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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失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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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去哪兒!”楚慈憤然道,“外婆把我配給了誰我就跟着誰,管他是窮是富!你給我滾!給我滾!你別鬧大了,鬧大了你臉面上也不好看!”

“我就鬧大了怎麼了?我就是不想讓獒戰佔了這個便宜!”水歡作勢要撲過去,楚慈慌里慌張地把香爐砸了過去,然後往門外奔去。樂—文水歡緊追不放,剛想伸手去抓住楚慈的後頸,獒戰忽然閃身進來了,照着水歡臉上就揍了一拳,水歡立刻後仰,鼻血飆飛!

“獒戰表哥!”楚慈立刻躲到了獒戰身後,抓着他的胳膊楚楚可憐道,“救我!歡表哥他…他實在太過分了!”

“獒戰!”水歡從地上爬起來凶神惡煞地喝道。

“幹什麼?”獒戰雙手搭地問道,“想跟我打嗎?你最好先把遺書寫上,省得往後託夢!”

“你…”

“要不然,這會兒去外婆跟前討個説法?我告訴你,既然外婆把她送給了我,那她就是我獒戰的女人,你想動得問問我答應不答應!滾!”水歡掩着狂奔的鼻血,憤恨地瞪了獒戰兩眼,氣沖沖地走了。楚慈這才鬆了一口氣,鬆開了手,嬌弱無比地道了一聲:“多謝獒戰表哥出手相救了!”獒戰走到塌邊坐下道:“他早對你有意思了?”楚慈忙擺手道:“獒戰表哥你千萬別誤會!我對他沒有一點半點意思的!都是歡表哥他…我已經回絕過他很多次了,可他就是不肯聽,今天還差點壞了我,實在是可氣!”

“他既然對你有意,為什麼不娶了你?”楚慈輕嘆了一口氣道:“他怎麼會娶我?我一個隨母親回孃家寄居的人無權無勢他怎麼會娶我?多得了外婆心疼,我和娘才有個地方住,也多得外婆疼愛,才肯把我送給了你。獒戰表哥,我跟歡表哥真的毫無瓜葛,你千萬得相信我。”

“你和姨娘不在巴陵國好好待着,跑回來幹什麼?”楚慈面憂傷道:“説起來都是淚,自打我爹去世後,家裏的處境就一天不如一天,那些叔伯堂兄又都是翻臉不認人的,無奈之下,我娘才帶着我回來投奔外婆的。我們也知道,回來的子不會太好過,但總算有親人照拂,比在巴陵國受人欺負強吧!如今我又跟了你,心裏就更有譜了。先不説這些了,獒戰表哥,我備瞭解酒湯,你喝一碗吧!”楚慈説着體貼周到地舀了一碗解酒湯送到了獒戰跟前。獒戰剛剛接過手,門口就響起了貝螺的聲音:“咦?哪兒來這麼多血啊?誰受傷了嗎?”楚慈忙上去笑容和煦道:“嚇着公主了吧?我這就叫人來收拾了!”説完她出去叫人了。

貝螺打量着那些血跡一路走了進來,抬頭一看時,不由地愣了一下,整個房間完全變了樣兒啊!對了,人家今晚不是要房嗎?這調調可不就是房花燭夜的調調?去!

她心裏輕哼了一聲,徑直走到衣箱前取出了自己的包袱。把包袱往肩上一扛後,順手拿了個桃子咬了一口,正要大搖大擺出去時,獒戰叫住了她問道:“哪兒去?扛着包袱打算逃命啊?”貝螺嚼巴嚼巴兩口桃子道:“我去木棉那兒啊!我都和木棉説好了,今晚去她那兒睡。”

“我讓你走了嗎?”獒戰一邊喝着解酒湯一邊瞄着她問道。

“不讓我走你還想怎麼樣?喏,”貝螺回頭指指那張紅彤彤的大*道,“什麼都備齊了,待會兒就是你和楚慈小姐*一刻值千金的時候了。我不走,我留下來觀摩啊?呵呵,抱歉,我可沒那麼奇怪的嗜好!走了,你慢慢房吧!”貝螺説完就扛着包袱甩頭甩胳膊地出去了,走得那叫一個瀟灑不羈啊!在院子裏,她遇上正好回來的楚慈。楚慈見她拿着包袱,忙問道:“姐姐這是要去哪兒?”貝螺用大拇指往後指了指道:“給你騰地方啊!”

