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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六章離開前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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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回江南了?”洛顏的眼中閃現着驚喜,江南才是她的家,可是為了跟隨楚航,她遊遍了大半個天下。

“拜你所賜,若想身體儘快好,我只能去江南了。”楚航冷冷的橫了眼興奮中的洛顏,轉身走開。

洛顏止住笑容,咬不吭,默默的跟上了楚航的步子。

她知道楚航這一次所受內傷不輕,還差點死在西門昊的手中,不過危險已過,總好過讓他冒着筋脈俱斷的危險去為蘇染畫引毒。

不過聽楚航的意思,他要讓自己的身體儘快復原的目的一定還是想繼續找機會為蘇染畫引毒,不過算來也要隔數月了,到時候若他再固執己見,再想辦法阻止好了。

錦陽宮裏,西門顯楚仔細打量着李炳帶回來的被蘇染畫喝盡的茶盞。

“不錯,是她喝的。”西門顯楚伸指,輕輕的擦過茶盞的邊緣,上面遺留着淺淺的粉痕跡。

這些痕跡就是蘇染畫親口喝了茶的證據。

雖然時隔幾,但是一線牽的殘餘會存在所中之人的指甲中與紋裏,就算洗漱也不會清理乾淨。當她去喝茶時,那些微小的殘餘就會留在茶盞中,時隔一個時辰,就會與裝過這種特質的茶的茶盞反應生變,化成一道特殊的粉痕跡。

蘇染畫雖然體內沒有中了一線牽,但是在指甲與這些外表,必然會存了殘餘。這就惑了西門顯楚。

“皇上何時宣北王妃進宮?”李炳問。

“不急,先看看北王府的動靜再説。”西門顯楚將茶盞丟擲一邊,應聲而碎“茶喝了就是,若匆忙宣蘇染畫進宮,難保太讓人心生疑慮,如果北王想再次進宮質問朕,朕等着就是。”西門顯楚沒有急着宣蘇染畫,西門昊也沒有回北王府,蘇染畫獨自很安靜的住在墨雅軒,儘量讓自己保持一種平靜的心態,她的身體也在迅速的好轉。

不過,蘇染畫知道這只是一種假象,她體內的絕殺草隨時都可以復發,而且會越來越重,以前是被矇在鼓裏,現在她知道了自己真實的情況,就要小心的保護自己。雖然她是千年之後的一縷魂魄,可是她不能肯定自己毒死後還可以重生,她只能保住眼前的這條命。

當西門昊在明月樓裏見到楚航時,眼底劃過淡淡的傾佩之

楚航依舊是黑衣蒙面的打扮,悄然出現在西門昊面前,跟以前一樣的帶着人之氣,本看不出剛剛受到很大的創傷。

而他自己何嘗不是,雖然身重十五箭,依舊器宇軒昂的出現在眾屬下面前,只是北王府的藥雖然好,但好不過鬼穀神醫手中的奇藥,身體復原的速度差了許多。

也只有他們自己清楚自身的情況。

“這個藥是給你的,比你王府裏的藥好千百倍。”楚航將一個藥瓶扔向西門昊,雖然在蝴蝶谷西門昊拒絕了他的藥,但是他還是要親自給他,不為別的,也要讓他身體復原後能好好的照顧蘇染畫。

西門昊接住藥瓶,輕掃了眼楚航“若是沒有絕殺草的解藥,就不必出現在本王的面前。”

“你以為我很想見你嗎?”楚航反相譏,坐在了屬於西門昊的椅子上,悠閒的翹起了腿。

“若是與蘇染畫的毒有關,你可以説。”西門昊靠在桌前,雙臂環

雖然二人呈一坐一站的相比姿勢,卻分不出真正的高低。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楚航道“在蝴蝶谷的山冰窟中,我存放了一些血,若是蘇染畫發生什麼不適,就給她取來喝了。”

“你可真是有心。”西門昊説出這句話時只覺得滋味複雜,明明很恨這個人,但聽到他的話又心存了幾分欣喜。

“你不要高興,”楚航看出了西門昊的想法,接着道“我的血雖然能夠壓制絕殺草的毒,但是若用過三次後就失去作用了,絕殺草毒極強,時間久了,會抵過我的血,統領蘇染畫的全身血脈。”這也就是他在蘇染畫體內的毒難以控制的情況下,就想用引毒這樣直截了當的手法徹底解除掉的原因。

“也就是再遇到兩次毒發,又找不到你,蘇染畫就只能等死?”西門昊道。

“也可以這麼説了,”楚航站起身,走到窗前“現在我是沒有製出絕殺草的解藥,或者在這段時間你能找到世外高人,也説不定。”

“除了鬼穀神醫,你還有什麼身份?”西門昊眸光緊縮的注視着楚航的背影“你在宮中來去自如,還能夠發現蘇染畫被困的錦陽宮密室,一定與皇家有關。”

“這麼説,你相信是皇上在對付蘇染畫,也就不用我再多費口舌了。”楚航回過身,狡黠的一笑“那你猜猜看,我還會是誰?”西門昊盯着楚航的雙眼,字字緩慢而帶着沉重的力度,道“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否救了蘇染畫,只要你想跟本王奪人,就是本王的敵人。”

“呵呵,”楚航輕輕一笑“你是因為我的女人才與我勢如水火的?你可知,早在多年前,我已經將你當做敵人了。”

“你以為你們在蝴蝶谷裏一起呆過,她就成了你的女人麼?就算本王嫌棄她的不貞,也會給她扣着北王妃的高帽,你休想得到她!”西門昊十指緊握,生生的將楚航給他的藥瓶捏成了碎末,裏面的體伴着粉末,從指間緩緩的滲出,滴落在了地上。

“嘖嘖,真是可惜!”楚航誇張的咂咂舌,可惜了他那一瓶好藥。

輕輕的瞟了眼西門昊直視着自己的冷寒目光,隱在面巾下的角微翹,若是西門昊真的嫌棄蘇染畫,就不會讓她安生的住在墨雅軒。他跟自己一樣,已經可以不顧所有的市井目光,愛上了她。

但是,楚航是清楚的,自始至終,蘇染畫都是完完全全屬於西門昊一個人的,包括那個孩子。

楚航不再理會西門昊,縱身一躍,瀟灑的身影閃出了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