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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翁瞳舒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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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陵笑道:“只要是兒子,那都是金貴的。章節更新最快大首領從前對獒戰可不也一樣嗎?捧在手心裏像寶似的。只是獒戰打小身子就好,不愛哭,從樹上摔下來也不叫疼,往後你要生了個男娃,保準也是他那樣的。”抬眼間,瞟見翁瞳舒來了,正站在門口收傘,便問了一句:“翁姑娘的傷風還沒好嗎?”翁瞳舒收了傘,邁進來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七蓮祭司叮囑我,不要曝曬,省得又翻了病。”貝螺倒了碗茶遞過去問道:“翁姐姐病了嗎?怪不得好幾天沒見到你了。”翁瞳舒接下茶謝過後,坐下道:“大概是不習慣獒青谷這氣候,那就淋了幾顆冬雨,竟就傷風了,在家裏悶了好幾天,便想趁今天天氣好出來走走。你們正忙着呢?有我能幫忙的嗎?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聽她語氣間有些閒散鬱悶之意,臉也不大好,彷彿是有什麼心事。丘陵與貝螺對視了一眼,沒當場問個清楚,等到晌午收工,貝螺留下她吃午飯時,才問起她最近怎麼了。

翁瞳舒捧着飯碗,勉強一笑道:“沒什麼,就是生病了,整個人都不清罷了。”

“不會是因為穆當吧?”丘陵看着她問道。

她睫一抖,抖落了幾許愁思,臉上那勉強的笑容也褪去了。見她這副模樣,貝螺和丘陵都明白了幾分。貝螺問她道:“那我公公找穆當哥提過你跟他的親事後,穆當哥後來跟你説了什麼嗎?”翁瞳舒略帶愁容地舒了一口氣,放下碗筷道:“他只是説…高攀不上我,當我是同門師妹而已…可我清楚,師兄不肯娶我,只是因為他不喜歡我。像他那樣的人怎麼會計較門户身份?但凡是喜歡,又怎麼會錯過?”

“這個穆當哥,”貝螺敲了敲碗沿,一臉納悶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呢?這麼如花似玉,賢良淑德的一位姑娘擺在他面前,他居然不要?難道他心裏有人了?丘陵姐姐,你知道穆當心裏有誰嗎?”丘陵搖頭道:“聽都沒聽説過呢!他跟奇魂是反的,一個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他喜歡的是獒沐,一個是什麼情情愛愛都不沾,一問親事三搖頭,寨子裏給他做媒的也不少吧,可就沒見他對誰在意過。”

“算了,”翁瞳舒惆悵道,“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強着師兄娶我。他能在我家落難時救我於水火之中,我已經很了,怎麼敢奢望成為他的室?想必他自有眼光,想求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女子罷了。我這樣的,擱巴陵國裏比比皆是。”貝螺拿筷子在碗裏戳了兩下,微微皺眉道:“這個穆當哥難道真是金蟬子轉世?這輩子不打算娶生子了嗎?翁姐姐,你也先別灰心,等今晚他們狩獵回來,我替你好好問問他。”翁瞳舒忙道:“別去問了,我不想師兄以為我打算賴着嫁給他。”

“我不會提你,一個字都不提,這你總放心了吧?”這時,阿越推門進來了,往桌上添了一盤子菜後説道:“公主,剛才看押瑞善的人來報,説瑞善不行了,怕是熬不過今晚了。”

“這麼快?”貝螺停下筷子斟酌道,“阿越姐姐,你一會兒親自過去瞧一眼,若是真不行了,該備下的壽衣棺材吩咐人去備下。她從前到底做過主母,該給的體面還是得給。”

“怕是不妥,貝螺,”丘陵話道,“你知道大首領十分憎惡他們獒殿家,你把瑞善的後事辦得太體面了,仔細他心裏不高興了。”

“不怕,爹問起,我自有話答他。好歹一個泱泱大族,至於在別人死後戳骨頭嗎?人都去了,該給的體面多給一些,也能顯得爹大度不是。”翁瞳舒點頭道:“這話説得極好,想必大首領也不會不贊同。寨子裏總有人説公主你年紀小不會料理族務,我看你年紀小是真的,不會料理族務是假的,獒蠻族有你這主母也就緊夠了,實在不必多添其他人了。”

“對了,那楚慈最近不是也病了嗎?老關門閉户地不出來,不會有什麼事兒吧?”丘陵問道。

貝螺捧起湯碗大喝了一口,略帶不屑的臉笑了笑道:“是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呢!”

“也是傷風?”翁瞳舒問道,“她是不是跟我一般不適應這獒青谷的氣候啊?”

