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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唱個黑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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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

“蜀葵也沒回來?”

“沒有,都在安竹家,聽安大娘説,連獒戰和貝螺公主都沒回去,都在安竹家打擠呢!想必昨晚鬧得高興,都不願意回去了。”穆當笑了笑:“當真是年輕人,鬧的勁頭兒就是足。”翁瞳舒瞟了他一眼問道:“師兄難道老了不成?你説話總是這麼一股子老氣橫秋的味道,本來才三十歲,卻愛裝出六十歲的腔調來,還説別人年輕,你不也很年輕嗎?”

“三十歲乃而立之年,早不年輕了。”穆當笑道。

“那師兄…就打算這麼過下去嗎?”翁瞳舒問出這話時,臉頰微微泛了一點點紅,緊接着又用略略急促的語氣解釋道,“我是説,你都而立之年了,當成家立業了。若是有心儀的女子,該娶了進門,省得耽擱了別人。”

“我會的。”穆當語氣輕鬆地回答道。

翁瞳舒心裏咯噔了一下,猶豫了片刻後問道:“這麼説來…師兄心裏的確是有人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這麼有幸,能入得了師兄的法眼?”穆當抬起頭,看着她温和地笑了笑道:“你師兄這樣的人天下多了去了,有什麼有幸沒幸的?恰巧在那個時候遇見了對的人,也就是那麼大回事而已。你往後也會遇上那個讓你覺得對的人,到時候你就會明白了。”

“會嗎?”翁瞳舒臉微微發白道,“可能…已經遇上了,只是別人已經心有所屬了…”

“或許,那個人本就不是對的人呢?”

“或許吧…”翁瞳舒勉強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雞蛋磕了兩下道,“那師兄打算什麼時候娶那位姑娘過門?我留在這兒會不會太打擾了?”

“你想多了,你是我師妹,也算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妹妹了,怎麼會打擾?你是一家人,不會打擾的。行了,”穆當一口氣喝完粥,放下碗道,“我得去安竹家瞧瞧穆烈兩口子了,不太像個話,帶着媳婦兒去打擠,這小子還是沒長大,你慢慢吃,我先走了。”穆當起身出了廳門,走到院門口時,他又停下來轉身往門口看了一眼。他知道翁瞳舒一定在難過,但該説的話始終都是要説出來了,即便難過也是一時的,往後自己這個師妹一定會找到更好的。

且説昨晚安竹家好*的熱鬧,貝螺和蜀葵這兩個孕婦都鬧到子夜之後才去睡覺。若不是獒戰和穆烈趕她們倆,肯定會玩到更晚。天亮後,獒戰兩口子回了家,正好趕上在獒拔那兒吃早飯。獒拔難免不會數落獒戰兩句,説他自己在外面玩就好了,還把懷了孕的媳婦也帶去,不像個話。

獒戰卻不以為然道:“又不是別家,都玩得高興懶得回來了嘛!”獒拔指了指貝螺那微微凸起的肚子道:“知道她是個孕婦,你還讓她玩那麼晚,一點都沒個做爹的架勢啊!我可真擔心了,往後你應付不應付得了她肚子裏那個小的啊?都快當爹了,好歹拿出個沉穩的架勢出來啊!”

“您老就別擔心那麼多了,”獒戰伸了個懶肩道,“哎喲,肩有點酸,回去再補個覺…”

“等一下,”獒拔叫住了他,“正好你們來了,有個事兒要跟你們説説。我之前已經你提過了,就是關於我再娶側姬的事情。”貝螺從碗裏抬起頭來,故作不知地問了一句:“爹,您打算再娶了?”獒拔道:“我是這麼想的,貝螺你眼下懷着孩子,不宜太勞,而凌姬呢,又病怏怏的,這院子眼看就快沒人管了,所以我打算先娶個側姬回來幫你料理着,以後還是會還給你的。”

“爹可真細心!”貝螺轉頭衝獒戰盯了一眼,笑道,“瞧吧,還説爹跟你一樣是個枝大葉的漢子,我看爹比你細心多了!見我懷孕受累了,特意娶個側姬回來幫我料理家事,上哪兒找這麼好的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入贅的,我才是爹親生的呢!”獒拔聽了這話,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來,指着貝螺道:“我就喜歡你這小嘴,説話一句比一句中聽!你能明白爹的心思,爹再高興不過了,放心,等你生完孩子養好身子了,這主母之權還是得還給你的。”貝螺笑道:“爹,不急,反正獒戰都沒當首領,我掌着主母之權也説不過去。等新小娘進門了,就請她代勞,我呢,就安心地伺候我肚子裏這個和您這喜歡吃乾醋的大兒子好了。對了,爹,您打算娶誰家姑娘啊?看好了?”獒拔道:“信忠家的二女兒薄寧,貝螺你覺得如何?”

“哦,”貝螺故作一副剛剛才知道的樣子,點頭道,“是那位小姐啊!爹,這我不好説,您喜歡就好,是您娶媳婦呢,總歸得娶個您看得順眼的吧!”話音剛落,獒戰忽然冒了一句:“不行!”

“怎麼不行了?”貝螺轉臉問獒戰道。

獒戰丟開筷子,臉地對他爹道:“您娶誰我都沒話説,就是信忠家的不行!我看不順眼,沒別的理由!”貝螺拍了他胳膊一下笑道:“這還奇了怪了!爹娶媳婦,你看不順眼就不行,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啊?爹能看順眼不就行了嗎?”獒戰端起茶碗扭臉道:“反正信忠家的就是不行!”

