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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留你們母子一個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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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病逝的…”

“什麼病逝!”頌忽然動了起來,撲向貝螺喊道,“分明是你們下了黑手!”

“別鬧了,頌!”魯不攢立刻將她拉開,輕聲喝道。

“魯哥,是他們害死我的!是她和獒戰!魯哥你要殺了她,為我報仇!”頌大哭道。

魯不攢沒理她,轉頭對貝螺抱歉道:“公主,您請先走吧!頌唐突,還請您別見怪!”貝螺看了頌一眼,轉身上馬車走了。頌還要撲上去抓馬繮繩,卻被魯不攢拉回了她自己的小馬車旁,進車廂裏。從王陵到家裏,她一直哭一直哭,魯不攢也沒開口勸她,知道是勸不住的。

哭了好一會兒後,頌走到魯不攢身邊,摟着他的胳膊傷心道:“我連也沒了,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魯哥,我要替我報仇…我要殺了金貝螺…”

“這話你不要再説了,”魯不攢打斷了頌的話,沒什麼表情道,“你的死怪得了公主嗎?”頌抬起頭,氣憤道:“不怪她?不怪她難道就不怪獒戰了嗎?”

“那就應該去殺獒戰,而不是去殺她!”

“她是獒戰的女人!”魯不攢轉頭看着淚眼汪汪的她,眼中充滿了不贊同。其實兩人哪兒來的贊同呢?連一絲一毫的默契都沒有。若不是因為當初答應過瑞善,魯不攢是不會娶她的。這場婚姻有多勉強,只有魯不攢自己清楚。

魯不攢不想聽她再説下去,起身想走,卻她拖住了。她可憐巴巴地望着魯不攢道:“魯哥,你是我的夫君,我也只能求你了。替我殺了金貝螺,為我報仇好嗎?”魯不攢看着她,口氣淡淡道:“倘若將來我遇見了獒戰或者獒拔,我會替你殺了他們,為你報仇。但是,我不會為了幫你憤而去殺公主。”

“為什麼?”頌眼裏落滿了失望,“為什麼不幫我?她也幫着獒戰欺負過我,欺負過我,為什麼你不幫我?別人家的夫君都會幫自己的子報仇,為什麼你不肯?”

“我還沒到那麼是非不明的時候!”魯不攢扔下這句話,回手開門出去了。

頌一下子還沒回味過來魯不攢那話有什麼深意,因為她一直都是個頭腦膚淺的姑娘。她只知道,魯不攢不肯幫自己;她也不明白,魯不攢為什麼不肯幫自己。在這夷都,她唯一的依靠就是魯不攢,如果連魯不攢都不肯幫她的話,她還真不知道該去找誰了。

而後的半柱香裏,頌捧着臉又傷傷心心地哭了一場。一直跟着她的蕪花坐在旁邊陪她掉夠了眼淚後説道:“您也別太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的…”

“那你怎麼不去死?”頌惱火地瞪了蕪花一眼罵道。

蕪花臉微紅,低下頭去不説話了。她本以為不説話就不會招惹到頌了,哪知頌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打得她頭暈目眩,栽倒在旁邊。

“我當初怎麼就帶了你出來呢?我就不應該帶你!”頌情緒失控地怒吼道,“我該帶我,這樣她就不至於遭了金貝螺他們的毒手了!都是你!你這個掃把星!你給我滾!滾!”蕪花捧着臉,眼淚嘩嘩直落,爬起來就跑了出去。頌一股坐回了榻上,牙幫子咬得格格作響:“金貝螺,我還不信在這夷都城裏我整不死你!我這仇,就得拿你和你肚裏孩子的命來換!”貝螺在雨落居里等了三天,夷都的雨也下了三天,卻還是沒等來魯不攢那邊的好消息。她知道急不得,魯不攢就算在夷都有人脈,想要把她這個處於刀口尖上的人悄悄送走,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可白涵婚那話已經擱在那兒了,指不定哪天就對外宣佈了,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不過這三天裏倒有一件值得貝螺鬆口氣的事,那就是安順王被放了出來,但暫時被足在賭城裏,等候他那件莫須有的案子查清楚了才能離開。看來那天魯不攢説得不錯,朝堂內外已經有不少聲音質疑燕姬過分手大哥金讚的政事了。這回為自己離開,燕姬大題小做地扣下了安順王,必然會引起那些質疑燕姬的人的反。這些人理所當然地會幫安順王,所以安順王幾乎不會有什麼危險。

“公主,”一個使女推開了貝螺的房門稟報道,“扈姬娘娘來了。”貝螺將視線從雨簾子裏收了回來,顰眉片刻道:“告訴她,我沒功夫見她。”

“可扈姬娘娘説了,是燕姬娘娘派她來的,有幾句話要轉告您。她已經等在暖閣裏了。”

“你就告訴她,她願意等就等好了,反正我沒空!”貝螺壓兒不想再去跟那扈姬廢話。

“這…”

“出去吧!”使女表情為難地退出了房間,貝螺則依舊倚在窗邊想着自己的事情。約莫過了幾分鐘,房門忽然又開了。她以為是那使女,頭也沒轉地問道:“又有誰來了?”

