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一定要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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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戰愣了一下,三秒後,搖頭咯咯地笑了起來:“白涵少主啊!你是不是有什麼痴心妄想症啊?好,我認同,我完全認同你説惠夫人是貝螺,這樣行了吧?那你就好好地跟你的真正貝螺過子,行了吧?”
“我説真的,獒戰,我真的覺得我身邊這個才是貝螺。我娶惠兒不是因為我空虛寂寞,而是因為當初相處之時,我發現她跟從前的貝螺很像很像,到後來,我更覺得她不僅僅是像,行為習慣完全跟從前的貝螺是一模一樣,除了那張臉不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明白。”獒戰坦白道。
“易生術聽過沒有?”獒戰臉上調侃的笑容如碎了雪花沫一般漸漸散去,眉間聳着一縷疑惑:“易生術?你知道易生術?”
“看來你也知道,那就更容易説話了。我最近聽一些江湖人士説,世間有種被了的巫術叫易生術,這種術可令兩個人魂靈換,我懷疑…”
“你懷疑什麼?”
“惠兒和貝螺換過。”
“惠兒和貝螺…換過…”獒戰眼珠下挪,腦海裏忽然蹦出了當時布娜帶他挖出來的那個盒子,以及阿菩跟他説過的那些話,心臟不強力地收縮了一下。
阿菩説,那個盒子是用以施易生術的,而且應該是惠兒埋下的。當時他以為那只是惠兒聽信了一些無聊的傳説搞出來的,並沒有細細琢磨,可此時聽白涵這麼一提,他腦子裏某的神經彷彿忽然被提了起來,覺事情可能沒他之前想的那麼簡單。
“想起什麼來了?是不是也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兒的?”白涵看着他那略顯緊張不安的表情問道。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你的惠夫人的?”獒戰問道。
“懷疑是老早之前就開始懷疑了的。那時候不覺得有什麼要緊,心想若真是貝螺那就更好了,百轉千回之後我還是跟貝螺在一起,這是多圓滿的結局。不過後來…”
“後來怎麼了?”
“我發現惠兒瞞着我一些事情,她暗中在與你家貝螺夫人聯絡,這事兒你知道嗎?”獒戰緊縮眉頭搖頭道:“不知道,她們之間還有往來?”
“這也是我無意之中發現的,我找到了那個幫她和金貝螺傳信的人,問過後才知道,但凡是送去給獒青谷貝螺夫人的信都是由他送去的,惠兒還讓他親手給貝螺夫人,不許假借他人之手。看來,她們倆暗中往後這事兒你也是被瞞了的,這就奇怪了,她們往來再正常不過了,為什麼要瞞着我們兩個呢?”獒戰再次搖頭道:“我確實不知道她和你家惠夫人還有往來,兩個女人傳遞信件,這事兒不需要瞞的,她們瞞着幹什麼呢?”
“還有這回,惠兒早產不久,身體還未痊癒,她就趁我不在夷都的時候跑來找你家貝螺夫人,到底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需要這麼趕?”
“你問過她嗎?”
“還沒問,她正虛着,我怕我一問她急上來了,反而對身子不好。”
“你家惠夫人來找過貝螺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為什麼來找我也沒問過貝螺。”
“那你真的應該問一問,當然,她們是不是互換了對我們兩個來説沒什麼分別,只是我不想惠兒有事情瞞着我,像這回揹着我跑出來真的是太危險了,我想你也應該不希望貝螺有事兒瞞着你吧?”獒戰抿了抿嘴,點頭道:“她絕對有事瞞着我,我會跟她問個清楚的。”獒戰回去時,正好遇上貝螺伸着懶從大小王房間裏出來。貝螺一見着他,就像小蜂見了好英俊的花朵一樣黏了上去,摟着他的半閉着眼睛道:“折騰死我了!你都給你那兩個兒子講些什麼破故事啊?半夜三更的,非着我給他們將怎麼把狼開膛破肚,真夠血腥的!”獒戰擁着她往房間走道:“我不是跟他們講過一遍了嗎?他們這麼快就忘記了?”
“能不能不要夜裏講那麼血腥的故事啊?”
“男孩子膽兒就是要大點,講了他們也不怕啊!”
“我怕啊…”貝螺抬起頭來,往他心口拍了一下道,“那好,往後每晚講故事哄他們睡覺的重任就給你了,我,光榮下崗!”説罷貝螺把手裏的書一扔,撲*上去了。
獒戰一邊打量着她一邊走到*邊坐下,拍了她股一下後問道:“白涵讓我問你一句,他家惠夫人到底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趕來請教你。”
“呃…”貝螺趴在柔軟的被褥上呃了一聲道,“不能説的,讓他自己問他的惠夫人吧!”
