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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為什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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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你若不願意,那就不傳信回去好了。唉沒想到,獒氏一族的男人都是這樣薄情寡,毫無情義可言,從前獒庭如此,現在的獒戰也是如此。”

“放心,”貝螺喝着米粥道,“我不會像雲玢那樣想不開的,還特意自創了一個驚天大毒術去收拾那個獒庭,真太看得起他了我呢,收整收整心情繼續去創業去敢瞧不起我?信不信我真的重新開一個金寨給那隻死狗瞧瞧?哼”

“聽你這麼一説,我倒也覺得那個雲玢有些不值了。縱然沒了獒庭,世間男人多如牛,何愁找不着好的呢?我想她只是當初一時糊了,陷在裏面看不清楚事實罷了”雲夭觸道。

“對,她是陷得太深了,都不能自拔了。其實呢,男人算個什麼玩意兒?還不如一條狗來得忠誠。對了,大嬸,還沒問你呢,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嗎?”雲夭笑了笑道:“是啊,怎麼了?”

“不是因為被哪個男人傷透了心才跑這兒來隱居的吧?”

“為了男人跑這兒來隱居?”雲夭笑着搖頭道,“我還不至於那麼想不開。我只是沒遇着好的,不想將就,也不想濫竽充數罷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大嬸你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啊?”

“只求忠誠,沒有二心。”

“唉”貝螺託着腮幫子憂鬱道,“這樣的男人如同稀有動物,是可遇不可求的。我曾經也以為找到了這輩子唯一的依靠,結果呢?到頭來也只是鏡花水月,曇花一現而已,有什麼意思呢?大嬸,你要不介意,我留在這兒給你做個伴行不?我很勤快的,可以幫你幹很多事兒,你就當多了室友好不好?”

“我昨天就説了,只要你願意,住在這兒也行。”

“大嬸,雲氏一族是不是隻剩下你一個好人了?看來我黴運還沒到頭,至少遇見了大嬸你這麼個好人”

“雲氏一族的好人很多,只是雲鶴他們那一支想法比較偏罷了。吃過早飯,我還要做些藥丸子,你反正沒事兒,也來幫我一把吧”

“好啊大嬸你做藥丸子給誰啊?”

“偶爾我也會去山下的阿布族本寨,用藥丸子換些常所需。”

“山下還有個阿布族嗎?”

“嗯,是個小族落…”正説着,一隻信鴿撲着翅膀飛落到了雲夭窗邊。雲夭探手將信鴿抱了過來,取下了它腿上綁着的白布條,展開來看了看,眉間不多了一絲愁緒。貝螺瞟見她這神情,逗她道:“大嬸,誰給你的飛鴿傳書啊?莫非是你的裙下之臣?”

“哪兒來的裙下之臣,不過是個朋友給我遞了個消息而已,”雲夭説着收起了布條,捧起碗繼續喝粥了。

兩人吃完早飯,去藥室裏做了一會兒藥丸子,跟着雲夭起身出去了一趟。雲夭打開了院門,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但見一箇中年男人站在院門外不遠的那叢蜀葵花旁,便快步走了過去問道:“你來有什麼事兒嗎?”那中年男人聽見了她的聲音,忙轉身笑道:“你總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沒收到信鴿呢”

“一早就來,是有什麼急事兒嗎?”

“也不算急事兒,是這樣的,昨夜裏我們寨子裏來了位貴客,是獒蠻族的首領獒戰。他説有人將他夫人擄進了阿布族境內,讓我們大首領幫忙四處找找。我怕有歹人會來這兒打擾你,所以特地來瞧瞧。”

“獒戰找到阿布族來了?他可真快呢”

“你知道他會找來?”

“不是,”雲夭搖搖頭笑道,“我只是奇怪為什麼有人敢擄走他的夫人。這麼説來,他很急於找回他夫人了?”

“當然,要不然也不會隻身一人追到了我們阿布族。雲夭啊,這兩天真的沒人來打擾你?”

“沒有,我這兒最是清淨了,一般人是走不到這兒來的。”

“那好,那我就放心了,那我…那我就先走了?”男人有些依依不捨地看着雲夭説道。

“路上小心”雲夭只是這麼淡淡地説了一句。

男人顯得有些失望,卻也不得不跟雲夭道了別下山去了。雲夭目送他遠去後,正好回院子去,雲鶴忽然從旁邊樹後閃出,沉冷一笑道:“我只當你真的在此靜修,原來也是勾三搭四啊”雲夭側臉瞟着她道:“你還沒走?”