“貝螺你架子可真大呢!”

“扈姬?”貝螺轉頭一看,竟然是那扈姬闖了進來。

“不過找你説幾句話,你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扈姬緩步走向了貝螺,那雙妖媚的眼睛裏閃着陰陰的寒光。貝螺忽然有種不寒而慄的覺,迅速離開窗邊,繞到了桌後,然後大喊了一聲:“來人!”

“不必喊了,”扈姬笑得照舊狡黠,“外面的人是聽不見你的大呼小叫的。或者説,這個宅子裏除了你,已經沒有活人了!”貝螺渾身的汗瞬間豎立了起來,驚愕道:“這是大白天,而且這裏是王城,你們居然敢…”

“誰敢得罪燕姬娘娘,誰都不會有好下場。貝螺,這話我可是警告過你再三的!”扈姬笑容陰冷道,“你以為白涵真的保得住你嗎?説到底他不過是個貴親,燕姬娘娘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跟她作對,你只有死路一條!”説着她從袖子裏出一條白綾,手一揮,丟在了那桌上。她含着狡笑説道:“你是在王宮裏待過的人,理應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娘娘仁慈,想為你們母子留個全屍,你謝恩之後就自行了斷吧!”貝螺抓起那白綾橫着一甩,冷冷道:“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處!想讓我自行了斷,憑什麼?就憑她燕姬兩個字嗎?別人怕,我可不怕!”

“你非得我找人動手嗎?這又何必呢?自己了斷多好啊!想當初,你娘就是這麼去的…”

“她果然是被你們死的!”貝螺憤然道。

“這有什麼法子?”扈姬攤開雙手冷笑道,“王宮裏常常都是如此,你也是出生在那兒的會不知道成王敗寇的道理?先王在時,你和你娘還能無限風光,但先王一去,真正能笑傲王宮的就是燕姬姐姐了。你孃的下場在先王斷氣之時就已經註定了,而她自己也清楚,所以臨死之前並沒有太多掙扎,只是自己把這白綾往樑上一掛,脖子往裏一伸…”

“閉嘴!”貝螺憤怒地打斷了她的話道,“我不是我娘,我也不信什麼註定不註定,想要我乖乖去死,無論你還是燕姬都沒那個能耐!”扈姬呵呵地笑了幾聲,擺那金邊花袖道:“是你的個,臨到頭了還這麼嘴硬,可嘴硬也保不住你的命啊!你錯就錯在還回了夷都,這兒本不是你該回來的地方。時辰不早了,我得趕在白涵回來之前把你了結了,來人,送公主上路!”話音剛落,貝螺忽然掀了跟前的桌子,趁扈姬還沒回過神來之前奔到她跟前,飛快地出了袖子裏的那把象牙匕首抵在了她雪白的脖頸處。動作之快,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等外面幾個侍衞蜂擁而入時,她已經完全在貝螺的要挾之下了。

若不是形勢危急,貝螺也不會自己出手。眼下誰也靠不了,只能靠自己了。好在之前跟奇魂和狗狗學過,不然還真只有束手就擒了。她衝那幾個侍衞喝道:“立刻棄劍讓路,否則…別怪我刀鋒太利了!讓開!”扈姬驚魂未定,揮着衣袖招呼道:“讓開!快點讓開!”

“抱歉了,扈姬娘娘!”其中一個侍衞眼帶殺機道,“燕姬娘娘有命,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貝螺公主活着走出這座宅子!一會兒,這雨落居將會整個燒為灰燼!”扈姬大驚,慌張道:“你們不能不管我啊!燕姬娘娘與我情同姐妹,我若出了事兒,你們幾個也別想活命知道嗎?”貝螺咧嘴一笑,鄙夷道:“還姐妹情深呢!回贈你一句話,你也是在王宮裏活了那麼長時間的,王宮裏有多少姐妹情深你不清楚嗎?你還指望燕姬對你姐妹情深,真是痴人説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