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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八章真是對不起這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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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肯為一個人收心養,令微臣也很好奇。”胡應魁道“我倒想走近那個蘇染畫瞧瞧。”曾經在皇家宴會上見過蘇染畫,雖然外表出彩,但若只憑外表本留不住西門易的心,所以他對蘇染畫也好奇了幾分,只有知彼此,才好對症解決問題。

“你去瞧瞧,替本宮解決了此事。”淑妃道。

蘇染情沒想到蘇染畫真的會找她,她的暖月軒與自己的抱月軒分居南王府東西兩邊,為王府雙月。可見蘇染畫在西門易心中的地位,自己是空有南王妃的名分,佔居了一月,而蘇染畫才是無名而實歸。

蘇染畫走進這所曾被楚航帶到的屋子,雖然依舊奢華,但濃烈的彩裏透出的是清冷之,像極了蘇染情的情形,外表鮮麗內心落寞淒涼。

“隨便坐吧,我這裏可沒什麼好招待你的。”蘇染情道,就算以為蘇染畫是來看她好戲的,她也沒了反擊的底氣,自從蘇家出事以來,她在驚慌與悲痛中度過了數不清的夜晚,在知道自己可以南王妃的名義活下去之後,就成了這副苟延殘的不堪。

“你不想跟我説些什麼嗎?”蘇染畫坐在一把椅子上,淡然笑問。

“應該是你有好多話跟我説才是吧。”蘇染情坐到了另一邊,做好了被挖苦的準備。從來沒有想象到,她的承受能力可以有這麼強,無視掉眾人對她的譏諷,卑微的生活在南王府。

這樣的情形像極了當年的蘇染情母女,真是風水輪轉。

“如今也很好,可以讓你體會到很多東西,最起碼不會再對我趾高氣昂了。”蘇染畫笑笑。

“南王妃,你把給淑妃娘娘準備的那件錦衣放哪兒了?”二人正説着話,一個丫鬟大呼小叫的跑了進來。

蘇染情眉頭微微動了動,站起身,一聲不吭的準備去找。

“這是哪兒的丫鬟,這麼不懂規矩!”蘇染畫啪的拍桌而起,凌厲的眸光向那個大呼小叫的人。

那個丫鬟明顯的一怔,看清楚是蘇染畫後,臉變了又變,不知該以怎樣的態度對待這個身份特殊的女人。她是被廢棄的北王妃,但是在南王府又享受着王妃一般的待遇。

“看什麼看?不認得我嗎?”蘇染畫走到那個丫鬟跟前“就算不認得我,也應該識得南王妃吧?”蘇染畫咄咄人的神情令那個丫鬟不由的後退,就算曾經威風過的蘇染情也沒有她這種駭人的底氣,好像揮手之間就能要了她的命。

“只要一不廢,她就是南王妃,就算她與南王之間有什麼樣的矛盾,也是他們夫之間的事,她依舊是你們的主子,豈能任你對其大呼小叫?”蘇染畫在那個丫鬟的跟前,凌聲道。

蘇染情沒有想到蘇染畫會替她説話,她以為蘇染畫一定會像看好戲一般看她出糗,甚至再添一把柴。

她錯了,蘇染畫並不是小人之心,對於無關痛癢的蘇染情,她還真的不在意過往的那點摩擦,而且,蘇染畫最厭惡的就是見風使舵的人。

蘇染情將找好的錦衣遞給了那個丫鬟。

丫鬟接過錦衣,如釋負重般的緩了口氣,對蘇染畫與蘇染情一一施禮“蘇姑娘,王妃,奴婢告辭。”之後,拔腿跑開,生怕蘇染畫要將她怎麼樣。

“既然能站在那裏,一定不是俗客,請出來吧。”蘇染畫對着抱月軒的拱形院門道,若不是覺察出有人偷窺,她不會輕易的放過那個丫鬟。

胡應魁從門口走了進來。

看着這個與西門易有些像的中年男子,蘇染畫已經想到了他的身份,而蘇染情的話則印證了她呃猜測。

“舅舅,您來抱月軒有事麼?”蘇染情謹慎小心的詢問。

“不過是來看看蘇賊人留下的一雙禍害罷了。”胡應魁語氣散漫,對着蘇染畫嗤鼻冷哼“向來聽聞蘇家兒女水火不容,今看來所言不實,真是一路貨的烏合之眾,在南王府還算不得什麼,就想指手畫腳,真以為自己高貴的很,其實不過是一個人儘可夫的賤胚。”

“胡大人錯了,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有多高貴。”蘇染畫雖然不知道西門易的舅舅當的是什麼官兒,但憑淑妃孃家雄厚的勢力,一定不小,但這麼一個大人物,説出這麼難聽的話真是不怕污了他的嘴。

“至於人盡可夫——”蘇染畫輕輕一笑,走到胡應魁跟前“胡大人可親眼所見或者有真憑實據?要不親自驗證一下?”胡應魁看着蘇染畫就要朝自己的身體靠來,他萬沒想到蘇染畫會這麼大膽,連忙閃身避開,怒哼道“大膽賤人,休得無禮!”

“你對我出言不遜就是理所當然,我要你的言論變成事實就是無禮?”蘇染畫站直了身子,目光清冷的直視着胡應魁,絲毫沒有半分放蕩之,反而盡顯着由內而外的理氣“胡大人若是專門來揭我的短,抱歉,我沒那個心情聽。若是胡大人怕我做出危害南王的事,故意刁難,那麼請你放心,我沒那個閒工夫。”果然心思通明,胡應魁暗歎,就算有前面的幾句話,他知道最後一句才是蘇染畫要説的點,她對自己的來意瞭若指掌。而她用逆而上的手段處理自己對她的“出言不遜”還真令他這個見慣了風雨的尚書大人猝不及防,應對的有些失態。

“別有居心的人都不會承認。”胡應魁道“南北二王爭鬥了這麼多年,豈是輕易被糊的?若是我的話,從天牢裏逃之後,就該設法離開這是非之地,而不會繼續冒險。”

“呵呵,真是好笑。”蘇染畫笑道“胡大人是怕我做什麼?若是你以為我心懷不軌,為什麼不將計就計的利用我呢?”雖然笑着説話,可是蘇染畫卻百般滋味在心頭。

自己只是難嚥心頭怨氣,借用了西門易與西門昊相互對立留在了南王府,卻被人説成是心存算計,甚至懷疑是與西門昊一起設局,而西門昊也是一心的視自己為敵。其實自己本什麼都沒做過,就被人扣下了細的帽子,真是對不起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