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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出發去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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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戰笑了笑,把窗户一關,繼續睡覺了。要養足神,明天才好結結實實地坑那個一輩子都不知道認輸兩個字怎麼寫的丫頭!等着吧,金貝螺!鹿,和你,一定是死在我獒戰手裏的!

就在獒戰關上窗户時,西邊若水房裏那扇小窗微微開着,窗縫處着一雙陰冷幽黑的眼睛。一雙玉手緊緊地抓着窗户葉兒,彷彿想把這兩扇窗户掰扯下來丟過去!

“若水,幹什麼呢?過來!”*上響起了獒拔的聲音。

她極不情願地關上了窗户,捧起一碗茶,緩步走到了獒拔跟前。獒拔忽然伸手一拉,茶碗碎了,她被摁在了身下。獒拔那張老臉近,帶着*溺她的笑容説道:“若水,替我生個孩子,最好生個兒子,往後好幫襯獒戰。”若水渾身打個戰慄,假笑道:“若水也想呢!只不過…生孩子這種事情真的不好説啊!不是説來就來的…”

“那我就多努力些,爭取早讓你懷上!”

“大首領,這還是大白天兒呢…”

“聽説大白天出來的孩子是最聰明的,怎麼了?你不願意?”

“不是…我是不好意思…”

“這都多少回了,還不好意思?”

“是白天呢…”

“你這扭捏的小模樣真叫我喜歡…”獒拔哼哼地笑着,如餓狼般地撲了上去。若水不敢反抗,只能違心地承受着。有時候會極不情願,急切地想推開壓在身上的這匹老狼,每每這樣的時候,她就會把獒拔想象成獒戰。這樣一想,她心裏就舒服多了,任三魂七魄被撞出九天之外,在那雲端彼岸,不是她和獒拔共赴陽台,而是她和獒戰在盡情翻滾…

且説念衾一家子回到家後,不少東陽族人都來幫他們收拾東西。阿時和他哥哥也把搶去的東西送了回來,還賠了一張桌子和幾條凳子。

幾個姑娘媳婦圍坐在唸衾身邊,替她臉和胳膊上藥。一個姐妹道:“念衾你如今可算熬出頭來了!跟着未來的主母,這寨子裏誰還敢欺負你?你一人得了運,還提攜了全家,你説你走的這是什麼狗屎運啊!”另一個媳婦也觸道:“是啊!有了貝螺公主的話,往後誰還敢輕易招惹你?你是混出頭了,不必過那種窩酸的子了,可我們還苦着呢!念衾,你能不能想個法子把我們也到貝螺公主那小酒坊去?”念衾道:“我都還沒正經去幹過一天活兒,不敢應承你們。若是小酒坊那邊真缺人手,我頭一個就想到你們,可好?”姑娘媳婦們連連點起了頭。正説着,微凌夫人的使女阿鬢來了。這幾個忙起身先走了。阿鬢坐到念衾身邊,細細打量了一眼,心疼道:“這是出了多重的手啊?竟打成了這樣?”她指尖剛碰到念衾,念衾便偏過頭去道:“剛上好藥,阿鬢姑姑還是別碰,仔細沾了你一手藥味兒。”阿鬢收回手,看着她問道:“你這是在跟阿鬢姑姑賭氣嗎?是在埋怨夫人沒及早派人來幫你們?夫人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事兒的,一得了消息就立馬派我來探望你們了。”念衾低着頭道:“多謝夫人好意,多謝阿鬢姑姑好意!事情已經了了,夫人和姑姑都不用費心勞神了。”

“那就好,其實就算沒有貝螺公主出面為你辯護,夫人也不會讓你白白受屈的。你不同旁人,夫人一直都很喜歡你的,待你就像待布娜公主一樣。從前在東陽族時,你和布娜就是一塊兒長大的好姐妹,是不是?”阿鬢微笑着問道。

“是,可那又如何?如今是在獒蠻族,回想起從前在東陽族的子只會給自己心裏添堵罷了,還是不想為好!”