“姐姐你快別這麼説,你這麼説我受不起的…”

“行了,去吧去吧,今晚是你的房花燭夜,不用在這兒跟我磨嘰的,去伺候你的夫君吧!”貝螺故作一臉豪慷慨的樣子説道。

楚慈温婉笑道:“姐姐如此寬厚仁愛,能遇着姐姐這樣的真是我的福氣啊!那多謝姐姐成全了!另外,我已經吩咐人為姐姐備下了房間,就在隔壁,我送姐姐去吧!”

“不用,”貝螺忙擺擺手道,“不用再另外準備房間了,我去跟木棉打擠,兩人一塊兒睡好説悄悄話的。你不必張羅我了,趕緊去吧!去晚了那獒霸王會發火的。”

“多謝姐姐提醒,那我先去了!”

“去吧去吧!”楚慈衝她笑了笑,款步走進了房間,將門關上了。房門關上那瞬間,她臉上的豪情萬丈嗖地一下就不見了,回頭朝門上展望了一眼,帶點惋惜加失落的口吻説道:“唉,可惜了…這麼如花似玉的一個黃花閨女今晚就要被獒狗狗糟蹋了,情何以堪啊!獒狗狗今晚可得意了,終於可以肆意地*鮮花了…不過他得意管我什麼事兒?找木棉去!”夜深人靜時,貝螺還睜着一雙大眼睛。失眠了,前所未有的失眠了,她可是個很少失眠的人啊!今天又趕了路,本來應該睡得像豬的,可為什麼都到這個時辰了還是睡不着呢?她忍不住又翻了一個身。

“公主啊…您已經翻了二十四遍身了,您是失眠了吧?”木棉的聲音幽幽地從旁邊枕頭上傳來。

“木棉姐你也沒睡着嗎?”木棉坐起身來道:“沒呢,你怎麼了?是不是心裏不舒服啊?”貝螺也坐起身來,抱着膝蓋懶懶道:“沒有啊…可能是換了張*睡不着吧!”木棉笑了笑道:“是換了張*睡不着,還是身旁換了個人睡不着啊?要不,你就把我當獒戰好了。”

“去!”貝螺不屑道,“我要真把你當他,我睡着了也盡是噩夢呢!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睡不着不是因為他啦!”

“真不是?”木棉笑米米地問道,“你就沒有一點不高興不舒服,或者吃醋什麼的?”貝螺使勁搖搖頭道:“沒——有!”

“真是奇怪啊,”木棉託着下巴打量着貝螺笑道,“你就一點都不喜歡獒戰?人家布娜可是喜歡得要死,你卻丁點都不在乎?他和楚慈就在那邊房呢,你也沒點醋意?我覺得獒戰其實好的啊,你為什麼不喜歡他?”

“好嗎?有你家獒昆好?”貝螺調侃了一句。

“算了,別提他了,”木棉額頭,有些傷神道,“你一提他我就想起你説的那件事。”

“這有什麼可想的?你和他是兩情相悦,彼此愛慕,既然嬋於夫人不肯成全,那就私奔好了!”原來不久前,貝螺把嬋於夫人給獒昆相親並且選定了其中一位侄女的事告訴了木棉,順便也坦白了一下那次她無意偷聽木棉和獒昆説話的事。木棉知道後,心情大為不好,所以這幾天的火氣都很旺。

“唉!”木棉輕嘆了一口氣道,“説實話,我是真不想走到要私奔這一步。其實我一點都不想離開獒青谷,那兒是我的家,家人和朋友還有我努力得來的一切都在那兒。你知道嗎?最初我提出要當勇士的時候,寨子裏的人都笑話我呢!有人説我腦子有病,有人説我沒事找事兒不安分,還有人説我是為了討大首領歡心故意學從前的大公主。那時候,沒人肯讓我做他的手下,巴庸那些男人都是瞧不起我的。”

“那後來你怎麼當上了女勇士?”