“金貝螺在此,我怎麼能走?”

“獒戰已經找來了,你真想尋死不成?”

“既然獒戰找來了,那你為什麼不如實地告訴剛才那個男人金貝螺在這兒?你也是有私心的吧?”雲鶴嘲諷道。

“我留下金貝螺,只不過是為了封印。一旦封印成功,我就會立刻把她送還給獒戰。我警告你,不要再來惹事兒了,否則我只能清理門户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那麼相信你的封印術?你認為你的封印術真的能封住那個惡的易生術嗎?就連黑元大祭司都不敢説封印術對易生術真的管用,你憑什麼這麼肯定?我覺得你綁了金貝螺不是為了易生術,是另有目的的”雲夭不屑道:“我能有什麼目的?我又不是個男人,難道還能把金貝螺佔為己有?你信不過我的封印術沒關係,等我將易生術封印之後再來見分曉吧我再跟你説一遍,你鬥不過我的,你若再來惹我,下場你該想得到的”説罷她拂袖而去。

“得意什麼?你不就是嫡派的嗎?想用封印術封印易生術,這事兒豈會有那麼簡單?好,我且看着,看你的封印術到底管用不管用哼”雲鶴瞪着雲夭離去的背影嘀咕了一句,然後轉身消失在了林間。

又一輪圓月升上半空時,一片靜謐籠罩在了小院上空。還是那間幽閉的靜室裏,雲夭正與貝螺全神貫注地合力將易生術封印了。一切進行得有條不紊,風平靜,看似快要結束時,雲夭忽然捂住心口往前一伏,嘴裏湧出了一點點血絲。

“沒事兒吧?”貝螺察覺異樣,睜開眼來驚訝道。

“怎麼會這樣?”她眼眸裏全是詫異和不安,摁着心口緩緩抬起上身道,“怎麼會不行?”

“失敗了嗎?”貝螺扶着她問道。

“怎麼會?”她緊縮眉頭,輕晃腦袋道,“不會不行的啊到底哪裏出錯了?怎麼會封印不了?這回用的是她的血啊”

“大嬸,你真的沒事兒嗎?”貝螺擔心地看着她。

“我沒事兒…只是這封印…我不知道哪裏出錯了,居然失敗了…”她一臉失望地説道。

“沒事兒,失敗了重新再來就好了,大嬸你都吐血了,不要緊嗎?”

“不要緊,”她扶着貝螺的胳膊起了身,心事重重地踱步道,“我在想到底是哪裏不對,按理説用你的血來封印易生術是可行的,為什麼還會失敗呢?”

“會不會那個重啓易生術的人本就不是我?你不是説過重啓易生術最要緊的一點就是嫡派靈血嗎?那擁有嫡派靈血的人都可以重啓了,不是嗎?或許,本就不是我呢?”貝螺質疑道。

“你可知道嫡派傳人還有幾個嗎?”

“這…”

“包括你在內,只有四個了。”

“人丁這麼單薄?”貝螺驚訝道,“我還以為有很多很多呢”

“從前是有很多,但就因為易生術,其他旁支都把嫡派當做靈,暗殺的暗殺,明瞭的明瞭,這些年過去了,能擁有云玢血脈的人就僅有四個而已。”

“那些人怎麼能這樣?”貝螺氣憤道,“易生術是害過人,可也不能因此把嫡派的人全都殺了吧?”雲夭苦笑着搖搖頭道:“那些人是不會理會你這種道理的。他們打着護衞族人的旗號,對嫡派的人趕盡殺絕,而其他雲氏族人也因為不願再被易生術所連累,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其實所謂的嫡派,如今在整個雲氏族落裏已經不剩幾個人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從前的嫡派就會被現在的守族一派所代替。”

“你説的四個還包括我,那其他三個呢?你也算其中一個嗎?”

“除了你,還有我,雲繚,以及雲纖婆婆。雲纖婆婆是個德高望重的人,她是絕對不會重啓易生術的,至於雲繚,他做了黑元大祭司的人,天天在黑元大祭司眼皮子底下,想重啓估計也找不到機會,最後就剩下你和我了。如果我想用易生術來害人,那就不用這麼麻煩地把你請到這兒來了。”

“照你這麼説,好像真的就只剩下我了,”貝螺偏着腦袋不解道,“那為什麼封印會失敗呢?以我的血重啓,再以我的血封印,按理説是可以成功的啊為什麼不行呢?大嬸,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