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狼狽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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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庸,鬆開!”巴山忙拉開了巴庸喝道。
巴庸指着魯不攢問道:“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給我説清楚了!”
“獒戰在北邊狼谷馴養狼狗,你們不知道嗎?”
“去!”巴庸扭臉不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呢!馴養狼狗這誰不會?村裏是個人都養着幾條狗或者幾條狼狗,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嗎?獒戰喜歡往北邊狼谷跑,喜歡在那兒逗狼玩兒,這些我都知道。”
“你單單是知道他喜歡玩狼,卻不知道他現在已經馴養了一羣只聽命於他的狼狗,大大小小已經有四五十隻了,全部都在他北邊的一處營地附近”
“四五十隻?這麼多?”巴山詫異道,“獒戰馴養這麼多狼狗來做什麼?”
“目的我現在也還沒清楚,我只知道他和花狐族的花塵背地裏在密謀着什麼事情,常常避開耳目暗中傳信,而那四五十隻狼狗我相信也不會是獒戰貪玩兒才馴養出來的,肯定是有目的的,其這目的應該就和他與花塵的密謀有關,”魯不攢掃了這倆父子一眼道,“你們太自以為是了,太不把獒戰放在眼底了,所以他才會悄無聲息地在你們眼皮子低下馴養了那麼多狼狗。不要小看那些狼狗,我去看過,每條都是訓練有素兇猛強悍的。如果獒戰手下的人每人帶上那麼一條,等於是多了一倍的人手。”
“獒戰和花塵在密謀什麼事情?會是什麼事情?”巴山疑惑地自言自語道。
“再説金貝螺,”魯不攢繼續説道,“你們不覺得如今的金貝螺和之前的那個任刁蠻的公主完全不同了嗎?”巴山點頭道:“倒是有些不同了…”
“現在的金貝螺遠比從前的那個聰明,你們居然還想利用她?説不準就是因為你們的輕敵,會被她抓住你們的尾巴,一把將你們全鍋端了!”巴庸還是很不服氣道:“她有你説的那麼厲害嗎?”魯不攢冷蔑地看着巴庸道:“一個她不厲害,但加上一個同樣被你們輕視的獒戰,那可就説不定了!如果你們不相信我所説的,你們也可以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我大不了再換一個人聯手就行了,不一定非得是你們。你們要想去死,我何必攔着?”
“你…”
“行了,巴庸!”巴山攔着正要發怒的巴庸道,“魯使説得有道理,且聽聽魯使有什麼好法子可以對付獒拔的。”魯不攢冷冷地瞥了巴庸一眼,對巴山道:“這回我使的計謀也並非全都失敗了,至少獒通和獒拔之間已經生出許多嫌隙來了,只要稍作挑撥,獒通必然會倒戈的。眼下最需要做的,就是讓獒拔失去方寸,沒了理智。”
“這話怎麼説?”
“獒拔一直最在意什麼?他最在意的就是他只有獒戰一個兒子,連多一個都沒有。如果,我們能讓若水夫人和凌姬夫人肚子裏的孩子消失,你想獒拔會怎麼樣?”
“原來如此,”巴山含笑點頭道,“原來魯使是想從那兩個女人身上下手。沒錯,獒拔最在意他膝下只有獒戰一個兒子,唯一的女兒獒沐也先他而去,他求兒若渴,恨不得那兩個女人一下子給他生出十個兒子來。倘若那兩個女人腹中胎兒都不保的話,獒拔必受打擊,暴跳如雷。”
“那又如何?那樣的話,我們就能殺了獒拔奪了寨子嗎?”巴庸質疑道。
“那樣的話就有了個好時機了,你還不明白嗎?”巴山面帶陰笑地對兒子説道,“寨子裏一直有個傳言,説獒拔之所以僅有一兒一女,皆是因為他殺戮太多,奪位不正,為神靈所懲罰所致。倘若若水和凌姬兩個女人接連失胎,這傳言就會越傳越真。到時候,只要我們聯手九泉和獒殿那些舊部,再拉攏獒通,就能名正言順地獒拔讓出首領之位。”
“繞了半天是這麼個用意?也太繞了吧?”巴庸不耐煩道。
“繞?”魯不攢輕蔑道,“要依着你的意思,你是不是就想衝上去一刀砍了獒拔了事?你以為拿下一片天下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單憑你有幾股蠻勁兒就行了?”
