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維勒雅德斯河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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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維勒雅德斯河戰役大牧首被騎兵圈在了砂礫灘頭的央位置，蒙着斗篷戴着圓盔的騎兵大聲問他是什麼身份。

依舊傲然的馬斯達斯怒斥説，你們沒資格問我，讓你們最高位的將軍來見我！

結果騎兵用馬鞭打了大牧首的臉，他口鼻了血，衣服也爛掉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利卡潘努斯將軍，決定自己不經手這個火燒過的“板栗”向亞德里安堡打了報告，而後下令一隊騎兵順着腓立河谷，將其押解到亞德里安堡的行宮裏去，讓高去處置。

大牧首到了目的地，好像頭被怒的雄獅，怒吼着要與高“廝殺”高卻很冷淡地在行宮當發佈指令:將馬斯達斯送到城修道院裏幽閉監起來，朕因軍務繁忙，待到時機成後再面見他不遲。

這時候，整個對峙局面當，“圖拉真門”這個央戰線還是穩固沉穩地如山峯的磐石般:梅洛五個旅團將山隘、河川和小城堡造成個大營砦，而索菲亞堡裏不斷匯聚各地士兵的伯丁，也是不敢亂動——他要是前去他處，梅洛絕對會來直搗索菲亞堡；相對應，他若是一直按兵不動，高的其他兩翼戰線便會有大舉動。

看來，敵人也是預先做了功課，收了當初瓦西里二世在圖拉真門慘敗的教訓。

而帖撒羅尼迦南部戰線，尼卡旅團和奧普希金旅團繼續大打出手，他們掃蕩阿索斯聖山抓捕了前大牧首後，便推進到了薩洛尼基城和布拉納斯會合，此後指揮權即全部統於布拉納斯之手。

得到這個消息後，瓦爾達爾河谷的許多突厥、爾維亞、希臘小貴族、傭兵們都雲雨般南下，匯聚到馬其頓佩拉城的君王伊薩克。科穆寧身邊，要和布拉納斯的“腓立方面軍”決戰了！

佩拉城內，揚旗出軍的伊薩克躊躇滿志，他原本帶了四千兵從都拉佐來到此，現在各方豪傑擁在他的麾下，實力已有一萬五千人之多，哪怕是和對面布拉納斯的三個旅團起來也不虛啊！

“更何況我還有近三千名善的瓦達瑞泰騎兵，騎兵實力還凌駕在那個布拉納斯之。”

“更更何況，布拉納斯是何許人也？本不過雷斯的區區農兵貴族家兒子，更是我的手下。我伊薩克。科穆寧，曾經的帝國巴斯托克拉特，現在偉大的伊庇魯斯專制君王，我的宿敵只能是高，小小的布拉納斯算得了什麼？”抱着這樣偉大的指向，伊薩克。科穆寧不守反攻，來勢洶洶，近了薩洛尼基城西北的維勒雅德斯河處立營，距離城牆不過三個古裏！

當時布拉納斯正在城整訓隊伍，統一三個旅團的編制和指揮，準備隨即越過瓦爾達爾河出征，得知伊薩克居然主動來了，不由得大為驚恐，還以為對方留有後手，一度嚇得不敢冒然出城。

於是伊庇魯斯國的大軍這樣綿延列陣，從河曲一直到瓦爾達爾河的入海口處，平原鋪得營帳和旗幟鱗次櫛，隨後伊薩克派出瓦達瑞泰騎兵們四出抄掠，來供應軍隊的食糧，一時間整個帖撒羅尼迦半島震恐不寧。

麾下們找到布拉納斯，要求進行小規模的騎兵戰，來試探敵人虛實。

這會兒布拉納斯才醒轉過來，“下令集所有的旅團附屬騎兵，分隊和靠近郊區的敵人進行搏戰！”薩洛尼基城下濃煙滾滾，布拉納斯和將官幕僚站在城牆，細心觀看着郊野敵我騎兵的衝突，同時也派出斥候，去頻繁偵察伊庇魯斯國軍隊的底細。

很快結果出來了:伊薩克。科穆寧的軍馬總數大約一萬五千，其核心隊伍四千到六千，居於營地央，多是自伊庇魯斯和第拉修姆招募來的步兵，騎兵則是瓦爾達爾河谷里居住的異族人，分佈兩翼。

布拉納斯有些目瞪口呆，“這樣他居然來到這座設防堅固的城市下？”但接下來的事更讓他到驚詫，伊薩克的軍隊製造了許多雲梯、攻城塔等器械，蜂擁抵進薩洛尼基的城牆，居然要攻城—攻城—攻城…

於是三個旅團的弓箭手和擊軍沿着整個西牆站了數排，輪番擊伊庇魯斯攻城的軍隊，還飛擲輕火油罐、排放蝦鬚炮，把伊薩克的士兵打得傷亡慘重，傷死者鋪滿了城牆和壕溝下，許多被衝到海水當，飄飄浮浮。不久，布拉納斯集了三個旅團共十五個隊的附屬騎兵，又自東北角衞城小門躡出，猛襲了對方毫無紀律可言的劫掠隊伍，殺死許多人，將其回己方營地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接着布拉納斯下令:守衞者旅團和尼卡旅團左右互持，出城牆佈陣，順着大道直伊薩克位於維勒雅德斯河的營盤搦戰。

伊薩克也奮勇殺出，他先集所有鋭開始猛突布拉納斯的左翼，並派遣了最強大的騎兵打頭陣，但騎兵在海岸的砂礫地無法發揮衝勁，很難突破尼卡旅團的步兵防線，無數士兵的鎧甲、頭盔像是海魚羣在夕陽下閃閃發光的鱗片，刀劍槍矛互砍濺出的血如同海帶來的泡沫。

不久，右翼守衞者旅團戰線也爆發烈的血戰，布拉納斯企圖親自督促這個旅團持矛突進，要擊潰伊薩克的左翼戰線，但伊薩克卻在後隊裏隱藏許多伊庇魯斯、第拉修姆的山民箭手，萬箭齊發，呼嘯如雨，給守衞者旅團的矛陣造成很大的損害，一時間戰局陷於膠着。

關鍵時刻，原本埋伏在城北羅勒山腹地，奧普希金旅團四個支隊忽然鼓譟殺出，他們跟在所有旅團騎兵後，自右側迂迴到了伊薩克大營裏四處縱火混戰。軍心大跌的伊庇魯斯全軍，像羣被火燎燒到的蜂羣般敗退，死者疊滿了維勒雅德斯河，營地和輜重也被徹底丟棄。

布拉納斯便和己方騎兵合，奮勇追擊伊薩克。

但追到更西側瓦爾達爾河的石橋邊時，伊薩克預先留置的五百名騎兵蜂起，圍堵住了布拉納斯和騎兵們，大肆箭砍殺——三個旅團簡選來的附屬騎兵但凡了石橋的，頓時被殺死一百多人，幾乎無人生還，布拉納斯慌不擇路，踏着泥沼地才逃了回去，差點命不保…。

這場維勒雅德斯河戰役打得非常迅速猛烈，短短一結束了，伊薩克雖敗猶榮，布拉納斯雖勝但險象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