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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不是誤會也不是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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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越連連點頭道:“有那麼一點點…”

“錯!那不是喜歡,是你們把他對我的一點點不同當做是喜歡了!喜歡是什麼?喜歡裏面有一個東西很重要,尊重,他有尊重過我嗎?我去拜個師,他就能把婚期給延遲了,那我以後是不是不能跟男人説話了?有本事他把這世上的男人都殺光好了!他不是那麼能砍人嗎?去殺光好了!”貝螺越説越氣,索敞開嗓門朝隔壁嚷了起來。

“公主!公主!您別嚷那麼大聲好不好?”阿越着急擺手道。

“我就嚷!我就嚷!”貝螺站起來在*板上狠狠地跳了幾下發道,“我要在這上面畫只醜不拉幾的狗,取名叫獒戰,每天睡覺之前都踩他個一百遍,不,一千遍!我踩死他!我踩死他!”阿越雙手合十,央求道:“公主您別鬧了好不好?下來吧!小心摔着啊!”貝螺抹開袖子道:“拿筆來!”

“公主…”

“叫你筆來!”

“來來來,”綠艾推門進來道,“我給你拿!你想怎麼畫就怎麼畫,畫到你出夠氣為止!阿越你出去吧!讓素珠給你家公主做兩道點心,待會兒鬧餓了也能墊個肚子。”阿越點點頭出去了。綠艾把筆和墨遞給貝螺道:“我勸你啊,還是別在*板上畫,要畫就畫牆上去,*板今晚還要睡的,畫了就沒法睡了是不是?”

“那倒是!”貝螺接過筆墨,跳下*,走到和獒戰一牆之隔的那堵牆面前,大筆一揮,一隻萬惡的獒狗狗就出現在眼前了。綠艾在背後慫恿道:“再給他畫兩隻耳朵,三個嘴巴,再畫醜點!誰叫他那麼可惡,把你氣成這樣的?畫成豬的樣子都算便宜他了!”

“説得也是…”貝螺提筆正要添時,忽然又停了下來。

“怎麼了?不知道怎麼畫了?”綠艾在她身後問道。

片刻後,她忽然連筆帶墨地摔在了地上,把綠艾都嚇了好大一跳。她氣呼呼地轉身朝*邊走去道:“不畫了!畫他幹什麼?生他的氣幹什麼?讓人覺得他多了不得似的!本公主氣量不凡,心開闊,才懶得跟他置氣呢!綠艾夫人你也回去吧,我沒事兒了!”綠艾看着她那一臉青,不擔心道:“真沒事兒?要是心裏有氣得發出來,千萬不能憋在心裏知道嗎?要不然,我陪你出去走走?或者再摔兩樣東西?”貝螺搖搖頭,盤腿坐上*道:“我真的沒事兒了,綠艾夫人你回去吧!為了那麼一隻陰晴不定的狗生氣,我想我還犯不着!我沒事兒,你回房歇息去吧!”

“那你心裏不舒服就來找我説話知道嗎?”綠艾不放心道。

“嗯,我知道了。”綠艾瞟了貝螺一眼,有些無奈地出去了。關上房門後,她站在門口斟酌了一下下,決定還是去獒戰那邊勸一勸。雖説獒戰未必肯聽自己的話,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她覺得能幫多少是多少。

這麼想着,綠艾走到了獒戰房門前,剛要抬手敲門時,裏面就傳來了楚慈的聲音:“表哥你還生氣嗎?”獒戰沒回話,只剩下一片安靜的空氣。

“你和姐姐之間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吧?綠艾小娘和凌娘她們以為你是耍子鬧脾氣,可我瞧着不像是。你子雖古怪,但不會胡亂發脾氣的,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惹着你了,而你又不願意多説,這才叫她們誤會了。表哥,別人誤會是小事,若是姐姐也誤會你,那可就不好了。夫之間應當坦誠相對,這樣才能知道彼此的心意…”

“讓你這麼多嘴了嗎?”獒戰冷冷打斷了楚慈的話。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姐姐是你喜歡的人,跟自己喜歡的人鬥氣傷的最重的那個往往會是自己。若你們之間僅僅是誤會,何不説開了呢?在這個家最要緊的就是你,而姐姐又是你最要緊的人,你們兩個最要緊的人這麼一鬧,讓全家人都跟着憂心,特別是凌娘,剛才嚇得臉都白了。你再不看別人臉面,至少也得替凌娘想想吧?有什麼誤會,説開就好了。”