“是獒戰肯賞識我,收了我做他的手下。所以,公主,其實獒戰是個很好的男人。他不是看不起女人,他那人嘴巴就是壞,可心是好的,誰怎麼樣他心裏一清二楚。你要是錯過了他,未必還能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知道太夫人為什麼要把楚慈小姐送給獒戰嗎?就是看中了獒戰是個踏實沉穩且將來肯定會有一番作為的人。水元族眼下是不行了,太夫人需要一些有能耐的人來扶持水元族,她就挑中了獒戰,還有花塵哥。”

“換言之其實就是變相的和親咯?”

“對,説小一點就是送,説大一點就是和親。不過説實話,今晚獒戰會答應真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這話怎麼説?你以為他不會答應嗎?”

“獒戰見過的女人還少嗎?一年到頭,這個族那個族的首領送到他面前的也不下二三十個,可他沒留過一個,除了今晚這楚慈小姐。”

“你的意思是説…獒戰看上那個楚慈小姐了?”貝螺沒有察覺到自己臉微微變了。

“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獒戰肯定已經猜到了太夫人的用意。既然已經猜到了,卻還答應了下來,除了看上楚慈小姐之外,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想幫水元族,可我又覺得他不太可能會幫水元族,所以…”木棉説到這兒,斜眼瞟了瞟貝螺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貝螺無所謂地笑了笑道:“我明白,但對我來説並沒有什麼損失啊!我本來就不喜歡他,他喜歡誰跟我有什麼關係?”

“可你以後的子會不好過啊!以我對獒戰的瞭解,他要真的喜歡上一個女人的話,他會把整個獒青谷甚至他的命都送給這個女人的。如果他眼裏只有楚慈的話,你以後的子該怎麼過啊?”

“呃…”貝螺勉強一笑道,“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唄!説不定哪天他看我看煩了就一腳把我踹出獒青谷呢?以後的事情沒必要去想那麼多,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呢?”

“那倒也是。對了!”木棉説着溜下了*,推開了一條窗縫往外瞧了瞧道,“那三個傢伙!我猜得一點都沒錯!果然又在外面偷聽!”貝螺下*走了過去好奇地問道:“哪三個傢伙啊?”

“還有誰啊?不就是穆烈他們三個嗎?我猜今晚睡不着的鐵定不止我們倆,今晚獒戰房,他們三個怎麼消停得了?果不其然,真在外面躲着偷聽呢!”

“不是吧?他們還有這癖好?”貝螺從窗縫往外瞧了瞧,果然看見獒戰房間外那排綠叢旁“潛伏”着三個鬼鬼祟祟的影子。

“他們啊,都是沒事兒閒的!上回在花狐族的時候,也照樣上你和獒戰房門外偷聽過。”

“啊?”

“走,瞧瞧去!”

“瞧瞧?哎,木棉你也去啊!”

“你要不想去先待這兒,我一會兒就回來。”木棉説完就出去了,貝螺沒忍住好奇也跟着去了。

躡手躡腳走到那三個傢伙身後時,他們全然不知,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獒戰房間裏的動靜上。只聽見穆烈低聲抱怨道:“怎麼還沒動靜啊?我們又在這兒白蹲了?”

“是啊!”安竹接話道,“上回在花狐族還能聽見他哈哈大笑,這回是什麼聲音都沒了。難道今晚又是清湯水煮麪?”

“真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啊!”莫秋扒拉着那綠叢往窗户上瞄道,“不會已經完事兒了吧?獒戰不像那種會速戰速決的人啊!糟糕了,你們説獒戰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啊?那種事兒太難為情了,沒準獒戰不好開口呢!”

“沒準還真是!”貝螺的聲音冷不丁地在他們背後響起,三人不約而同地抖動了一下肩膀,然後面帶驚恐地緩緩回過了頭。當看見月光下貝螺那張略顯灰白的臉時,三個大男人居然嚇得一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