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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不該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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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螺抬起雙眸,眨了一下她那潔淨明亮的雙眸,略顯孩子氣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少有的篤定的表情:“楚慈小姐,我早説過了,你跟我説話不必如此拐彎抹角遮遮掩掩,對於楚慈小姐的底細我還是很清楚的。”楚慈眼中閃過一絲驚異,正要開口辯解,卻被貝螺搶了個先:“楚慈小姐在巴陵國都城也算個人物了,按照我們老家的話來説,那就是頗有名氣的際花,常奔走於王宮和各權貴府邸,與城中名也有往來。憑你在巴陵國都城的人脈,一些些小東西應該是能換來的。你説,我説得對不對呢?”

“公主這是打哪兒聽來的?有些言過其實了吧?我楚慈在都城裏不過是個小小的士大夫之女,哪裏算得上什麼人物?”楚慈心跳微微加速道。

“如果楚慈小姐一定要如此不坦白,那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説的了。獒戰曾想把你送給烏陶族新任首領烏善的兒子做側姬,但我覺得與其送給一個蠻邦族落首領的兒子,倒不如送楚慈小姐回巴陵國都城,才不會費了楚慈小姐這麼好一個人才。回到都城,楚慈小姐又能像從前一樣呼風喚雨,招朋引友了,這主意是不是絕好呢?”貝螺眼中那一絲狡黠令楚慈微微加速的心跳更快了,不暗想,難道這女人真的知道自己在巴陵國都城的種種?更清楚自己是不能回去的?壞了!真的壞了!這女人拿捏住了自己的痛處,自己還有什麼力氣與她反抗?

一絲慌亂不經意地爬上了楚慈的面龐,將她心底的忐忑和不安無疑。貝螺輕鬆地笑了笑,説道:“看來楚慈小姐真的需要時間斟酌,那好吧,我也不勉強於你。回去想個清楚,到底是回巴陵國都城還是留下來繼續完成外婆給你的使命,你自己掂量吧!倘若你有那個誠意與我合作,那就先給我一樣東西來。”

“什麼東西?”

“鹽。”

“公主要鹽?莫非這趟去烏魯場邊市公主沒有從夷陵國手裏換來鹽?”

“不是沒有,反而是換得比往年都多,還贈了十罐子給花狐族呢!”貝螺笑道。

“那為什麼公主還要鹽?”楚慈疑惑不解道。

“這個你就不必問了。倘若你有那個誠意,就在我和獒戰大婚之前先來四十罐子的鹽。”

“四十罐子?”

“多嗎?四十罐子鹽對你來説不算大樁換貨吧?就算你不去求助於遠在一邊的巴陵國友人,單從外婆手裏也能到這些吧?水元族與巴陵國私甚好,常年是不缺鹽的,再怎麼樣也有四十罐子的儲備吧?楚慈小姐,我很看好你哦!我覺得你一定會是一個出的換貨掮客的!”貝螺看着她笑米米地説道。

楚慈臉微微發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公主實在…實在太看得起楚慈了…那好,容我回去斟酌一二,過些子再給公主答覆。”

“行,”貝螺垂下頭去繼續看賬本道,“你出去吧!”一走出貝螺的房間,楚慈腦子就轟地一下炸開了。見她有些晃悠,守在門口的如盞和如緣忙扶住了她,將她送回了房間裏。回到房間後,她臉更白,像受了很大刺似的。如緣一邊給她打扇一邊着急地詢問道:“小姐您這是怎麼了?進去還好好的,怎麼出來臉差成這樣?是不是那金貝螺仗着獒戰喜歡她給您臉看了?”

“出去,”楚慈推開如盞遞過來的茶碗,臉發白道,“都出去!”

“小姐…”

“我想靜一靜,都出去!”如盞和如緣對視了一眼,無奈只好先出去了。楚慈端起茶碗喝了兩口,這才勉強緩過了氣兒來。她一邊撫着心口一邊皺眉思量道:難道金貝螺去巴陵國打聽過自己的事情嗎?她離開獒青谷也不過一個多月,上哪兒去打聽到自己的事情的?她居然知道自己是不能回巴陵國都城的,還以此作為要挾,往後怎麼辦?是聽她的話老老實實幫她做個換貨掮客,還是另尋他法?

