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這事兒有點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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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好夫人有事兒嗎?找我凌娘聊天呢!”貝螺故作一臉輕鬆的笑容道。》し“可不是嗎?我才跟她們那幾個聊完,回頭想找凌姬夫人説説話,人卻不見了,所以就來這兒了。對了,我聽你的使女説她頭疼,她是不是疼得厲害?該找藥婆來瞧瞧才是。”
“一點頭疼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她早睡了,我和素珠在她房裏説悄悄話呢!”貝螺笑米米道,“婉好夫人要是想找我凌娘聊天,明天來也行呀!”婉好夫人臉上掃過一絲失望之,眼珠子往裏間那門上瞟了瞟,這才説道:“那她既然睡了,我也不好打擾了,明天再來找她吧!”
“行,我送您出去!”貝螺主動拉了婉好夫人的手,不由她拒絕地將她送到了二樓樓梯口處。她跟貝螺道了一聲別,下了樓梯找家人去了。貝螺這才鬆了口氣,轉頭吩咐阿越道:“派兩個使女在廳門口盯着點,別讓人闖進去了。”
“知道了,公主,夜深了,您也回去歇着吧!”貝螺望了一眼院子那些還在歡笑打鬧的族人,輕嘆了一口氣道:“今晚怕是睡不好了…真是沒想到凌娘居然走到了要自殺這步…”
“奴婢也沒想到,剛剛聽素珠説的時候,奴婢真是嚇得小腿兒都軟了!”阿越心有餘悸道,“您説她要真的去了,留下添兒沒娘照顧,那得多可憐啊!”
“所幸素珠處置得很妥當,既沒有驚動大首領也及時地請來了七蓮救治,她如今是越來越能獨當一面了,”貝螺凝着狂歡的人羣斟酌了片刻後説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了。”
“公主有了什麼主意?是不是已經想好了明天怎麼跟那些人解釋凌姬夫人卧*不起的事兒?”
“這個好解釋,凌娘身子本來就弱,就説喝多了頭風發作,需要卧*靜養。”
“那您剛才説的主意是什麼?”
“唉!”貝螺伸長胳膊舒展了一下全身道,“明天再説吧,我也累了,先回去補足了瞌睡再説。”這*竟比想象中還好睡。貝螺頭一沾枕頭便沉沉地進入了夢鄉。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她身邊多了個酒和倦滿布的人。
“呀!你竟然喝到這時辰?”貝螺起身就捶了獒戰一拳抱怨道,“你過的到底獒年節還是喝酒節啊?當真是豁出命去喝的呢!”獒戰還沒睡,雙眼佈滿了血絲,正靠在枕頭上想着什麼。被貝螺一錘,他回過神來道:“沒有,下半夜就歇下了。”
“喝到下半夜也算你英雄啊,大俠!你這狂飲的病能不能稍微收斂一些?你還指望我給你多生幾個娃呢,照你這麼喝下去,我生出來的都是酒罐子吧?”
“又不是天天過獒年節…”
“你的意思是你平裏喝少了?”獒戰斜眼瞟着她,抬手撥了撥她那彈力十足的臉蛋道:“喝點酒你也管,女人果然是嘮叨啊!這麼早就開始嘮叨了,仔細我會煩你的,乖乖的,不許那麼嘮叨,別得跟凌娘似的。”
“凌娘怎麼了?對了,説起凌娘我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説。”
“你想説凌娘昨晚自殺的事情?”貝螺眨了眨眼睛,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獒戰打了個哈欠,把身子往下縮了一點點,枕着一隻胳膊道:“昨晚之所以下半夜就打住,就是因為凌娘這事兒。”
“誰去告訴你的?”
“有人跟爹説了,爹把素珠和薇草叫來問了。倆丫頭起初不肯説,後來爹一怒之下讓人把素珠打了…”
“什麼?還把素珠打了?爹到底講理不講理啊?”貝螺捶着被子不服氣地嚷道。
“輕點好不好?”獒戰忙拉住了她的小拳頭道,“你不嚷也打了,仔細捶着我兒子了。”
“我是看出來了!”貝螺回手,用嫌棄的目光瞟着獒戰道,“這家裏的男人都一樣!兒子兒子兒子,心裏就只有那能傳宗接代光耀門楣的兒子!至於生兒子的女人隨便誰都可以,生完反正都是不要的!”
“我這麼説了嗎?”獒戰一臉無辜地看着她問道。
“你嘴上雖然沒這麼説,可現在你眼裏心裏就只剩下我肚子裏這塊兒了!沒準等我把孩子一生,你也不把我當回事兒了,就像爹對凌娘那樣,殺雞取卵,有了孩子不要娘,哼!”貝螺抄起手,把小臉一扭,一副真發怒了的樣子。
獒戰被那她小賭氣樣兒給逗樂了,聳肩笑了笑道:“對啊對啊,等你把我兒子一生我就不打算要你了,你就收拾了鋪蓋卷滾回夷陵國去吧!”