“我跟金貝螺,沒有誤會。”獒戰聲音慵懶且淡漠地説了這麼一句。

“沒有誤會?如果沒有誤會,那就是真的有不和了?可仇家都可以變親家,更何況只是你們倆之間的一點點不和…”嘩啦一聲水響打斷了楚慈的話,好像是獒戰從沐浴桶裏起來了:“我跟她一個女人有什麼不和的?我跟女人之間只有睡或者不能睡的問題而已。”沉默了片刻之後,楚慈那輕柔的聲音再次響起:“那…對錶哥而言,我是個能睡還是不能睡的人呢?”

“你很想我睡你嗎?”

“誰不想得到夫君疼愛?説不想那都是哄人的。楚慈也一樣,希望表哥能消除對楚慈的猜疑和誤解,待楚慈真如自己女人一般。表哥眼下還難以相信我,不過我可以等,等表哥你真正接納我的時候。”隨後,屋內又沒了聲音,跟着是好一陣子的安靜。綠艾着急了,像只小貓似的輕輕地扒拉着門縫,恨不得變成一縷煙溜進去!

好哇!好哇!你們倆可真夠有意思是啊!貝螺還在那邊生氣呢,你們就在這邊*快活,男人果然沒一個是好東西啊!有其父必有其子,獒拔是那樣,難道能指望他兒子會不一樣嗎?那個楚慈也真會挑時間下魅藥啊!平裏看着恭敬順從,善良單純,好像壓兒就不懂男女之事似的,可一轉背就使出手段勾獒戰的魂兒了,丫丫的,我綠艾還真看錯你了啊!

綠艾在心裏一邊氣憤地嘀咕着一邊又是扒門縫又是貼耳細聽。正努力着,有使女忽然從院子裏經過了。她不好再偷聽了,忙彎着,一溜煙地順着牆回房去了。

回到房間關好門,她像做賊似的從窗户那兒瞟了一眼,然後摁住心口大氣道:“好險!好險!差點就別發現了!還好我溜得快,不然被那使女看見了還以為我有怪癖喜歡偷聽人同房呢!不過…獒戰既然説跟貝螺之間沒有誤會也沒有不和,那到底他們倆是怎麼了?有蹊蹺!”第二天天不亮,貝螺就起*走了。隨後,綠艾也出了院門。昨晚為了琢磨貝螺和獒戰這事兒,綠艾也沒睡好。她覺得貝螺之前冒着命危險救了自己,這時候正是自己報答貝螺的時候,所以一定要清楚那倆傢伙到底怎麼了!

綠艾出了院門就往丘陵家去了,她認為丘陵應該是最瞭解獒戰的人了。獒戰平裏喜歡吃什麼穿什麼,喜歡什麼時候上茅房丘陵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問丘陵應該能問出點所以然來。

到了丘陵家時,天剛剛矇矇亮。出來開門的安竹娘甚是奇怪,一邊讓綠艾進來一邊問道:“夫人這麼早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要不要我去叫醒安竹?”綠艾忙擺手道:“沒太特別的事兒,安大娘!我是來找丘陵的,有點急事兒!”

“那行,我去幫你叫她起來。”

“對不住了,一早打擾你們了!”

“客氣了,夫人,您先去廳裏候着吧!”安竹娘把綠艾引到了小廳裏,然後去叫丘陵起*了。綠艾坐下自己倒了碗茶,一邊喝一邊打量着安竹家這小小的廳。正看着,門外進來了一個人,她以為是丘陵,轉頭就説道:“對不住了,一早就把你鬧…莫秋?”進來的人正是莫秋,一臉還沒睡醒的樣子,眼皮和臉都是浮腫的。綠艾一驚,忙放下茶碗往後退了一步問道:“莫秋你怎麼在安竹家?你昨晚沒回你家嗎?”莫秋臉有些憔悴道:“我昨晚跟安竹喝了酒,在他家睡的。夫人…最近還好?”綠艾有些尷尬,別過臉去道:“還行…”

“我都聽説了…”莫秋緩步靠近她道,“我回到寨子裏都聽説了,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差點會害得你沒命!那事都怪我,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從密道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