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塞巴斯托克拉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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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巴斯托克拉塔伯丁在扎拉敗戰後，勢力範圍被逐回了爾維亞一帶，自此勵圖治，除去偶然和先前的阿萊克修斯皇帝玩玩“兩面三刀”的遊戲外，其他時間大多用於內政和戰備了。。。特別是當拉古薩城開始製造火炮和火銃後，伯丁也很有先見之明地組建了火銃軍。

他之所以反對與高和談，是清楚高的後盾不在君士坦丁堡，而在於海峽那邊的小亞細亞，那是他偉力的源泉。換言之，高整合雷斯需要時間，並且馬其頓、保加利亞遍佈着反抗他的舊貴族力量，現在煽動各地反抗是最好的時機，哪怕為此把雷斯變為片焦土也在所不惜！

這樣起碼能讓高在皇都站不穩腳跟，並消耗安納托利亞所產生的相當部分資源，“只有不給高時間，並保持對雷斯諸地的進攻，才能獲得和他的均勢。而一旦鬆口，那麼高回頭攝取了足夠的食物，便能張開我們加在一起還要厲害的血盆大口，一舉噬掉所有人。記住，他現在擁有五百萬的人口效勞，他的裝備武器和人員在得到寬裕後將會如火山噴發般恐怖。”不過最終應和伯丁的，居然只有威尼斯人。其他的不是有自身事務，是力不從心。

九月，高統率紅手旅團，自都城的金門返歸。

帝國宰輔伯里爾以下許多官員都列隊在城門邊歡，“都城之父，您必須得注意到，皇帝陛下此次出軍雖然得到了薩洛尼基，但並沒有帶回許多的俘虜，卻招惹了很多敵人的反擊，算不凱旋。除去羣手無寸鐵的修道士外，他沒有捕獲任何敵人。”

“現在保加利亞人在亞德里安堡城牆外，他們已經洗劫了邊境地帶。”幾名貴族抬着袖子，在伯里爾身旁耳語，討論着新皇帝的得失。

伯里爾卻沉默不語，他知道不少都城裏的貴族和官員都在內心裏抱着忐忑和觀望的態度，因為這羣人出於對過往歷史教訓的知，所以不清楚這個蠻子皇帝能在皇都裏堅持幾年？

不過幾後，高公開在加利波利行宮裏，將許多金子拿出來，這有部分是他在進攻阿託半島戰事裏自修道院那裏獲得的，也有部分是從薩洛尼基城的金庫裏取出的，他支付了改造大皇宮的工人們的薪資，還犒賞了所有士兵們。

消息傳開後，整個皇都的氣氛才算緩和了些。

不過很快紅手旅團、尼卡旅團、奧普希金旅團被送去海峽對岸的普魯薩地區食，那裏的穀物儲藏豐富些。而皇都裏只剩下高的大宮軍了——米哈伊爾的皇陵軍被要求前往加利波利，和狄奧格尼斯的警備衞騎軍一起來保護巴琉斯、巴麗薩的安全。

外圍則只剩下薩洛尼基的守衞者旅團，和菲利浦堡的希拉波利斯旅團，亞德里安堡裏有新任的督軍雷爾，他麾下是兩千名策策斯舊部，內裏不少人想要擇機投靠敵人。而維澤堡則是大約一千名準備接受整編的舊雷斯普洛尼亞騎士和他們的私兵，由“皇廷軍法使節”阿爾吉利監管，不管是士氣還是忠誠方面的問題也很大。

行宮內，安娜找到了丈夫，説“局勢已經很緊張，叛軍繞開了埃夫羅斯河的防線，近了維澤，維澤後面是皇都。”高揹着手，站在地圖桌邊，來來去去看了兩遍，“糧秣和彈藥都很缺乏，形勢很嚴峻了。”

“我們還沒住進新的宮殿，要丟棄皇都退走？現在都城裏十萬人下，大多是工匠、僕役、官員和貴族，周圍還有軍和兩個旅團需要食物。”安娜蹙起眉梢，憂心忡忡。

高示意她不要慌張，“大不了把全都城的這羣人扔給保加利亞人，來年全都餓死，我們接個空城方便重建還不是…”

“胡説八道什麼！”安娜怪責高到這個關頭還開玩笑。

“看來，必須要啓用一個人了。”高這下表情才嚴肅起來。

“誰呢？”

“黛朵的丈夫啊…”高説出了這個人選。

“他？”安娜的心還懷着些輕蔑和疑問。

但很快有內宮侍從乘坐小船渡過海峽，來到阿拜多斯城，這裏是佈雷努斯夫婦辦公居住的地方，佈雷努斯現在算是密西亞艦隊督軍區的總領，他子黛朵是紫衣夫人，但黛朵卻因為自己位列和尤多希雅、英格麗娜等同而心懷憤恨，“憑什麼我身為堂堂科穆寧紫衣公主，居然和兩個金髮的瓦良格婦人享有一樣的品階？”但現在姐姐安娜的恭維與拉攏都來了:佈雷努斯被拔擢到了凱撒的品階，現在整個國家裏麥考利努斯算是退隱了，凱撒的位子只他一份，並且佈雷努斯的職務被委任為“陸軍院大公爵”兼管薩洛尼基、君士坦丁堡、普魯薩、伊科尼烏姆、塔爾蘇斯、的黎波里諸路的糧秣、器械、船隊運輸事務；當然也不能忘記黛朵的份，她被授予“完全自由出入宮”的權力，為她專門製造出一個頭銜“巴斯托克拉塔”即把“大貴族”和“奧古斯塔”兩個頭銜雜糅起來，來表明她的獨一無二，並賜予她獨特的披肩和金頭飾來象徵自己的身份；連這夫婦倆的兒子奧多利，現在也一下超越高的庶長子，躋身於尊的品階當。

黛朵頓時舒服了，便要求佈雷努斯即刻接受這個重要的任命。

於是佈雷努斯只能走馬任，去挑更重的擔子。

他去了普魯薩，組建了個幹的幕僚行轅，居在這個東西通要地，而後獨立在國家的税務程外連續發佈了命令，派遣專門的人員組成“辦公機構”入住伊科尼烏姆、塔爾蘇斯和的黎波里，命令書一直送到推羅城前線的安德奧達特營帳當。

安德奧達特遂按照“帝國凱撒”佈雷努斯的指令，將推羅城海域的船隊分為了三隊，兩隊保持圍困，一隊則按照固定路線，在安條克、耶路撒冷兩頭大量採購糧食，鮑德温國王十分慷慨，以低廉的價格賣給高船隊不少麥子，博希蒙德也難得用平價出售了批。

而後佈雷努斯派駐在浦路斯和塔爾蘇斯的助理官，以減免貨物税的條件，強行要求所有開往君士坦丁堡國內外的商船，要用四分之一的貨艙裝運採購來的糧秣，送抵金角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