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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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娜使勁晃着腦袋哭道:“不!我哪兒也不去!我只想留在獒戰哥哥身邊,我哪兒都不去!出了獒青谷,胡爾會把我抓回去的…”
“胡爾眼前可能沒那個功夫來抓你了,”獒戰打斷了她的話冷冷道,“聽説,他最近正忙着應付夷陵國的人。夷陵國以他奪位不正之名派兵征討他了。他現在自顧不暇,何來功夫抓你?如果你不願意離開獒青谷的話,那我只有把你送回巴家了。”
“獒戰哥哥,你非要這麼我嗎?”獒戰看着她那無可救藥的表情,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安竹,就照剛才所説,雨停之後送出獒青谷。”
“知道了。”布娜整個人都焉了氣兒,癱坐在了地上,只覺渾身都沒了力氣。她想不明白,她那無可救藥的腦袋想不明白,為什麼獒戰哥哥就是不肯留她在身邊呢?她差嗎?她比楚慈或者金貝螺差嗎?如果真的要説略差一截的話,可能就差在了她已經被巴芒玷污了。若不是那萬惡的巴芒,她豈會忍辱嫁給那王八蛋做側姬?若是她從未被巴芒所糟蹋,獒戰哥哥會不會對自己多一份憐惜?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劈里啪啦地拍着小木屋的房頂,好像要把屋頂拍穿似的。布娜抱着膝蓋坐在牆角處,眼神裏一片空白。獒戰和安竹坐在房間的另一邊,津津有味兒地聊着下個月進山冬獵的事情。
安竹炫耀着可以帶自己剛剛兩個月大的兒子去打獵,獒戰打趣着如果帶金貝螺去,不知道會凍成什麼熊樣。兩個男人心情愉快地討論着自己家裏那點事,似乎已經把布娜忘記了。
布娜默默地着眼淚,默默地看着獒戰,心裏
地疼着。忽然,她悄悄地爬了起來,摸到了門邊把門打開了一條縫,然後如黃鱔一般溜了出去。直到這時,獒戰才發現她跑了,立刻起身喊了一句:“跑哪兒去?”布娜沒有回話,一頭扎進了雨簾子裏,頭也不回地往寨子裏跑去。剛剛跑過那小橋,身後忽然有人竄了出來,一把抓了她的肩頭。她渾身一顫,僵在了原處!
“你果然去找獒戰了,”巴庸那冰冷的聲音在她腦後響起,“是不是把你和魯不攢的事情都告訴了獒戰?”
“沒有…”她瑟瑟發抖道。
“沒有?你那麼愛你的獒戰哥哥,你會不告訴他?”
“他不愛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他?”她仍在狡辯。
“那你在小木屋裏都對他説了什麼?”
“我求他…求他救我…他不肯…”
“所以呢?你往寨子裏跑什麼?”
“我想找金貝螺…我想跟她同歸於盡…”布娜口氣絕望道,“既然獒戰哥哥始終不肯接納我,那我也不會讓金貝螺活在這世上陪他!我要把金貝螺帶到地下去,讓他這輩子都見不着金貝螺!”巴庸的嘴角勾起一絲蔑笑道:“這主意很不錯啊!在你臨死之前能把金貝螺殺了,也算你沒白來這世上走一趟。行,我放你進寨子,去殺金貝螺吧!”巴庸手一鬆,布娜就一溜煙跑了。巴庸身邊的從人問道:“尊上,為什麼還要放她進寨子?應該一刀殺了她才是啊!”巴庸輕蔑道:“你真信她什麼都沒跟獒戰説?恐怕,她已經什麼都跟獒戰説了。我現在殺了她已經於事無補了,去殺了魯不攢可能還實在點,至少獒戰不會從魯不攢口中知道任何跟我們有關的事情。就讓她去殺金貝螺吧,反正那個女人我也看不順眼。”正説着,獒戰和安竹冒雨跑上了橋。巴庸轉身一擋,問道:“獒戰,這麼着急去哪兒呢?”獒戰看見他時,下意識地緊了一下眉頭:“你在這兒?”
“對啊!”巴庸獰笑道,“我一直在找布娜你不是知道嗎?你不在小木屋那邊躲雨,冒雨跑回來幹什麼?”
“你殺了她?”獒戰緊了緊牙齦道。
“呵呵呵…”巴庸仰頭殲笑了幾聲道,“我要是告訴你我沒殺她,你是不是不會相信啊?”
“所以呢?你沒殺她,把我堵在這兒想殺我嗎?”
“對,”巴庸挑了挑眉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殺你嗎?”
“現在終於打算動手了?”