想到這兒時,她不了一口氣,嘴角搐了兩下,眼神略顯惶恐道:“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回都城去,絕對不能!只要我前腳踏進都城大門,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好容易才身離開,怎麼能再自己送上門呢?既然金貝螺想利用我從水元族和巴陵國換取東西,那我就暫時先應付着她,以後再做打算。只是…她要四十罐鹽幹什麼?還得在她和獒戰成婚大典舉行之前。就算是舉行大典辦宴席,也用不着四十罐鹽吧?真是奇怪呢!”碎碎唸了一會兒後,楚慈打定了主意,當下修書一封,派了一個妥當的人連夜送去水元族。金貝螺料得不錯,水元族因為與巴陵國好,鹽是始終不缺的,每年還會做上幾筆食鹽買賣。問外婆要四十罐鹽,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剛把信派人送走,院子裏便響起了素珠的聲音:“若水夫人,請您過去扶一扶大首領!大首領喝醉了,不許別人他,還得您親自去呢!”楚慈推開窗户,往議事廳那邊瞄了一眼,見若水匆匆地跑進了議事廳,沒過多久,她和白果便一左一右吃力地將獒拔扛了出來。獒戰緊隨其後,是被貝螺攙扶出來的,倆父子好像都喝醉了。

且説若水將獒拔扛回房間後,好容易才把一米八幾身材魁梧的獒拔上*去。轉身接過了白果遞來的熱帕子,她一邊彎給獒拔擦臉一邊唸叨道:“這是得有多高興才能醉成這樣呢?半夜準又會吐,白果你去把盆子和熱水備好。”白果站在旁邊不滿道:“一個金貝螺回來了,竟讓大首領和獒戰高興成這樣?至於嗎?”

“行了,知道什麼該説什麼不該説嗎?去取熱水去…”去字還未説完,若水忽然捂着心口嘔吐了一下,眼淚花都噁心出來了。白果微微一愣,忙扶起她問道:“夫人,您怎麼了?”若水撐着*架,臉發白地心口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有點悶…”白果眼睛一亮,驚喜道:“夫人不會是有了吧?”

“有了?”若水聽到這兩個字臉唰地一下更白了!什麼?有了?怎麼可能?自己一直在避孕,怎麼會懷上?

“夫人,奴婢這就去請藥婆來給你瞧瞧吧!”

“別去!”若水忙一把抓住了雀躍的白果,神嚴肅道,“不許去!”白果被她那樣子嚇了一跳,納悶道:“為什麼啊?您可能真的有了,應該找藥婆來瞧瞧啊!要是您也懷上了,大首領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呢!”

“不是…”若水鬆開手,稍微緩和了一下表情説道,“我只是不想鬧出笑話來。我這幾天肚子一直不舒服,想來應該是中暑了,壓兒就不是懷上了呢!”

“還是叫藥婆來瞧瞧比較妥當吧?”

“別忘了我也做過祭司,那點事兒我還是懂的。真的沒事兒,就是有點中暑,明天喝兩劑湯藥就好了。你以為我不想給大首領懷孩子呢?我也巴不得能懷上,可惜這回真不是。”若水敷衍地笑了笑道。

“哦,那好吧!奴婢去取熱水了。”白果退出房間後,若水又作嘔了兩回,眼淚不斷地往外翻。她隱約察覺到,如此強烈的噁心應該是懷上了,可是…她一直都在服食豆瓣菜做的藥丸,一年多來一直沒事兒,這回怎麼就懷上了呢?懷上獒拔的孩子,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啊!一旦被獒拔知道,自己暫代的主母之權肯定會全盤給金貝螺的,這怎麼行呢?

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跑到梳妝枱前將那盒避孕的丸子找了出來。她從中拿出了兩顆放在嘴裏嚼了嚼,臉頓時更難看!片刻之後,她抓起那盒丸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盒子碎成了兩半,那些綠的小丸子密密麻麻地散落了一地。

怎麼會這樣?是誰幹的?是誰偷換了自己用來避孕的藥丸?若水握緊拳頭惱怒地在梳妝枱上用力地捶了兩下,雙眼裏滿是騰騰的怒火。

藥丸被人動過了,有人做了跟之前那種藥丸幾乎一模一樣,而且乍一吃起來還差不多的藥丸,在她毫無察覺的時候偷換了!是誰?她思來想去只想到了一個人——綠艾!

可惡!若水一拳揍在鏡面上,竟將鏡面揍了一個凹下去的印子。扭曲的鏡面映出了她那張憤懣扭曲的臉,眼神彷彿一隻剛剛放出籠的母狼似的兇狠!她緊咬牙齦,盯着曲鏡中的自己喃喃道:“綠艾…你這個死女人居然敢害我!我不送你去死,你倒自己找上門來了?好!那我就送你一程,讓你和你那個野男人早登極樂!瞧着吧,我一定會把你那個野男人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