“誰説不是呢?”阿鬢姑姑輕嘆了一口氣,愁容滿面道,“寄居在別人族地上,這子就算是夫人也過得難受啊!我們多想重返東陽族,重新開始我們以前無憂無慮的子。夫人是無時無刻都在為這個而心費神!”

“姑姑,您是不是有話要説?您請直説吧!”念衾道。

“我來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你始終都是東陽族人,千萬別學布娜公主自貶身價。你們念氏一門那在東陽也是貴親了,如今的受辱只是暫時的,只要我們回了東陽族,你們念氏仍舊是高人一等的貴親。念衾啊,夫人覺得你跟着貝螺公主也好,有了她的庇護,往後你想辦點什麼事兒也容易多了。”念衾臉微變,抬起眼眸看着阿鬢問道:“姑姑是想讓我辦什麼事兒?”阿鬢笑呵呵道:“你別急,不是讓你這會兒去辦,等時機成了,夫人自有吩咐的。你就好好待在貝螺公主的身邊就行了。”

“姑姑,”念衾輕輕搖頭道,“我只是想過點平靜的子而已。夫人想法深遠,我想我實在難堪大任!”阿鬢眸光微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忘記了你是個東陽族人?你忘記了那麼多族人是怎麼死的?我們來這兒只是為了修身養息,而絕非一輩子這麼寄居下去。若無法奪回東陽族,你連祖墳都沒法去拜一拜!”

“我也想回東陽族去!可是…讓我對我的恩人做出不齒的事情,很抱歉,姑姑,我做不到!”念衾堅決地搖了搖頭,垂下了目光。

阿鬢嘴角出了一絲鄙笑:“這口氣倒真像跟了金貝螺了!可是念衾啊!人不能忘本的,你念氏祖輩都在東陽族地繁衍生息,你忍心拋卻祖宗先人嗎?你能?你父親也能嗎?夫人也不是讓你對金貝螺不利,只是在必要的時候讓你為東陽族做些小小的事情而已。你先不必回絕我,好好想想吧!姑姑先走了,你好生養傷!”丟下一抹鄙視的目光,阿鬢起身傲慢地離開了。一直躲在屋外偷聽的念成跑了進來,蹲在唸衾跟前問道:“小妹,剛才那老巫婆跟你説什麼了?”

“就是提醒我別忘了自己還是東陽族人。”念衾鬱悶道。

“不止這樣吧?”念成坐下來説道,“那老巫婆一向很少登我們家的門,這回來肯定是有事的!小妹你別怕,告訴哥哥!”

“真沒細説到底是什麼事情,只是讓我在必要的時候替夫人辦事。”

“千萬別!”念成揮手道,“我告訴你小妹,千萬別去幫微凌夫人辦什麼事兒,絕對沒好事兒!那兩個老巫婆湊在一堆兒就沒想過好事兒!她們整天地想着奪回東陽族,想着她們的大局,可有想過我們這些族人?眼下正是我們念家翻身的時候,你千萬不要因為那倆老巫婆背叛了貝螺公主,那叫忘恩負義知道嗎?”

“我知道,我也沒打算那樣做。”

“沒這麼想就最好了!眼下,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務,命都沒了我們拿什麼去奪回東陽族?瞧瞧布娜吧!一眨眼就變成了一個卑賤的茶女了,多慘!微凌夫人幫過她嗎?那是親侄女兒她都不幫,心得多恨吶!所以,我們家首要做的就是變成獒蠻族人,只要這樣,才不會被本族人欺負!小妹,你找個時候跟公主提提,讓她把我們收納成獒蠻族人,怎麼樣?”

“我再找機會吧!”第二天天不亮,念衾就穿戴整齊地到大首領院子去了。她去了才知道,今天也不開工,先跟着貝螺去南邊打獵。貝螺是想,帶兩個人總比帶一個人好啊!萬一真被那山大王坑了,好歹多一個人拉自己出坑啊!

