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摩西亞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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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摩西亞的狼得知北線的緊急軍情後，高不敢怠慢，他統率最鋭的軍和騎軍，始終駐蹕在亞德里安堡，“是等待和保加爾騎兵手的機會，據説他們的人和馬能會在一起，能避開任何鋒矢，也能越過任何障礙，既可在平原馳突，也可在山地裏鏖戰。先前羅馬帝國將軍們留下的一條寶貴經驗是，永遠不要在有利於摩西亞（東羅馬對保加利亞地域的稱謂）騎兵疾馳的任何地帶，和他們手。”但是這卻讓高的血更加沸騰。

説實話，高在給布拉納斯的信，將敵人劃分為了四個重兵集團，但他最為重視的其實是“摩西亞的敵軍”——“只要擊潰了這路人馬，其餘的伯丁之本不足懼。”因為安娜在出徵前反覆告誡丈夫，“四百年來，羅馬軍隊始終難敵摩西亞的斯基泰蠻族。他們的貴族通馬術、箭術和刀劍長矛，而步兵則由狡詐的斯拉夫人充當，還不斷納我國叛逃的貴族增加其軍隊實力。當羅馬人的質量超越他們，他們便以數量取勝；而羅馬人的數量超越他們，他們便以質量取勝。騎戰、山地戰、伏擊戰、襲擾戰他們無一不通，帝安排他們居於羅馬帝國的北方，是為了提醒所有羅馬人不要忘記蠻族入侵的可怕。哦，忘記了你也是個大蠻子…”百年前的小瓦西里皇帝，傾盡全國之力，和保加利亞。馬其頓的叛黨鏖戰了二十多年，配合殘酷的刑罰，終於讓此地化為帝國的一個羈縻行省，現在他們不服從新的主人，又勾結許多叛亂的普洛尼亞貴族發起了狂飆式的叛亂。

“不但要打擊他們，還要殲滅他們的有生力量。這樣未來征剿的戰事，我方才能取得壓倒的優勢。”行宮內，高望着綿延起伏全是險惡山地的保加利亞地圖所在，下達如此的決心，“朕即刻要東進增援維克隆堡，現在朕的計劃如下…”結果皇帝的話還未説完，幾名傳令慌慌張張地走入到殿堂裏來，他們帶來了維克隆前線的噩耗:“摩西亞、保加爾和瓦拉幾亞的匪徒大軍於原野擊潰了出戰的阿勒曼尼旅團，旅團有三個支隊被對方騎兵圍追堵截而損失殆盡，其餘的人丟棄了維克隆堡，亂哄哄地涉過維勒卡河，朝維澤堡大潰逃！”高像是臉頰被蠻族的馬鞭狠狠了一記，他惱怒非常地詢問傳令兵到底是怎麼回事。

傳令兵支支吾吾，只是能説個大概情況:原來先前高曾嚴令這個新組建，缺乏擊隊伍也沒有進行過長矛訓練的窮漢軍，固守住維克隆堡，囤積決戰的物資，待到朕帶主力趕赴此處後，在和敵人決戰。

結果阿勒曼尼旅團初到這個戰場來，大部分人又無什麼紀律可言，本在東線戰場圍圍城，打打下手還能勝任，但在這裏顯出原形來:卡達姆派遣輕騎兵，在城下劫掠挑釁，這羣輕躁的德意志蘭人便鬧哄哄地舉起武器出城列陣，結果被引誘到一片沒有險阻的荒原去——卡達姆率萬餘騎趁機數面猛攻擊殺，阿勒曼尼旅團的前陣三個支隊沒半個人逃出來，其餘的人狂奔逃跑，連城堡都不敢回，並丟棄了大量物資器械資敵。

接下來卡達姆橫掃了整個維勒卡河以北，在維克隆堡奪取大量物資，而後閃電般南下。

駐屯在維澤（第二道防線）的“保加利亞旅團”因骨幹是雷斯接受改編的普洛尼亞士兵，對這羣來自北方的狼有較深的瞭解，所以便紛紛騎馬不斷逆襲卡達姆大軍南下的鋒頭，企圖把他們給推回河以北去，但幾次手也是敗多勝少。

原來，這羣摩西亞人也搞起了車壘來，他們是模仿阿蘭人和佩徹涅格人的，將大車圍成圓形，讓斯拉夫僕從步兵在內裏豎起“踏板羅斯砲”飛石箭，來保護自己的輜重營地，而騎兵在在車壘外閃擊包抄——“保加利亞旅團”由此屢戰屢敗，甚至不少人還帶着馬和武器逃走，或者投敵。

君士坦丁堡皇都距離維澤堡不過一百古裏左右的距離，於是又是片惶惶的大難臨頭之景，甚至不少郊區的農民又被潛伏的叛亂貴族和教士鼓動起來，燒燬聖俸農莊、殺害效忠新國家的官員，留守的巴麗薩宣佈全城戒嚴，取消任何娛樂競技活動，並派遣出警備隊、消火隊、郵驛密探和內宮侍衞軍，佩戴利劍到處抓捕蠢動分子，皇陵和城內君士坦丁廣場廊柱吊滿了被處決的屍體。

但安娜也有些害怕，底氣不足的她寫了封絕密的信送去給高，裏面引用了古代位史學家的記載，“當法厄通（神）的光在大地消沉後，羅馬人的矛才能匹敵摩西亞蠻族的箭。”信件送到亞德里安堡行宮時，高正有些到胃痛，但仍堅持觀看地圖桌，一直負責照顧（監管）他起居的小翻車魚坐在凳子，遞來香料和藥草給他服食，看到安娜的信後，高怒火浮起，“什麼快馬什麼利箭，都是無能缺乏訓練的隊伍才會畏懼的東西。”接着皇帝的手指指向了維澤堡，對着台階下所有候命的將官們説，“調集大軍來，朕要把這羣北方的馬匪全部殺死在維勒卡河的冰川裏。”數後，源源不斷的各路軍馬開始向雷斯彙集。

先是卡貝阿米婭送來的四千名保羅派信徒軍，他們多擁先進火器，是女執政官一手用大量金錢苦心培訓出來的，指揮官為名叫阿塔米的亞美尼亞人，也是女執政官從底層拔擢起來統軍的。

四千名信徒攜帶銃炮和篷車，自梅地亞港岸。和他們先後登雷斯陸地的，還有哈達迪、希爾凡送來的五千名同盟僕從軍，多是庫爾德人。

同時，來自多利拉愛姆和皮西迪亞督軍區的五千名邊民，也從加利波利岸，經過了都城，趕赴維澤堡，督軍為馬林努斯與莫諾馬庫斯兩位將軍，邊民同樣擁有火器、戰車和騎兵隊。

這下，維澤堡一帶的戍守力量瞬間膨脹到了一萬八千餘人，這樣的速度讓卡達姆也到咋舌，好像在一夜之間，士兵們都從地下與海洋裏冒出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