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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瘋子布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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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戰也沒想到一隻幼年小黑耳熊能讓貝螺這麼開心這麼興奮,早知道從前就不必費那麼多功夫去討好那丫頭,直接送只黑耳熊就好了嘛!反正那邊山裏有不少呢!

“殿下,”如緣忽然走到獒戰身邊道,“我家小姐有要緊的事情請您過去一趟。小説”

“什麼事兒?”獒戰接過穆烈遞來的茶碗喝了一口問道。

“小姐的親孃前去了,小姐傷心絕,想請殿下過去商議一下。”

“呃?”獒戰有些意外,“她娘沒了?這麼快?”

“是的,水元族已經派人來報喪了。”獒戰一口喝完碗裏的茶水,遞給了穆烈後,轉身往楚慈房間走去了。穆烈往楚慈房間門口瞟了一眼,問旁邊正在喝茶的安竹道:“哎,你説,楚姬夫人的娘怎麼就死了?”

“她娘不死,她怎麼回去奔喪?”安竹端着茶碗淺笑道。

“哦…”穆烈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道,“原來玄機在這兒啊!那她也算費心了,為了回水元族居然咒自己的親孃死,想想還真可悲啊!”

“走了也好,省得整天在寨子裏陰陽怪氣的。”話音剛落,院子門口處忽然傳來了一陣喧鬧,兩人扭頭一看,竟是布娜。布娜瘋了之後,獒拔將她打發到了翠鳴谷那邊看管了起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居然跑這兒來了,頭了幾支樹枝,手裏還舞着幾枝梅花,瘋瘋癲癲地衝進門來。

有族人立刻吆喝道:“來兩個人拖出去!別驚着小王子了,趕緊的!”兩個正在搬野味兒的族婦忙停下手,匆匆跑過去,架着布娜往外走。布娜是個瘋子,瘋子向來勁兒大,使勁一掙便掙了,沒頭沒腦地在院子裏衝撞了起來,舞着手裏的梅花枝大喊道:“都是我!都是我!這些東西都是我的!哈哈哈…全都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許動!我是這裏的谷主,我是谷主,哈哈!”她跑到安竹跟前時,忽然停了下來,盯着安竹嘿嘿地笑個不停。安竹沒理她,正想放下茶碗走開,她卻一把拉住了安竹袖子,笑呵呵地説道:“對不起哦,安竹!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都是聽了那個賤女人的話才害丘陵的,對不起哦…”

“等等,你剛才説什麼?”安竹指着她一臉驚愕地問道,“你害丘陵?你什麼時候害了丘陵?”

“不會是上次丘陵摔了吧?”穆烈驚訝道。

“嘿嘿…嘿嘿…”布娜掩嘴笑了好一通後,笑米米地對安竹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罰我了好不好?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嘿嘿…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個賤女人跟我説,丘陵要搶我的獒戰哥哥,也要搶她的獒戰哥哥,丘陵不死,獒戰哥哥就會被丘陵搶走了…”

“哪個賤女人?”安竹緊追着問道。

“嘿嘿…”布娜揚起手臂原地像蝴蝶那樣飛舞了一圈道,“我飛我飛,我是谷主,這兒我做主,我飛飛飛!”

“我問你,”安竹抓住她胳膊拽了過來厲聲問道,“你説的到底是哪個賤女人?”

“喏!”布娜指了指二樓上,眉開眼笑道,“就是那個,那個長得很好看但是很賤賤的女人!是她告訴我,丘陵是壞人,丘陵會搶我的獒戰哥哥,我好怕,我好怕的!”順着布娜手指的方向,安竹看見了剛剛從楚慈房裏出來的獒戰以及緊跟而出的楚慈。那瞬間,安竹忽然明白了,鬆開布娜快步上了二樓,一把抓住了楚慈的手腕將她拉回了房間裏。

這突如其來的一拉讓楚慈好不奇怪,獒戰也轉身走了回來,詫異地看着滿面怒的安竹問道:“怎麼了?”

“是不是你?”安竹指着楚慈問道,“是不是你慫恿布娜去對付丘陵的?”忽然提起這事兒,楚慈真是始料不及啊!眼眸微張,一道驚異閃過狡黠的眸子,然後她立馬否認道:“沒有!什麼我慫恿布娜去對付丘陵?你説的到底是什麼事兒啊?”

“你少裝蒜!”安竹指着她氣憤道,“上回丘陵摔倒我就懷疑過你,那時丘陵常常在獒戰左右,又接手了貝螺公主的園圃和酒坊,你心生妒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因為拿不住你的證據,我也只好不了了之了!沒想到,還真是你!”

