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一章儘量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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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昊沒有因得知楚航就是鬼穀神醫而出絲毫欣喜,大掌緊緊的扣着蘇染畫的肩頭,不顧身上的傷痛,帶着她快速朝蝴蝶谷外掠去。
當黑暗的蝴蝶谷沉入一片寂靜之後,楚航也終於體力不支的倒在了雪地中,身下是蘇染畫留下的片片血漬…
西門昊將蘇染畫直接帶回了墨雅軒。
當他們前腳剛進門,林管家後腳就匆匆的趕來,手持着一個藥瓶遞給西門昊“王爺,可算回來了,趕快上藥吧。”西門昊沒有接藥瓶,掃了眼已經靠着牀榻半躺着的蘇染畫,抬腳朝屋外走“去書房!”林管家緊握着藥瓶,深深的看了眼蘇染畫,默默的轉身跟着西門昊離開。
末兒奉命來伺候蘇染畫梳洗更衣。
“小翠呢?”蘇染畫有些奇怪,為什麼自己回來不見小翠的身影,她不是更應該急着想見自己麼?
“小翠與柳兒奉王爺之命出府辦事了。現在還是我來照顧王妃。”末兒道。
“是嗎?”蘇染畫看着末兒躲閃的眼睛,本不信。柳兒與小翠同時不見,蘇染畫可以想到是因為自己偷偷離開北王府沒有按時回來,令她們受了罰,此時怕不知被關在什麼地方了。
“真…真的。”末兒不敢否認,剛才林管家讓她來伺候王妃時,就警告她説王爺有代,不準告訴王妃小翠的情況,就算王妃此時懷疑,她也不敢親口説出真相。
蘇染畫沒有繼續追問,決定親自去找西門昊詢問小翠的事。
蘇染畫知道西門昊去了書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便離開墨雅軒直接朝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關着,陳默正守在門口,見蘇染畫來了,連忙拱手道“王妃身體不適,還是回去歇息吧。”
“是王爺讓你在此阻止我的麼?”蘇染畫問。西門昊沒有在墨雅軒上藥就已經讓她到奇怪,此時陳默又刻意阻止她進入書房,就更讓她好奇不已,打定主意非得進去看看不可。
“王爺沒有明示,但是王妃應該明白。”陳默道。
“他沒有明示即可,不關你的事。”蘇染畫不理會陳默的阻擋,順着陳默的側身抬腳就朝門口擠去。
陳默生怕碰倒這個體弱的王妃,不敢用力,就勢閃開了身。
蘇染畫順利的推門而入。
西門昊聽到書房外的響動,在蘇染畫進入門檻的那一刻,已經將一件乾淨整潔的外袍穿在了身上。
蘇染畫定定的看了眼西門昊,餘光掃到站立在一旁的林管家,他的手中拿着一團血跡斑斑的破碎衣物。
蘇染畫二話不説的走過去,想要從林管家手中拿過衣物看看。
林管家適時躲開蘇染畫,閃到了屋門口,向西門昊微微點頭告辭後,快速離開書房。
“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蘇染畫此時就算沒有看到,她也知道西門昊傷勢真的不輕,否則,沒有必要躲開她。
當時西門昊跟着洛顏去蝴蝶谷之前,顧不得處理他的傷口,只是替換掉外面的衣衫,便匆匆走了,所以單看外表上的完好無損發現不了什麼,若是剝開外衫,就可以看到他裏面穿的是一身血跡斑斑的中衣,只是凝結住的血跡沒有染透厚厚的棉袍,“打鬥受傷不過是常事,沒什麼大驚小怪。”西門昊不以為然的道,看了眼站立着都有些搖晃的蘇染畫,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倒是你,回來了就該好好休息,發病的時候很痛,是不是?”
“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蘇染畫問,她不見的這幾天,他就不在乎她的行蹤?
“過去的事就過去吧,現在還是養病要緊。”西門昊道。不是他不在乎,而是他不想問,不想去觸碰那讓他惱怒的情形。
一想到蘇染畫與楚航呆在蝴蝶谷,他們可能做着令他難以忍受的事,他的體內就有團火在燃燒,他很想質問蘇染畫,問她怎麼可以心安理得的與另外的男人在一起,他很想狠狠的教訓一番這個不守婦道,背叛了自己一片真心的女人,可是當看着蘇染畫被絕殺草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時候,他讓自己咬牙忍了下來。
“我們在蝴蝶谷沒有做什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蘇染畫覺得自己有必要跟西門昊説清蝴蝶谷裏的事,她不能讓西門昊誤解自己。
“我已經不打算追究了,你還要辯解什麼?”西門昊的冷眸凝望着蘇染畫。
一開始他就接受了一個身體不潔的女人,一個懷了別人孩子的女人,此時他還要將她與別的男人苟且之事隱忍下來,這都是他自己的決定,沒人他。
人們都説絕狠的北王眼中不得沙子,可是他卻甘願接受一個污跡斑斑的女人,西門昊從沒想過,一世冷霸的他會屈服在這樣的女人面前。
“我不是辯解,我要説的都是事實。”蘇染畫道,她早已料到西門昊會認為她在狡辯,可是她一定要努力跟他説清真相。
在蝴蝶谷的每一刻,她都認為自己是跟西門昊在一起,卻沒想到上天跟她開了一個玩笑。
她應該恨楚航的,可是當自己貪婪的食着他的救命之血時,她無法恨起來,即使自己在糊糊之間,差點將他當做是西門昊,**於他,她也無法對楚航展開恨意。
因為她可以清楚的覺到,楚航對她的那片情。他一定在很小心的呵護着她,否則就不會冒充西門昊的身份跟她在一起,不會不顧身中兩劍還要堅持來到她身邊,讓她喝下他的血。
她的命是楚航用自己的血換來的。她相信西門昊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會放過他。
“事實是我親眼看到你與他在一起的不堪,我不管之前你們在一起時做過什麼,只是這最後一次,若不是我的出現,你們現在豈不是還在一起快活?”西門昊站起身,聲音陡然冷卻,大步走出書房。
如果他再繼續面對蘇染畫,聽着她一聲聲可笑的話,他不能保證自己會忍不住的對她發憤恨。
自從有了蘇染畫,西門昊學會了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