菇頭的年輕軍官，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下縮着腦袋噤聲的安姆，還有他身旁孤零零的小驢，接着對那巨漢和其他士兵低聲説了兩句，便提着個皮匣子説自己有機要軍務去城外處理，便離去了。

安姆於是繼續在門閽外的驕陽下等着，汗水像一隻只蟲子般鑽到他的衣領和脖子上，黏黏膩膩，十分痛苦。

“咳咳咳”安姆可憐地乾咳着，希望這樣既不會怒誰，也能引起點注意。隨着這聲咳嗽，門閽裏面又走出箇中等身材，比較瘦削，滿臉活潑並討人喜歡的軍官來，看起來十分有親和力，“這位高貴的神職人員，是從何處來的？”

“我叫安姆，是來自不列顛的，親自得到過聖座的訓令委託，也是大公爵未來的宗主教。”安姆就像是猛然在海洋裏，抓住救命的草般，急忙瞪着眼對萊特説到。

萊特滿臉大驚的表情，立刻訓斥抱怨起守門的迪姆，“這是宗主教大人，可是羅馬城來的，聖彼得教宗派來的，來我們琉西亞這種窮鄉僻壤，真是不容易。大公爵在臨行前特意囑託我們要留心接待的，你怎麼將人拒之門外？”

“可是剛才俺一直問他，他卻不説，俺是守門的，是大公爵的衞旗手，身份不明的來客俺必須擋在門外。”迪姆反駁説，兩人而後開始你來我往地爭吵起來，安姆又陪着笑等了半天，才敢小心翼翼詢問是否大公爵並不在府邸裏。

“哦，是的。大公爵已經帶着衞隊，騎着馬趕赴敍利亞門參加一場極度重要的領主會議。怕是要等幾才會回來，若是有什麼事你和我説就行，我是大公爵的紋章官，和另外個剛才出去的全權處理留守事務。”萊特十分機靈地做出了邀請的手勢，讓安姆進入到府邸內院當中，“餐點、住宿全都沒問題，還有你要不要那個，就是那個，嗯，嗯…”萊特有些過分親暱地摟住年長許多的安姆肩膀，擠眉眼。

“不不不。”安姆急忙拒絕，“我只是…來協助大公爵在琉西亞任職，督促當地公教會教堂建設和信徒指導的。”

“是教堂和十一税的問題嗎？那本沒問題！大公爵授權我全部處分了。”萊特拍着膛，接着在內廳裏他叫安姆坐下，自己則站在原地手舞足蹈，拿着卷宗圖紙到處亂揮，説要在塔爾蘇斯、西斯城、琉西亞、阿拉爾曼如何建教堂祭壇，又保障那些田地產出貨物能繳納十一税，而安姆則只能苦笑坐在椅子上，聽這個過分活潑的紋章官滔滔不絕，吐沫橫飛，心中想着“可惡的高文，到底去了哪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