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火勢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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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丘陵,你眼下肚子越來越大了,還去那些心幹什麼呢?”凌姬夫人心疼道。
丘陵撫着隆起的肚腹笑道:“我這也是給你寶貝兒子出來的。您知道他昨晚怎麼説嗎?他説要一把火燒了園圃和酒坊!”
“咳!這孩子傷心糊塗了吧?”
“誰説不是呢?可不管怎麼説,那園圃和酒坊是貝螺公主來這兒辛辛苦苦地建起的,人家才走了幾天,怎麼能一把火就給人家燒了呢?再説,園圃和酒坊本身也是有用的,燒了太可惜了些,所以我才攔着他説不要燒,他看不順眼就給我打理,不然的話,昨晚就叫穆烈一把火給燒了!”
“唉!”凌姬愁眉不展道,“我家戰兒真是可憐啊!好容易遇上個能讓他喜歡的,結果…到底是命數不好還是年不利啊?”丘陵安
她道:“興許是緣分太淺了吧!不着急的,他還年輕,總能再遇着心儀的女子的。”
“哦,對了!”凌姬忽然想起了什麼,指着楚慈對丘陵説道,“剛才楚姬也正跟我説這事兒呢!她和你想到一塊兒去了,也想幫着照料園圃和酒坊。不如這樣,讓她幫襯着你,你也好輕鬆些!”楚慈忙笑臉盈盈地説道:“是啊,丘陵姐,讓我幫幫你,你也沒那麼勞累。要是把你給累着了,凌娘和獒戰表哥都會心疼的。”丘陵抬起眉眼瞟了她一眼,含笑道:“楚姬真是有心了!不過你既叫我一聲姐,那我就倚着這姐的身份跟你説兩句。”
“你説。”
“你千萬別覺得我是想把那園圃和酒坊收歸己有,我只是先替獒戰打理着。他此刻正傷心呢,一把火燒了往後肯定會後悔的。我這不過是個權益之計罷了!再説説你幫我的事兒,不是我不願意,而是眼下你最該做的事不是打理什麼園圃,應該是打理好獒戰才對。”楚慈瞳孔微收,眉心微擰,心想料得果然不錯,這女人霸上手了豈會輕易地出來了?哼,丘陵你的手伸得也未免太長了些吧!
“乾孃您説是不是?”丘陵又把目光轉向凌姬微笑道,“什麼園圃酒坊哪兒比得獒戰要緊?如今獒戰身邊就楚姬一個伺候的了,她是不是該趁此機會好好和獒戰貼近貼近?等她伺候好了獒戰,不必我多説什麼,那兩樣獒戰自己都會找我要回去給她的。凌娘您説呢?”凌娘其實向來對丘陵就是言聽計從的。丘陵這番話説得又在理,她豈會有不贊同的?她連連點頭道:“你提醒得對!我竟只想着園圃和酒坊了,倒把戰兒那個最最要緊的給忘了!眼下安撫好他才是最打緊的!楚姬,你丘陵姐説得對,趁着戰兒這段
子心情不好,你與他多貼近貼近,彼此
絡
絡,讓他淡忘了貝螺公主過世的傷心,這才是你身為側姬最該做的事。至於那兩樣,往後也還都是你的,你丘陵姐不會霸着不放的。”楚慈在心裏冷哼了一聲,可嘴上仍甜如
道:“丘陵姐説得極是!丘陵姐不愧是在獒戰身邊伺候多年的,看事兒就是比我通透!往後啊,我一定要多跟丘陵姐好好學學,能學得你一半的聰慧就好了。”丘陵也客氣道:“若説聰慧,你遠勝我,楚姬何須這麼客氣?憑你的聰慧和温柔,想必一定能讓獒戰從傷心難過中快快地走出來,一切就
託給楚姬你了。”
“應該的。”楚慈心裏唸唸有詞地敷衍道。
“好了,”丘陵起身道,“我也得去小園圃那邊瞧一眼了。好幾天沒個主子去觀照一眼,那些人不知道還在幹活兒沒有。”
“那你小心些!”凌姬叮囑道。
“知道了。”丘陵身邊跟着的使女扶起了她,慢慢地往門口走去。那使女正要伸手開門,門忽然嘭地一聲被推開了,一個人隨即衝了進來,好在那使女和素珠眼疾手快,迅速地圍住了丘陵,這才沒讓那人撞上丘陵的,只是撞到了素珠的後背。
素珠不覺惱火,扭頭正要開罵時,一看是嬋於夫人,大大地愣了一下問道:“嬋於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我要氣死了喲!”嬋於夫人進門第一句便嚷開了。只見她雙眼通紅,面紅耳赤,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凌姬見了也嚇了一跳,忙起身扶着她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一大清早的,怎麼哭成這樣?”嬋於夫人跺腳哭道:“姐姐喲,凌姬姐姐我這子沒法過了喲!”
