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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耶律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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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羣叫“束珊”的步兵突然自草地裏冒出的同時,原本抬起火銃的夜巡隊伏兵的齊‘’霹靂般開始了。

飛濺的火光和煙霧裏,遭到‘’叉‘’擊的敵人巡哨甲騎的舉火手和旗手,馬鎧和甲冑嗡嗡嗡飛出許多“小蟲”——仔細看那便是被‘’穿的鎧甲碎片,頓時有三四人仰面倒栽於馬下。

遭到火器‘’擊的林騎兵,雖然人馬顛仆,但並不慌張,他們在發覺草地裏有敵人步兵埋伏後,便決心不吃眼前虧,毫不戀戰,徑自轉身疾奔。

“務必要抓住活着的舌頭啊!”對岸御傘下,看着短促‘’烈‘’手的高,心情頗為緊張。

這會兒,那羣名曰“束珊”的敵方輕步兵擔當了拒後掩護的職責,高只見到他們的隊列騰起白光閃閃,“火器?”高納罕道。一陣尖鋭的嘯聲響起——頭衝過去的夜巡隊士兵,鎧甲頓時被那白光‘’而燃燒起來,不久整個草叢四周都黑煙瀰漫,在高暗自捏把汗時——一陣豪的叫喊聲裏,滿身冒着煙火的夜巡隊士兵‘蒙’在鎧甲裏,繼續突出,很快和“束珊”們互相纏鬥起來。

“不過是種能燃燒的箭嗎?”這時候原本敗退而走的高方斥候騎兵,趁機去而復返,發動追擊,一名烏古斯的特等騎‘’手,捻起叉頭箭,星般‘’去:敵人一名甲騎後背箭,伏低在馬鞍,最終吃不住痛昏厥摔落了下來…

最終,那甲騎和四名束珊士兵被抓捕起來,送到對岸御傘下端坐着的羅馬皇帝面前。

皇帝先審訊了那四名束珊士兵,‘侍’衞們呈獻了他們的武器,排在座位其下,高定睛望去,有弓弩,有刀劍,還有盾牌。

刀劍平平無,而盾牌明顯是步兵所使用的,極為長大,類似鳶盾能遮蔽大半個軀體,尖下平,間有數道木製橫檔,另有叫“戧木”的東西,可以用它在地將盾牌支起,抵擋箭矢。

高最為關心的是這束珊士兵剛才縱火之具,這會兒他看清楚,他們是使用了筒‘’之箭,另在箭桿兩側繫着‘藥’包,裏面裝着一定量的契丹雪,他親自取過一杆沒‘’出去的箭來,捏碎了‘藥’包,將內裏的契丹雪擱在手裏,看看嗅嗅,又想想,點點頭,便藉着通譯對那束珊們詢問説,“你們籍貫故鄉都是哪裏的?”束珊們都低頭不語,通譯也沒法子,他們是趙昭商會的外圈人士,前代居住於異國,不過會説賽里斯的語言而已,對於這幾十年來的彼處內情是不知道的。

‘侍’衞們掀起他們袍子的衣袖,發覺這羣束珊胳膊都刺着個古怪的字,高望去,也只能認得個偏旁“幺”字,而後旁邊是個彎曲如蛇般的字體。

合起來,即是個“乣”字。

這時一名通譯才喊起來,對皇帝稟告説:“陛下這是契丹的字啊!”一旦身份暴‘’,下面這羣束珊熬不下去,再加皇帝温言勸他們,並給他們換了衣服,賜予些金錢財貨,便供出了他們所能知道的情報。

原來這羣人居然為契丹大遼時代守衞西境的“乣軍”士兵。乣軍即是遼的邊防軍,平裏駐防在邊壁壘當,而前三年時他們的司遙輦乣小將軍忽然下達命令:全軍開出防地,騎馬帶必備的糧秣和武器,一路向西,不知何故。

結果在半途當,匯聚起來的各路乣軍士兵越來越多,達到了二三千騎,不知走到了何處,將軍突然在片草原裏將他們聚集起來,搭起座帷幕高台,面站着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親王,高呼我大遼的天祚帝‘蒙’塵在外生死未卜,現在我們要暫時屈事於宋,奉戴宋國的公平王殿下向西征討,只要攻滅了忽而珊(即呼羅珊)和‘花’剌子模,公平王即許諾我們在彼處復興大遼,作為藩國屏障。

説到這裏,那被俘的甲騎異常憤怒,大罵這四個束珊毫無忠義廉恥。

但高叫‘侍’衞將其拖下去,繼續要求這四人説下去,起大公平王他現在更關心那位要求乣軍降服於宋的年輕契丹親王是誰。

“耶律大石。”一人報出這個名字,而後其餘三人互相看看,也都點頭,暗地裏表示贊同,並且向皇帝招供,“此次自巴里黑(巴拉克特)南來大軍的統帥,亦是耶律大石殿下。”耶律大石?

高的心又驚又喜,喜的是他知道這位名號,這位在本位面的遼亡後不折不饒,一路向西,後來於卡特萬之戰裏大敗爾柱帝國,建立了雄霸亞的“西遼帝國”(其出土物高在穿越前,曾搞到過一個能生火加熱的八角硯台);驚的是,這位確實是提前不少年跑來,並且還主動投降了宋,這是個什麼道理?

接着那四名束珊又説,西進途各族蠻騎如回鶻、室韋‘蒙’古、喀喇等都陸續來投,耶律大石將契丹和喀喇人遵照遼國舊制編為“腹心皮室軍”和“拽剌軍”而將回鶻和室韋‘蒙’古編為了“鶻軍”而他們因是西番出身,所以取消了原本的乣軍身份,統一被編為“束珊軍”不過本來手腕的刺青還在。

而束珊在契丹語裏的意思,是“珍珠”主要由沿路的他們在戰鬥裏主要擔任步兵,伴隨騎兵衝鋒,還要‘’箭發炮;至於“皮室”則是“金剛”之意,而“拽剌”則是“巡警”之意。

“那你們所説的公平王的宋國遠征軍呢?他們的編制和戰術如何?”高詢問道。

被俘的束珊便説,公平王的大軍每每和他們保持相當的距離,本無法窺探其的‘門’路,哪怕到了奧克蘇斯河東岸,這支軍隊也駐屯在布哈拉的城,而耶律大石的隊伍則駐防在野外。不過大石對公平王異常敬畏,經常前去布哈拉的幕府當奏事密議。

此外,其一人説,他有同袍曾經偶然看到公平王的行軍大陣,約有兩萬人下,行伍裏有許多異的車輛,但當高詢問這些車輛有無在槽道行走時,束珊們都搖搖頭,説並無這樣的現象。

“看來那個葉通判果然是在吹水。”高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