“這…這簡直是血口噴人啊!”楚慈着急狡辯道。

“誰説的?”獒戰問安竹道。

“布娜説的。”

“布娜?哎喲!那是個瘋子啊!”楚慈叫苦連天道,“你連一個瘋子的話都信,你沒事兒吧?我有那麼腦袋不好使嗎?丘陵是你的女人,我要對付也得對付獒戰表哥的女人,對付金貝螺什麼的吧?”忽然,布娜舞着她的梅花枝翩翩飛着進來了。她看見了楚慈,指着楚慈嘿嘿笑了兩聲道:“我好笨哦!我上你當了!你説丘陵霸佔了小園圃以後也會霸佔獒戰哥哥,我全都信了,我是不是特別地笨啊?我是個笨蛋,我是個笨蛋,不過,嘿嘿,我也是這兒的主人,這兒的一切都有我來説了算!”

“布娜,”獒戰拉住了舞個不停的布娜問道,“真是楚慈這麼跟你説的?”

“獒戰哥哥!”布娜一見獒戰,兩眼冒着金星地撲了上去,使勁點着頭道,“獒戰哥哥,你是喜歡我的吧?我以後不會對付丘陵,也不會對付金貝螺了,我會乖乖聽你的話,很乖的…”

“楚慈是什麼時候跟你説那些話的?”

“什麼時候?你親我一個我就告訴你,嘿嘿!”

“布娜,你要説了實話,我就不趕你出獒青谷了,你説吧!”

“真的?”布娜開心地原地轉了一圈,然後用梅花枝指着楚慈道,“在神廟裏,她跟我説,丘陵是壞人,天天挨着你不讓她靠近,她每晚都哭,還説早晚獒青谷的主人會是丘陵…”

“你胡説!”楚慈臉紅筋漲道。

“好怕怕!”布娜縮到了獒戰身後,一臉膽怯道,“好怕怕!獒戰哥哥,她是壞人,趕她出谷!趕她出谷!

“獒戰表哥,你別相信她的!”楚慈急忙向獒戰分辨道,“她是個瘋子,她説的話不能信啊!沒準她壓兒就沒瘋,只是裝的呢?你可千萬不要信了她的話啊!我怎麼會去對付丘陵?我沒那麼傻呢!”

“瘋子?”獒戰臉漸漸陰鬱了起來,“瘋子説的話往往才是最真的話!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誰要想對付丘陵,我就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獒戰表哥…”楚慈的眼淚立刻湧起,“你可不能這樣説啊!我真的沒對付過丘陵,我也不敢啊!我知道她像你姐姐一樣,誰要對付她,必死無疑啊!我哪兒有那麼傻呢?”

“你不傻,你聰明着呢!如果當時丘陵真的遭遇不測,母子均亡,我會更受打擊。你只要稍微施以柔情,或許我就上當了,”獒戰蔑視道,“有心計的啊!不愧是我外婆那個老心計*出來的,活生生的一綿裏針呢!”

“真的不是這樣的!”

“呀!”旁邊忽然傳來了貝螺一聲驚叫,獒戰神經一繃,急忙往自己房裏跑去了。跑進門裏,見貝螺抱着那隻小可愛坐在*前,正彎往裏瞄着什麼。獒戰以為她摔了,幾步奔過去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問道:“摔哪兒了?”

“不是摔了,”貝螺掙扎着下了地,指着*下面道,“狗狗,我們的*下面好像有東西。剛才嘟嘟一直在那兒扒呀扒的,我想叫它出來跟爬爬玩,結果就看到它把一包東西扒拉了出來,上頭好像還帶着血。”

“安竹,出來瞧瞧!”獒戰吩咐道。

安竹彎下,從嘟嘟嘴裏扯過了那包東西,放在地上一看,原來是個針線縫的四角布包,布包的一角已經被正處於磨牙期的嘟嘟咬開了,出了一點匕首尖,尖上滿是血污,腥臭陣陣往外飄。

貝螺一聞到那股味道,就掩着鼻子往後退了兩步道:“原來真是血啊!怪不得覺得難聞呢!誰這麼可惡啊?放這種東西在我*下!”

“怕是咒…”聞聲趕來的阿越臉發緊道,“以匕首沾血埋於*下,這應該是一種咒術。”

“咒術?”獒戰那兩個眼珠子瞬間瞪成了一對一筒,厲聲喝道,“剛才除了你,誰還來過這屋子?”阿越想了想道:“剛才?剛才奴婢去灶房取熱水了,只有公主在這兒,後來公主抱着那小傢伙追到灶房來讓我給這小傢伙準備點竹子,然後奴婢就跟公主一塊兒回了房間,一塊兒給這小傢伙洗澡…”

“對,”貝螺點頭道,“我回來之後就沒離開過這間房了,應該是趁我和阿越姐姐都去了灶房時放進來的。那可難找了,今晚院子裏這麼多人,誰説得清楚呢?”獒戰指着阿越豎眉道:“去!挨個挨個地把那些使女都問一遍,安竹也去問問院子裏的人,看有沒有人看見誰進過我這屋子,膽兒也太大了,敢對貝螺下咒術,我非咒死她全家不可!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