念衾沒有打獵穿的衣裳,貝螺就讓阿越去跟丘陵借了一身。她自己的那身是綠艾夫人昨晚送的。聽説要去南邊打獵,綠艾夫人興奮了一個晚上,天剛亮就起*着急地催大家出發了。

這趟打獵去的人還真多,除去原先要去的那幾個,綠艾獒昆以及穆烈莫秋木棉等也跟着去了。巴芒還擺了點排場,帶了兩個跟班,其中一個就是阿笆。

到東邊寨子口集合後,一行十多人就往南邊峽谷去了。在路上,阿越問木棉道:“這兒離南邊峽谷還有多遠啊?”木棉笑道:“早着呢!晌午之前能到就算不錯了。”

“啊…”阿越叫了一聲苦,“這不跟去青湖差不多遠了嗎?我還以為走走就到了呢!完了,我肯定又是最後一個了!”

“哎呀!別哭喪個臉啦,阿越姐姐!”走在前面的貝螺轉身後退着道,“就當出來鍛鍊身體啦!走不動我扛你,這總行了吧?”她剛説完這話,一羣人都笑了起來。巴芒回頭道:“貝螺公主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單單走到峽谷那兒不算什麼事兒,我們是去打獵的,不是去看風景的,到了峽谷才是使大力氣見真功夫的時候。到了那個時候,你還能這麼豪言壯語我就佩服了!”貝螺轉過身,繼續往前走道:“行,我就等着你佩服我!你還要不要跟我打個賭,看誰能先獵到第一個獵物?”

“跟女人打賭我沒興趣,如果是獒戰哥的話,”巴芒帶着挑釁的目光看向獒戰道,“如果是獒戰哥跟我打賭,那我還稍微有點興趣。獒戰哥,來不來賭一局?”

“賭注是什麼?”獒戰問道。

“讓我想想…既然這賭局是貝螺公主先提起的,那我們就賭貝螺公主身邊的那兩個使女吧!好像一個叫阿越,一個叫念衾是吧?如果我贏了,她們倆歸我,如果我輸了,我身邊的女人隨獒戰哥挑揀,怎麼樣?”獒戰還沒開口,貝螺就扔一支樹杈過去道:“拉倒吧你!缺女人都缺到上我這兒來淘了?三大五的男人一個,能不能賭點稍微陽剛點的東西?”巴芒躲開了貝螺的“偷襲”問道:“那你説賭什麼?”

“是男人就賭兩百個俯卧撐!”

“什麼是虎卧撐?”莫秋好奇地問道,“不會是學老虎爬吧?”

“我還熊卧撐呢!看着!”貝螺找了塊稍微平坦的地方,雙手撐下去,做了十分標準的俯卧撐,然後起身拍手道,“看見了吧!”巴芒不屑道:“就這個?”

“嘿!小子,你還別小瞧這姿勢,一個兩個你能做,一百兩百你可未必行了。這姿勢是有標準的,做得不夠標準等沒做,怎麼樣,敢不敢吶?”

“敢!誰説不敢了?就看獒戰哥敢不敢了!”巴芒衝獒戰挑釁道。

“不玩!”獒戰繼續往前走道。

“喂,怎麼這副德行啊?玩不起吧?”貝螺朝獒戰喊道。

“二哥是嫌賭注太小,他沒興趣呢!”獒昆笑道。

“那這樣吧,”巴芒想了想道,“二百個俯卧撐,外加倒吊晃怎麼樣?”獒戰抬了抬手,表示答應了。貝螺好奇了,追着獒昆問道:“什麼是倒吊晃啊?是把人倒吊起來晃來晃去嗎?”獒昆笑道:“你稍後就知道了,趕緊走吧!我們先要去翠鳴谷取吃食和新鮮的水,然後得在晌午之前趕到峽谷,路還遠着呢!”