“不是,是她思母之疾犯了。前陣子她跟獒戰説,水元族那邊來信了,説她母親病重,只怕熬不過這個冬天了,所以她想回去探望她母親。獒戰沒有答應,她便一病不起了。”

“真的假的?”丘陵疑心道,“莫不會像有些人那樣一去不復返吧?水元族的人最愛耍這樣的手段了,特別是獒戰那外婆。”

“是真病是假病她自己心裏清楚,我也懶得去管,反正獒戰不發話,她是走不出這獒青谷大門的。”午飯過後,貝螺小睡了一會兒。睜開眼時,阿越就坐在旁邊縫製小衣裳。她坐起身來,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問道:“阿越姐姐你沒睡會兒?那些東西都不着急的,留着慢慢縫吧!”阿越拿起手裏的活兒打量了一眼道:“我想先做幾身出來練練手,回頭等小小王子出來了,那活兒就更漂亮了,才襯得上他那身份呢!”貝螺斜躺着靠在軟枕上,眼睛道:“哪知道是王子還是別的什麼啊?你也做,素珠也做,丘陵姐姐也做,做那麼多衣裳他哪兒穿得完呢?往後肯定跟獒戰那些衣裳似的,裝幾個箱子都裝不下呢!對了,瑞善那邊你去瞧過了嗎?”

“確實不行了,看着就像要斷氣兒似的。可您説,都到這光景了,她嘴裏還沒停地在罵着大首領。也是看守的人沒去稟報,若叫大首領知道了,罰她兩子她也就早去了。”

“柏木棺材什麼的都吩咐下去了?”

“照您的話,都吩咐下去了,東西也用了最好的,給足她體面了。”

“她也不容易的,前半輩子享盡榮華,後半輩子卻要上演復仇王太后的戲碼,臨到頭來身邊一個人也沒了,孤零零地就這麼去了,可憐的。”門上忽然響起了兩聲敲門聲。阿越放下手裏的活兒,起身打開門問道:“怎麼了?”

“剛才奴婢聽見如緣姑娘去請藥婆了,好像楚姬夫人那邊又有什麼事兒了。”敲門的使女道。

“知道了,你先去吧!”阿越關上門,走回來問貝螺道:“公主,那個楚姬夫人老這麼裝病,裝得還越來越像了,她到底想折騰個什麼勁兒啊?獒戰説了不放她走,除非她能真吐兩口血,不然能走得了嗎?當初來的時候就該想到這茬,現在見您懷上了什麼好處都撈不上了,拍拍股就想走,哪兒那麼容易呢?”

“喲!阿越姐姐,你現在這口氣這模樣是越來越像個管家娘啊!”貝螺笑米米地打趣阿越道。

阿越不好意思地低頭笑了笑道:“公主快別笑話奴婢了,奴婢是替您不服氣,順口就説出來了。奴婢這把乾柴哪裏是做大柴火的料呢?”

“還別説,最近你幫我料理族務真是大有長進。回頭我讓狗狗在寨子裏給你挑個身材健碩心底善良的,也不能把你的終身耽誤了呀!”

“奴婢不急…”

“還是因為忘不了穆烈?”

“都哪年哪月的事兒了,奴婢早忘了。”

“忘了好,目光放長遠一些,獒蠻族的男人隨你挑!”貝螺一臉富婆的表情豪地揚手道,“寨子裏你看上誰只管説一聲,立馬給你拖來成親房連帶三年生兩!”阿越掩嘴一笑道:“公主把奴婢當山寨大王了?奴婢可不是獒戰呢!”

“那倒是哦!”貝螺説罷仰頭大笑了起來。

主僕倆正笑着,旁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大呼小叫,像是如緣如盞的聲音。阿越厭惡地往那邊瞧了一眼道:“嚷得這麼大聲,生怕誰不知道她們家小姐病了嗎?這麼吵,就不怕吵着添兒?”

“她們是挑過時間的,你以為她們傻嗎?走,去瞧瞧!”貝螺起了身,剛走出房門,如緣就急匆匆地奔到她跟前,形神俱慌地下跪道:“夫人,您快去勸勸我家小姐吧!她鬧着上吊自殺呢!”

“呵?都鬧氣上吊自殺了?至於嗎?不就是獒戰不肯放她回孃家去,這都自殺上了?”貝螺冷冷一笑道。

“這都怪奴婢呢!剛剛水元族的送來的一封信,奴婢本是藏着的,卻被小姐支開去請藥婆了,奴婢一走,小姐立馬就拆了信看,這才上吊自殺的!”

“水元族又來信了?這回又是説什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