“為什麼啊?”獒拔問道。

“爹,您老實説,那晚跟您漏風的人是不是信忠?”獒戰轉臉來道,“我要沒猜錯,就是那信忠吧!他什麼意思啊?管事兒就管上我們家裏來了,凌娘怎麼樣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憑什麼來摻合?”獒拔點點頭道:“是,那晚跟我漏風的的確是信忠,可是戰兒,你該知道我娶薄寧不單單是為了給貝螺減輕擔子。”

“我明白,您是為了拉攏信忠是吧?可是我早先就説過了,誰要對凌娘起歹心,我獒戰絕對不會答應的。那信忠為什麼要向您告密,不就想除掉凌娘,讓他女兒嫁過來當主母嗎?用心太明顯了!”獒戰曲起食指在桌上敲了幾下,氣憤道,“我要真讓他女兒就這麼嫁過來,我獒戰還算凌娘帶大的嗎?不行!您娶誰都行,就是信忠家的不行!”獒拔有些無奈道:“戰兒,既然你都看明白了信忠的居心,難道你還會眼睜睜地看着他女兒嫁過來欺負你凌娘嗎?有你在,這院子裏誰敢欺負你凌娘去?就是我這做爹的也得看你三分臉啊!實話告訴你,昨晚我已經跟信忠提了。”

“呵!”獒戰抖肩冷笑了一聲道,“您都跟人家提了?合着這會兒只是來告訴我們一聲是吧?行,隨您便,反正我丟一句話在這兒,他信忠家要是敢打凌孃的主意的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説罷,他起身拂袖而去。

貝螺起身想去追他,卻被獒拔叫住了,貝螺坐回來説道:“爹,我會再勸勸他的,您別放在心上。”獒拔無奈地笑了笑道:“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還不瞭解嗎?脾氣一上來,誰也勸不了的。由着他去吧,過幾天就好了。”

“您放心,娶薄寧小姐這事兒我會替您打點得妥妥的。您和信忠族老定下子了嗎?是不是該先拿八字去合合?”

“唉!”獒拔看了一眼貝螺,嘆氣道,“看着你,我還真想有個女兒了。”

“我本來就是爹的女兒,不是嗎?”貝螺笑道。

“對,你本來就是我的女兒,我怎麼老糊塗了還説這種話?”

“您是想大姐姐了吧?”

“唉!”獒拔又嘆了一口氣,悻悻地喝了一口酒道,“説起我們家獒沐,那真是天不饒情啊!那麼小的年紀就去了,每每想起都是我心頭的一陣痛呢!”

“想必大姐姐已經投身到好人家去了,您也不必太難過了。後娶了新小娘,讓她給您多生幾個女兒,那不就熱鬧了嗎?其實有了新小娘,爹您身邊也有個人照顧了,我和獒戰也會放心許多。您説您堂堂一個獒蠻族的首領,身邊怎麼能沒個伺候的女人呢?擱在家裏,帶出門去,那都是您的臉面呢!”

“還是你明白事理,不像那戰兒,動不動就給我臉看,真是被我慣壞了。來,貝螺,”獒拔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張竹牌,遞給貝螺道,“這是薄寧的八字,你先拿去找七蓮合合。”貝螺接過來道:“好,我下午就去。”陪着獒拔吃完早飯後,貝螺揣着那竹牌回了房間。獒戰還沒睡回籠覺,靠在枕上翻看着手裏的竹簡,見她笑容輕鬆地回來了,忙問道:“成了?”貝螺坐過去,從袖子裏掏出了那張竹牌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有那麼容易嗎?得要爹不起疑心,又要爹自己主動放棄娶薄寧,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呢,今天你的表現值得加分,簡直很有影帝的做派啊!來,賞你一個!”説着她抱着獒戰的腦袋狠狠地親了一口。

“那這個黑白臉要唱到什麼時候去了啊?”獒戰用手指戳了戳她道,“還有,為什麼我要唱黑臉,你卻唱白臉呢?”貝螺把臉湊過去,貼着他的臉眨眨眼睛道:“事實擺在眼前啊!瞧瞧,誰臉白誰臉黑?我當然應該唱白臉啊!”獒戰騰出兩隻手來,捏着她那兩個小白臉嘟嘟笑道:“長得白原來還有這個好處呢?仔細瞧瞧,我媳婦長得還真是夠白的,比那野豬身上的白還白呢!”

“罵人呢!”

“不是,忽然想吃口了…”

“少來!”貝螺拍開了他的手,支起身子道,“説正經事兒要緊,別想那些歪七八糟的事情。”

“好,你説吧,接下來要怎麼做?”

“爹已經把薄寧的八字給我了,我肯定是要拿到七蓮跟前去走一趟的。七蓮和信忠家大概早説好了,就算不合也會説合,照這樣下去,離薄寧嫁過來的子就不遠了,為了捍衞凌娘主母的位置,我們就得耍點小心眼。”

“什麼小心眼?”貝螺趴到獒戰耳邊,嘀嘀咕咕地説一通,獒戰略顯質疑的神問道:“行嗎?”貝螺拍拍心口道:“我試過無數回了!保證管用!別忘了我可是學植物的,這簡直是小兒科啦!你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