“還要去翠鳴谷?”走了一段路後,一行人到了翠鳴谷茶園。獒蠻族從五年前開始大規模的種茶,頗見成效,因此特地將翠鳴谷這一帶全部劃為了茶園。

早有族人在谷口接他們,一路請回了茶園農院所在。他們坐在院子裏歇息時,木棉前去找負責準備乾孃和水的族婦了。她剛剛起身去,獒昆也找了個藉口跟着去了。貝螺扭過頭,偷偷地瞄着兩人一前一後的背影,心裏嘀咕道:本來還想搭個順風車,看樣子這兩人已經用不着私奔了啊!可惜了,多好的一個機會啊!

“姐姐!貝螺姐姐!貝——螺——姐——姐!”溜溜連喊了貝螺三聲,貝螺才回過神來,把頭轉回來問道:“幹嘛?幹嘛?”

“我看到布娜姐姐了!你瞧!”順着溜溜手指的方向,貝螺果然看見了正在院外那片茶園裏幹活的布娜。褪下華服和首飾的她一身藍布衣裳,頭裹藍巾,正熱汗淋漓地彎採茶。強烈的光下,她那張小臉白得像紙一樣。

“布娜姐姐也可憐的!”溜溜同情道。

“她那種人有什麼好可憐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綠艾夫人喝着茶道,“她自己要不作孽,誰還能罰了她到這兒來?依我説,這還算罰輕了。為什麼要收她做獒蠻族人呢?就該一腳踹出獒青谷才對!”

“那是獒戰哥心腸好,踹出獒青谷她還有活路嗎?”巴芒眼帶冷光,嘴角掛笑地瞟了獒戰一眼説道,“我聽説那個胡爾在外頭放了話,誰要能把她送回東陽族去就必有重賞。外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活抓了她去獻給胡爾呢!獒戰哥到底不忍心她死無葬身之地,留下來也行,當個女奴使使也能保她一條命。”獒戰灌了一碗茶水,丟下碗道:“那我把她給你,你送到東陽族去問胡爾領賞?”巴芒冷淡地笑了笑道:“我要胡爾的賞幹什麼?他要真有本事就直接來我們獒蠻族搶就是了!不過他現在才剛剛站穩腳跟,不敢隨意對其他族落進攻,更別提來我們這兒了。哎,獒戰哥,你説這時候領一隊人去攻打東陽族,沒準還能滅了那胡爾呢!”穆烈接過話道:“我們滅胡爾幹什麼?天遠地遠的,招惹那幫子強盜沒意思!”巴芒輕蔑一笑道:“我是聽我爹説,獒戰哥想送微凌夫人一塊兒地方安生。與其送烏陶族的地方,還不如滅了胡爾把東陽族送還給微凌夫人,那才更顯得獒戰哥你仁義呢!”

“我仁義過嗎?”獒戰端起另一碗茶,似笑非笑地瞟了巴芒一眼,“你這麼主動提這事兒,不會是想親自去滅了胡爾吧?”

“説真的,我倒真想出去活動活動筋骨,整天呆在這獒青谷也無聊得很。瞧着我哥每回出去都打勝仗回來,我羨慕啊!我也想像我哥那樣做個英雄,得大首領賞識,而不是整天呆在谷內吃喝玩樂睡女人,坐享其成啊!”巴芒這陰腔陽調誰都聽得出來是在諷刺獒戰坐享其成,只會吃喝玩樂睡女人。這一路上來,貝螺就發現巴芒跟獒戰很不對付,説話不是帶刺兒就是帶諷,就差拍着桌板子嚷着跟獒戰決鬥了。不過男人們這些破事兒她也懶得聽,還是去瞧瞧木棉和獒昆有什麼動靜,沒準私奔計劃還有死灰復燃的機會呢!

想到這兒,貝螺藉口去茅房,起身往後面灶房去了。到了灶屋裏,沒見着木棉和獒昆。一問才知道,兩人領着族人去溪邊取水去了。她有些失望,折返回院子時,院裏多了一個人: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