“呵呵呵呵…”巴庸報以一長串的笑聲道,“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哥哥想殺你隨時都可以,從前一直都是在讓着你,你不知道嗎?你以為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真的能贏得了我,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今晚不是個動手的好子,改天哥哥再來陪你切磋幾把,今晚你還有一件更為要緊的事情要辦。”
“什麼事?”
“剛才布娜跑過去了,進了寨子,她説她活不下去了,你也不肯要她,她只能去找金貝螺同歸於盡了!”獒戰驚了一下,沒再多説,撥開了巴庸便往寨子門口跑去。安竹瞪了巴庸一眼道:“你是故意的吧?”巴庸面帶陰笑道:“你還是別費口舌在這兒跟我掰扯了,趕緊去給你的未來主母挖墳吧!沒準布娜現在已經衝到大首領家,一刀把她給殺了呢!”
“好,我們以後再慢慢算!”安竹説罷飛快地追獒戰去了。
當獒戰頂着暴雨衝回自己家時,他幾步跳上了二樓,一腳踹開了房門,大喊了一聲:“金貝螺!”
“幹什麼呀!”屋子一角那兩扇木擋屏後傳來了一聲水響,緊接着是貝螺的一陣抱怨,“你學強盜打劫啊!忽然踢門進來嚇死人了都!人家在泡澡,你想幹什麼啊?不許來偷看的哦!”獒戰徹底鬆了一口氣,跑到木擋屏後一看,自家那隻白白的冬瓜果然正在熱氣騰騰的水裏泡着,一臉緋紅地護着
口,十分茫然地把他看着。他忽然就笑了,一
股坐在了地毯上,
起了氣兒來。
貝螺好不詫異,趴在沐浴桶圍上問道:“怎麼了?跑得要斷氣兒似的,誰追你了?”獒戰往地毯上一趟,歇氣道:“布娜沒來找你?”
“沒有啊!她不是失蹤了嗎?為什麼要來找我?”
“沒有就好。”
“到底怎麼了?”
“説來話長,我先讓安竹把她抓了再説。”
“她回寨子了嗎?”
“剛剛回了。”
“你全身濕成這樣,趕緊把衣裳換了吧!”貝螺從沐浴桶裏起了身,穿上衣裳,埋頭在衣箱裏給獒戰找衣裳。剛把衣裳找出來,安竹就來了。獒戰翻身坐起來,走出木擋屏道:“多派幾個人,一定要把布娜找出來…”
“不用找了,她在巴家。”安竹臉異樣道。
“她回巴家去了?”
“對,她把巴芒殺了!”
“什麼?”貝螺從木擋屏後面小跑了出來,驚訝道,“你説布娜…殺了巴芒?是真的嗎?”安竹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點點頭道:“我剛才追着獒戰回來的時候,正好遇上了一個族人,那族人跟我説布娜往巴家那邊跑了,我就趕緊跑巴家去了。可惜,我還是去晚了。我到的時候,布娜已經把巴芒給殺了。”
“呵!”獒戰覺得這峯迴路轉來得太他孃的陡了!布娜居然把巴芒給殺了!
“天哪,”貝螺心有餘悸地摁着心口道,“她居然會殺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人呢?”獒戰問安竹道。
“我已經讓人將她抓了起來,然後派人去告訴巴庸了。我想巴庸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肯定會氣得跳腳的。他還真信了布娜的,以為布娜會來殺貝螺公主,誰知道,布娜更恨的是巴芒,一刀從後面就把巴芒給殺了!”
“這就叫有因必有果,當初巴芒不糟蹋了布娜,可能布娜也不會變成現在的這個布娜。去吧,好好把布娜看管起來,看巴庸想鬧出什麼新花樣兒!”安竹走後,貝螺一邊給獒戰褪下濕透了的衣裳一邊問道:“今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安竹剛才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呢?你們出去遇見巴庸了?布娜還要殺我?”
“魯不攢是細作,布娜説的。”獒戰走向木擋屏道。
“魯不攢是細作?”貝螺跟了過去詫異道,“是真的?會不會是布娜在説謊?”
“凌娘*上癩蛤蟆和微凌夫人那件事都是魯不攢指使布娜乾的,布娜走投無路才來找我説這些的。”
“可是,魯不攢看上去不像壞人啊…”
“那種看上去不像壞人的人才是最壞的,”獒戰邁進沐浴桶,在温暖的熱水中坐下道,“現在看來,魯不攢前後兩次救你可能只是為了換取你的信任而已。等得到了你的信任,説不定他就會對你下手了。”貝螺低頭想了想,觸道:“真是沒想到啊…魯不攢居然是細作!那狗狗,你打算怎麼辦?把魯不攢抓起來嗎?”獒戰閤眼靠在桶沿邊上,長呼了一口氣道:“不,現在還不是抓他的時候,放長線才能釣大魚,我想知道他背後到底還有個什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