“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説的?大不了我不告訴他好了,反正我跟他也不是很,説説吧!”獒戰甩開鞋子,爬上*將貝螺翻過來抱着懷裏説道。
“不能説…”貝螺窩在獒戰懷裏,睡意朦朧道,“我答應過人家的,不能説的,閨之間的事情怎麼能告訴你們這些臭男人呢?”
“你跟那個惠夫人什麼時候成閨了?”
“上次去夷都的時候啊!”
“我是你男人,你有什麼事兒都得告訴我,知道嗎?”
“嗯嗯…”貝螺在他懷裏翻了個身,摟着他一條壯的胳膊嘀咕道,“知道知道…明天再説了好不好?我好睏哦,先睡了吧!”獒戰看着她那瞌睡滿布的臉,沉默了片刻後問了一句:“白涵説你孃夏娘向你問好,還記得你的孃夏娘嗎?她説你去夷都時有空去瞧瞧她。”
“嗯,記得,我會的。”貝螺很隨意的回了一句,完全沒想到獒戰是在試探她。
聽到她的回答的那一刻,獒戰臉上多了幾分凝肅,什麼夏娘?不過是隨口編的,這丫頭居然就這麼敷衍過去了,難道説她真的不是貝螺而是惠兒?獒戰一時記不起惠兒從前到底是個什麼子的人,那時,他壓兒就沒注意到寨子裏還有這麼個姑娘,他的身邊僅僅只有丘陵和木棉而已。
貝螺真的是惠兒?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誰給用的易生術?
獒戰腦海裏忽然閃過一道白光,他想起了一個人,於是,他輕輕地把貝螺放在了枕頭上,蓋好被子後,開門匆匆出去了。
“首領!”一個護衞叫住了他。
“怎麼了?”他回頭問道。
“大首領醒了!”
“真的?”他快步走進了獒拔的房間,父親果真醒了,只是仍舊十分虛弱。看見他時,獒拔那渾濁發黃的眼珠忽然顯得有光了,顫巍巍地抬起手想要抓住他的胳膊。他忙把手送了過去,坐下道:“您總算是醒了,都昏好些天了!您可別太動彈了,傷口很深…”
“戰…戰兒…”獒拔抖動着乾涸的嘴,一臉期盼地望着他道,“你要…你要…除掉…他們…”
“誰?”獒戰緊緊握着他的手問道,“您是説那個刺殺您的人嗎?告訴我,是誰對您下狠手的?”
“莫…莫…”
“莫無?果真是他?他沒死!”獒戰眼中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火。
“莫…無…變了…”
“變了?”
“禮宣…他是…禮宣…”
“您説什麼?”獒戰有點沒聽明白。
“莫無…易生術…”獒拔氣若游絲地吐着每一個字,“他…他變成…禮宣…殺我…”獒戰聽到這幾個字,腦子忽然轟了一下,又是易生術?
“戰兒…”獒拔緊了緊抓着獒戰胳膊的手道,“貝螺…貝螺…不能留…”
“爹…”
“聽我説…她…她不是…真正的金…貝螺…她是假的…”
“誰告訴您的?”
“莫無…他們都是…都是易生術…變來的…殺了…殺了他們!”獒拔略顯動地晃了晃獒戰的胳膊。
“都是易生術變來的?”獒戰滿臉驚詫道,“怎麼會這樣?這些都是莫無告訴您的?”獒拔吃力地點點頭道:“那個女人…是假的…信不過…要…要殺了她…聽爹的…她是有預謀…的!她…她不會無緣無故…到你身邊…不要不捨…一定要…要殺了她!”
“爹,您先別動,養好身子再説…”
“不…”獒拔打斷了獒戰的話,死死抓着他的胳膊道,“她是個禍害…一定要除掉…除掉!”
“莫無説的話就是真的嗎?誰知道他是不是在玩什麼挑撥離間的伎倆?這事兒您不必擔心,我自己會看着辦的。您好好歇着,養好身子才是!”正説着,獒沐也趕來了。獒拔不放心,又將剛才的那番話叮囑了獒沐一遍。獒沐聽得稀裏糊塗的,只能先敷衍着獒拔,哄他先歇下。待他睡去後,獒沐拉着獒戰出了房門,小聲問道:“爹到底在説什麼啊?什麼易生術,什麼貝螺是易生術變過來的?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啊?”獒戰一臉深沉道:“有人告訴我,貝螺不是貝螺,姐姐你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