“好啊,也不必生下孩子了,我這就收拾鋪蓋捲走,養孩子不見得非要靠你吧?我自己也能把孩子養活大!”
“喲喲,”獒戰輕晃腦袋,彈着舌頭逗她道,“多有骨氣多豪邁啊!不愧是夷陵國的貝螺公主呢!收拾了鋪蓋卷打算往哪兒去啊?説説唄!”貝螺比劃道:“出了這破谷我就寫個招子:重金招夫,我還不信天大地大,找不到個好男人給我兒子當爹!”
“想當我獒戰兒子的爹可沒那麼容易呢!煩都能把他煩死,所以啊,這爹還是我自己來當,就不勞煩別人了,你嘛,”獒戰坐起身來,用食指勾了勾貝螺的下巴笑道,“我勉強也收着,偶爾無聊的時候拿來打發打發時間還是可以的。”
“免了吧!”貝螺撥開他的手指,往上翻着小白眼道,“你能勉強,我不能,反正想殺雞取卵可沒那麼容易,當心你雞和蛋都得不到!”
“誰説要殺雞取卵了?”獒戰把她往懷裏一摟,好言好語地哄道,“把雞殺了取卵,那雞不就死了嗎?你死了,誰給我生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啊?火氣別那麼大,我又不是我爹,怎麼會跟我爹一樣呢?”
“真的?”貝螺小眼虛眯地瞅着他。
“原來你還一直擔心這個?”
“以前是沒覺得什麼,可最近看見凌娘那樣,我就有點不舒服了。雖説你和你爹對女人不一樣,但心大意這點都是差不多的。凌娘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爹沒責任嗎?女人生產之後是很虛弱的,不單單需要補藥,也需要丈夫的關心和安。可你看看爹,就沒給過凌娘一點好臉。不給好臉就算了,添兒身子不好也怪凌娘,怪得着嗎?這話我一直都憋着,老早就想跟爹頂嘴了!”貝螺氣呼呼地説了一大通。
獒戰拉過被子蓋住了她的肩頭,摟着她道:“爹呢,是向來不把女人放在心上的,他不止對凌娘這樣,對其他女人也是這樣的。”
“説不定從前對你親孃大概也是這樣,我要是個女人,我都受不了他!”
“説好不提那個女人的。”
“好,不提,那説回凌娘昨晚的事情吧?爹打算怎麼處置?”獒戰悵然地吐了一口氣,望着天花板道:“原本呢,爹是想讓凌娘挪出去,搬到景天湖靜養的…”
“什麼?把凌娘趕去景天湖,這跟趕凌娘上絕路有什麼分貝啊?”
“先別動行不行?聽我把話説完啊!爹是這麼想的,不過我沒答應,最後,他也就作罷了,只是説暫時不想看見凌娘了,而且還説,考慮到家裏這狀況,想再娶一個側姬打理家事。”貝螺從獒戰懷裏掙開坐起來問道:“爹要再娶?有人選了嗎?”
“聽他那意思,好像是有了。”
“誰啊?”
“信忠族老家的二女兒,那個死了男人的。”
“爹口味兒居然變了?不喜歡年輕少艾,改喜歡婦少了?”
“誰知道呢?或許他覺得嫁過人的更懂怎麼打理家事吧!他也不是想娶個回來睡,只是想找個人先接手你手裏的事情,把家裏先管着。”
“信忠族老家的?”貝螺眼珠子狐疑地轉了兩圈問道,“昨晚凌孃的事情是誰去跟爹説的?”獒戰搖頭道:“我沒問,怎麼了?”
“昨晚爹都跟誰喝酒來着?”
“多了,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和斗魁叔信忠叔他們坐一塊兒的,喝到最後也就剩他和信忠叔了。”
“那就有點意思了啊!”貝螺抄起手,一臉女版福爾摩斯的表情,煞有介事地打了個響指道,“這麼巧?是不是太巧了點?”
“什麼太巧了?”
“昨晚凌娘出事之後,婉好夫人來找過凌娘,説是來找凌娘聊天,聽説凌娘睡了,顯得有點失望,當時我沒多想什麼,不過現在聽你這麼一説,我總覺得哪兒有點不對勁兒!狗狗你説…會不會那個跟爹通風報信的人就是信忠家的?”貝螺這麼一説,獒戰也緩緩坐起了身,微微顰眉道:“信忠家的?我有點明白你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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