“魯使説得對,事情要一步一步來,不能之過急了,否則我們這幾年的部署就全白費了,”巴山説着衝魯不攢拱拱手道,“魯使果非一般人,想法的確要比我們父子倆高上一籌,往後就全仗魯使指點了。只是接下來一段
子可能要委屈魯使你了,你只能暫時待在這地窖裏。等過些
子,我再稟明獒拔,説已經收服了你,到時候才能放你出來。”
“我待在哪兒都行,只是一切得照我説的進行。”
“魯使請放心,外面的事情由我們來安排就行了。”又商議了一會兒,巴山父子這才從地窖裏出來了。吩咐地窖門口的人看牢後,兩人回了巴山房間。巴庸坐下便氣不過道:“爹,我們為什麼非得聽他的啊?我覺得他就是個假把式,光會説不會練!”巴山緩緩桌下,斟茶道:“他是個假把式?他要是個假把式會把那麼明的一個微凌哄得團團轉?微凌到這會兒怕都還不知道是他搗得鬼呢!這個魯不攢不是簡單的人,説到謀略,你的確是不如他,而要奪下一邦之城,不僅僅是要靠武力,還得懂謀略。我們現在就需要他做我們的謀士,給我們出謀劃策,你懂嗎?”
“可萬一他把我們往坑裏帶呢?”
“你以為你爹是傻的?那麼容易給他帶坑裏把自己活埋了?你也太小看你爹。你爹沒點本事,又怎麼會在獒拔手底下活這麼久呢?你記住了,不要跟他起衝突,犯不着,他要利用我們,我們也還得利用他呢!”
“那您打算如何讓若水和凌姬那兩個女人沒孩子?這可不是件容易辦的事兒。獒拔吩咐人看得很緊,這兩個女人身邊成天都跟着一羣人,要下手不好找機會啊!”巴山臉上勾起一絲陰笑道:“這種事當然不能讓男人去,女人對女人才是最上道的。”
“女人對付女人?您想找誰去?”
“我自有分寸。”且説第二天一早,百刀族人便帶着微凌走了。隨微凌而去的只有阿鬢和常在身邊伺候的幾個使女。沒了主母,其餘的東陽族人這才正式收歸為獒蠻族所用。
珊瑚夫人之事過去了好幾天後,獒拔嫌寨子裏氣氛陰沉沉的,不利於若水和凌姬安胎,便藉着若水生辰辦了一場壽宴,想熱鬧熱鬧氣氛。照規矩,貝螺得去神廟裏代七蓮為若水辦場祈福法事。壽宴的前一天傍晚,貝螺忙完了手裏的事情後便去神廟
代了。出來時,天
已經全黑了。阿越打着燈籠,小心翼翼地照着貝螺腳下路,一邊往回走一邊説着明晚壽宴的事情。
剛走出神廟沒多久,面就碰上了被貝螺派去伺候綠艾的使女小麥。小麥一見到貝螺便着急道:“夫人,綠艾夫人不見了!”
“不見了?”貝螺驚了一下,“什麼時候不見的?”
“半柱香前。奴婢去灶房裏給夫人取藥,回來時見被子拱着,以為夫人還在睡覺,便沒去打擾。過了一會兒藥涼好了,奴婢去*前叫夫人時才發現,被子裏的本不是夫人,只是兩個枕頭罷了!”
“壞了!她不會又想不開了吧?”阿越擔心道。
貝螺擰眉想了想,轉身往寨外走去。阿越不解其意,跟在後面問道:“公主,您去寨子外幹什麼?要找綠艾夫人也不能單靠我們三個人吧?”
“她應該是去了莫秋墳前了!”貝螺快步往前走道。
“對啊!那趕快!趕快去莫秋墳前!”三個人打着燈籠匆匆往莫秋墳地走去時,綠艾正在墳頭燒着東西,一面痛哭一面哀訴道:“莫秋啊,我連我那份兒都一併燒了下來,你先替我存着,等我下去了再問你取…你知道嗎?若水那賤女人居然懷上孩子了,她那樣心腸歹毒的女人也會有孩子,而我們的孩子卻…這世上還有公道天理可言嗎?我是活不下去了,燒完東西我就下來陪你!”嗚嗚咽咽地哭了好幾聲後,綠艾撒了手裏的東西,緩緩起身,轉身朝墳旁的那棵大梨樹走去了。她解下帶,往樹上一拋,打了個死結,正要往石頭上踩時,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你就打算這麼死了嗎?”她驚了一下,立刻轉身一看,顯得有點惶恐道:“你…你怎麼在這兒?”
“你別怕,我什麼都不會説的,你知道我跟寨子裏的人也説不上幾句話,更何況我是真心同情你的。”
“可是…你為什麼這時辰會來這兒?”綠艾納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