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新的選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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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倒是一針見血,斯蒂芬臉再度發白,他今年五十四歲,阿黛拉是三十一歲的年紀,這位“征服者威廉”的小女兒嫁過來前雖然得到過良好的古典教育,但和她的父親一樣,渾身上下都像是鐵鍛造的,若不是布洛瓦領地需要她當留守攝政的話,她是會披上鎧甲,手持長矛與自己一起出徵的,“我痛恨所有的戰場膽小鬼,要是有人面對異教徒,調轉自己的馬頭,我在場的話,會毫不猶豫用劍斬殺他,不管他是我的父親還是我的兒子。≥,”阿黛拉曾在信中,就這樣説到。
老夫怕少,這句話倒沒有説錯過。
高文手裏的酒壺嘴,正傾斜着,吐出一道透徹如血般的線,連在布洛瓦伯爵手裏酒盅口上,發出了滴滴答答的聲音,“我個人覺得不如這樣,諸位爵爺。弗蘭德斯羅伯特暫時依舊佔有那八分之一的城區和税金,而你倆(指斯蒂芬和諾曼底羅伯特)可以暫時離開安條克城,但不要走遠,留在敍利亞門一帶,我在那裏有些城堡,也有人丁能提供糧食給你們,阿達納的鮑德温也可以支援你們廉價的給養。這樣,若是我們對科布哈軍隊形勢順利,你可折返回來,再立功勳,不至於無功而返,平惹阿黛拉的怒氣;若是對科布哈軍隊戰事不利,不光是你,就連我和泰提修斯也要逃跑的,到時候大家好歹也有條走的路。這樣的話,總算也是有進有退。”
“軍事總參議的…”布洛瓦的斯蒂芬剛待開口,高文就擺下了酒壺。接着手指併攏抬起,示意此事不必再説下去。
接着。三位爵爺起身,同時表示對高文的之情。
而高文也很快地將小亞歷山大堡的鑰匙。自身旁的匣子裏取出,珍重地到了斯蒂芬伯爵的手中,“安心等待着我的消息。”佈置完了一切後,斯蒂芬和諾曼底羅伯特在次帶着惆悵和不安,和所有扈從、兵馬,朝着小亞歷山大堡去了。即使到了這一刻,斯蒂芬也還沒有對屬下的騎士、軍士和僕役們説出實情,他只是説自己罹患了虛弱的疾病,並且又得到了阿德馬爾聖職長上的指令。要他和自己隊伍據守敍利亞門,來自防備科布哈大軍可能對側翼方向的進攻。
同時,羅馬尼亞的營地裏,高文在清晨起身後,端正地坐在了寫字枱前,用簡易的希臘文工工整整,給遠在琉西亞城的安娜手寫了封信件,詳細描述了而今所要面對的一切,接着他將手頭的事完成後。按照規定時間內從外面走入進來的赫托米婭,盈盈對他鞠躬行禮。
高文將信件送到了她手中,説辛苦了,檢校下有無語法和用詞錯誤。安娜是很討厭這點的,赫托米婭十分簡潔地頷首,不發一語就接過去。就步出了。
接着,紋章官安德奧達特走入進來。高文快速地寫了第二張便條,“這裏是諮詢聖妹和英格麗娜的問題。十分重要,你檢校下,記住別胡亂出去。”最終,大公爵走出了自己的緋帳,伸了個大懶,而後跨上了薩賓娜的背,朝着剛剛陷落的安條克城而去,沿途營地周邊已經聚集了許多敍利亞人,臉上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有對未來的小小企盼,他們看到了高文,紛紛行禮,而高文也在馬背上將手伸出,向他們還禮——這個行程的終點,正是城中的聖彼得大教堂。
但是在第四道橋宮殿區的一所街角處,雷蒙德帶着幾個扈從正在神情緊張地左顧右盼,普羅旺斯侯爵大人還特意穿着個暗的罩袍,生怕自己別認出般,看到了大搖大擺來到的高文後,他便更緊張了,急忙和下馬的高文蹩到了一處商鋪的凸出柱廊腳後。
“斯蒂芬是決意要走了,但是在我勸説下,總算留在了敍利亞門那邊。”高文將馬鞭在薩賓娜的部上輕輕了下,對方打了兩個響鼻,就乖乖去啃柱腳下的雜草了。
“也,也就是,就是説,斯蒂芬的,的軍事總參議的職務,是不,不可能再,再保留下去了。”雷蒙德擠着獨眼,靠在高文身前,一隻手扶住柱子,好像生怕它倒下來似的,話説得既動又吃力。
高文點點頭,“新的軍事總參議是你的,你和阿德馬爾聖職長上最為親密,又和君士坦丁堡的皇帝陛下情同手足。”而後,高文將聲音壓得很低,“我相信你接任斯蒂芬的位子,是陛下最希望看到的結果,這也關係着朝聖者和帝國的同盟,也關乎安條克城光輝和平的未來。”雷蒙德的手抓撓了幾下柱子,努力在平穩自己的情緒,神動不寧地又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地下,好像連下水道的老鼠都能偷聽他的説話似的,並能控告他的私相授受之罪,而後他扯住了高文的衣袖,獨眼狠狠地斜着,“你,你説,這樣,這樣會不會有種,有種被皇帝,欽定,欽定,欽定的覺?”
“我們是按照舉薦法辦事的,到時候靜等着我的表現。”高文為雷蒙德打氣説。
聖彼得大教堂瞻禮台前,果然舉辦了新的軍事總參議花落何家的討論,戈弗雷靜靜坐在斑駁高大牆角的獨椅上,和聚攏在一起的領主、修士們顯得格格不入,握着劍不發一語,等於事先就將自己的競選給推掉了,高文走過來,靠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兩人互相拍了下肩膀,“傷勢如何?”
“其實格拉納愛還不允許我走出來,隨意見到陽光,要不是先前的狗門戰鬥緊急,我怕還是被她限制在病榻上休息。”
“有傷的話就該靜休,這種倒黴的鐐銬就不需要戴了,哪怕它是金子做的。”高文仰在牆面上,説出的這句話,讓戈弗雷笑了起來。
“鮑德温呢?”
“他還太年輕,而且先前有孤傲獨行的名聲,還不如坦克雷德有説服力。”高文低聲,但直言不諱。
在那邊,鮑德温穿着便裝,正在和幾名法蘭克爵爺説這些什麼,眼神不時向兄長和高文這邊看——高文説得無錯,確實沒什麼其他人和他談話,這讓鮑德温頗有些尷尬的覺。
“法蘭西的休呢?”
“不用問來問去,我決心要推選雷蒙德。”高文説完了,站起來,“為了今天,我要穿上聖職長上的服裝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