“好了好了,倒是先説清楚怎麼回事好不好?”凌姬着急道。
楚慈也趕忙上來扶着嬋於夫人勸道:“嬸孃您先別顧着哭啊!您看凌娘和丘陵姐都懷着孩子呢,您可別嚇着她們了。您有什麼委屈坐下來慢慢説好不好?”嬋於夫人緊緊地拉着凌姬的手坐下來哭道:“姐姐,姐姐你是最清楚我的!我嫁到獒通家這二十多年沒出個什麼差錯吧?我給獒通還生了三個孩子,個個都是龍頭虎腦的,有一個不像樣兒的嗎?我也算對得起他獒通了吧?”
“哎喲,嬋於啊,你這沒頭沒腦地説一陣子,我沒鬧明白啊!”凌姬一臉無奈道。
“哎喲!”嬋於夫人捂着心口難過道,“這説起來都能把人給活活氣死啊!你知道嗎,姐姐?我算是看明白了!那個踐人跟布娜是一樣的,什麼來避難的,她就是來勾da男人的!”一説這話,在場的人除了楚慈之外都明白嬋於夫人説的是誰了。凌姬忙道:“別胡説啊,嬋於!這話不能亂説的,我跟你説了很多次了…”
“我沒亂説啊,姐姐!”嬋於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她就是那麼個下賤胚子!仗着自己還有點勾魂的姿,仗着她懂點養蠶之法,就到處勾da男人圖謀後半輩子的安生!當初就不該收留那踐人和布娜那小踐人,一窩子出來的狐狸胚子騷味都一樣…”沒等她説完,凌姬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神
異樣道:“你不要命了?不怕被大首領聽見?該不該收留不是我們做得了主的,也不是我們能亂議論的!”嬋於夫人扯開凌姬的手,哽咽了兩聲道:“我這是給氣得沒法子了啊,姐姐!有那個賤女人在,我這
子是沒法兒過了啊!嗚嗚嗚…”凌姬見從嬋於那兒半天問不出個所以然,便轉向了跟隨嬋於而來的梔子:“你來説説,你家主母到底是怎麼了?我還沒見她哭成這樣過呢!是不是二首領跟她鬧什麼不痛快了?”梔子也愁容不展道:“夫人,這話説起來可就長了。得從昨晚説起了。”
“説!趕緊説!”話説昨晚吃過晚飯後,嬋於夫人帶着獒賜回房説了一會兒話,然後就打發獒賜去睡覺了。她正準備沐浴時,寨子裏與她時常有往來的一個老婆子來了。梔子帶着那個老婆子進了她的屋,一臉緊張氣憤的神對她説道:“夫人,您知道嗎?奴婢剛剛看見二首領進了那踐人的院門了!”梔子起初並不知道那踐人是誰,後來才知道老婆子口中的踐人就是微凌夫人。嬋於夫人聽説自己丈夫進了微凌的家門,那氣自然是三丈之高了!當即她領了梔子並兩個使女匆匆地去了微凌家裏。
到了院門口,嬋於一腳就把門踹開了,徑直往微凌房間闖去。微凌的兩個使女前來阻止,也被嬋於和梔子掀開了。等闖到微凌房門口,嬋於正要踢腳踹門時,門忽地就開了,眼前出現的人正是獒通!
嬋於當時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啊!硬是愣了半晌沒回過神來!
“你幹什麼?”獒通見了她居然帶着呵斥的口吻説道,“大半夜的你跑別人家來鬧什麼?”
“你還問我?”嬋於氣得想鞋
人了!
“我不問你問誰?別在這兒鬧,趕緊回去!”獒通臉鐵青地喝道。
“讓我回去?被我抓了個正着就讓我回去!好哇!”嬋於火上心頭,一把掀開獒通衝了進去,幾步奔到了微凌*邊揚手就甩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然後再抓着她的頭髮狠狠地往*闌上撞去!
獒通忙跑過去,扯開了嬋於的手,把微凌護在身後道:“別在這兒撒潑!給我滾回去!”嬋於又氣又急道:“你果然早就跟她有苟且了是不是?你們倆都當我是傻子,背地裏早好上了,面兒上裝得那麼清白,呸!微凌你這個踐人,你比那布娜還下作!我早看出來了,你就是個不安分的貨!”
“夠了!”獒通怒道,“罵夠了就給我滾!你是不是要鬧得全寨人都知道?好,你這就去鬧!鬧得全寨人知道最好!”
“你…”嬋於氣得眼淚花兒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