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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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了半天沒收到一丁點回應的芙迪雅忍不住詫異地瞟雷斯一眼,卻看見他死死粘在自己臉上的眼睛,離的神態説明他本沒認真聽,她不有微微的懊惱:“我講了那麼久,你到底聽見了多少?”她似笑非笑的微嗔表情可愛得讓人想一口下肚子,雷斯象被施了魔法般魂不守舍地走過去,從她背後輕輕摟住她的,以自己的臉磨蹭着她頭頂清芬的黑髮,呢喃的聲音顫抖得近似呻:“芙迪雅,你好美,好可愛…”他低沉魅惑的聲音消失在她的邊,他扳過她的臉,一隻手托起她的頭,濕潤的輕如蝴蝶般地覆蓋住她,分享她口中令人醉的清香,舌尖細細地描繪她的形。
舌頭靈活地鑽進去逗着她的丁香小舌,取着其中的柔軟濕。芳鬱的香息全然地籠罩住他,他閉上眼睛享受着那顫抖的甜。
吻她的覺太美好太美好,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心跳快得連自己都害怕,可是他無力停止,不願停止,任由那甜得令人軟弱的震撼迅速從心底蔓延開來,佔據了他的身心,他的所有。
芙迪雅尷尬得全身僵硬,已經習慣了他滿含慾望的吻和狂野的佔有,她無法接受這種宛如愛人之間的親密舉動。
可他近來總是這樣,莫名其妙地呆呆看她,無論她在做什麼,然後趁她不知不覺間就這麼膩了上來,而且還是用這種讓人心跳加速的長時間的吻…
很久很久,他放開她的,卻仍然抱着她,然後突然開口:“明天穿上你那整套的公主禮服,跟我一起參加武鬥祭。”芙迪雅驚訝地望着她,他知道自己在説什麼嗎?和他一起去?是什麼意思?
一年一度的武鬥祭是這片動盪的,崇尚武力的大陸上選拔武功高強的優秀人才的必備手段,每個國家都有,選拔出來的優勝者將有機會加入皇家騎士團或侍衞隊,也可能被授予官銜派往前線,是每年國內的重大節,重要僅次於豐收祭。
所有大臣和國王的妾妃都要前去觀看,都城內更是萬人空巷。但雷斯要和她一起去,是指讓她坐在他身邊嗎?不要説一個象她這樣的囚犯,即使妃子也沒這個資格呀?!
只有王后才可以…“兩年前的那個宴會上,我看到你穿着公主禮服,美得象個夢,高貴得象個女王,當時我真的很痛苦…”雷斯的聲音也彷彿在做夢“明天跟我一起去,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沒有得到回應,雷斯驚訝地把她完全轉過來面對自己,卻只看到她低垂的頭頂。
“怎麼了?”
“陛下,芙迪雅身份特殊,如果陛下帶我去,恐怕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芙迪雅恭謹回答,盼望他改變主意,因為那天她有其他事情要做…“只要你乖乖的,本不用考慮其他人的想法。”剛才的温柔消失無蹤,雷斯霸道的本再度暴無遺。芙迪雅輕嘆着垂下頭,不再反對,任由他把她抱到牀上,輕解羅裳,共赴極樂。…武鬥祭,在鬥龍場改建的圓形競技場中舉行。海嘯般的歡呼聲中,武鬥祭上的摩納人民來了他們的王:雷斯。卡迪拉。雷斯挽着芙迪雅緩緩步上王室專用的觀賞台,他身着滾金邊的藍高領直統服,繡有金飛龍的藍披風,長長的金髮與燦爛的王冠相輝映,俊美絕倫的臉上有着君臨天下的尊貴和傲然,讓人無法視的耀眼人,他象個天生的王者,那強烈的光芒沒有任何人能夠忽視。登上高台,他朝下面的民眾淺淺一笑,四周亮麗的陽光也剎時失去了所有顏。這樣的雷斯連旁邊的芙迪雅也看得移不開眼睛,她隱約聽到了下面女人們痴狂的尖叫聲。雷斯雙手平舉往下輕壓,人羣立刻安靜下來,千萬雙眼睛盯着他們的王。
“今天,是我,飛龍國新王雷斯。卡迪拉登基後的第一個盛大節。我和我的將領們經過浴血奮戰,消滅了充滿壓迫和不平等的南斐亞爾王朝,建立了新的秩序,新的帝國,我將率領我的勇士們和我的臣民們,把飛龍國建設成為蘭帝斯大陸最偉大,最強盛的國家。”雷斯頓了頓,執起手中一把造型美的未出鞘的寶劍:“今天要做的,就是選拔優秀的年輕人為國效力,比賽規則大家都清楚,而最強的優勝者,將得到攻擊力極其強大的寶劍:金龍劍一把,賞金一萬飛龍幣,並將有幸加入皇家騎士團,成為一名真正的騎士。”
“現在,我宣佈:武鬥祭正式開始!”台下響起震耳聾的歡呼:“天佑吾王,吾王萬歲!”歡呼聲響徹雲霄,久久不散。有些驚訝於他的過分受愛戴,芙迪雅仔細地再看看他,注意到芙迪雅看他的目光,雷斯拉過她一起坐下來,從桌子下面握住她的手,笑着在她耳邊低聲道:“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你的地方,從那天開始我每天晚上都幻想着自己把你壓在牀上為所為…”第一句話很正常,第二句話卻…無恥!無恥得讓芙迪雅立刻火紅着臉把他的手用力一摔,卻反而被他抓得更緊。下無恥的禽獸!剛剛還一臉莊嚴地宣佈事情,一轉眼就這副鬼嘴臉,他怎麼沒想起這是她救了他命的地方?
但她立刻覺到四周妒恨,好奇,驚訝…甚至還有鄙夷的目光。是啊,她是活該被人看不起,一個前朝的公主,被身邊這個人剝奪了高貴的身份,殺害了疼愛自己的父親,她的母親和哥哥也都還被他關在牢裏,她卻和他象一對恩愛夫一般站在這裏接受民眾的膜拜,很不知羞恥不是嗎?接着又聽見雷斯在她耳邊的悠悠嘆息:“芙迪雅,你好美!”説着,他摟過她柔軟的纖,讓她靠在他懷裏,就着這個姿勢興味盎然地觀看起了下面的龍爭虎鬥。僵硬地在他懷中呆了好一會兒,芙迪雅低聲道:“陛下,我身子不舒服,想回去休息。”雷斯驚訝地低頭,果然看見她臉蒼白,他把她抱得更緊,柔聲道:“我送你過去,順便去把里爾叫過來。”里爾是王宮內醫術最好的宮廷醫療師。
“不用了。”芙迪雅慌忙搖頭“陛下是一國之主,在這裏評判是必要的,千萬不可因為我影響了陛下的民心。我只是有一點點不舒服,沒有大問題。”要是讓他跟去,她的計劃又要泡湯,這段時間他粘她粘得實在太緊了。
她説得合情合理,體貼入微,雷斯只得勉強放開手,目送着她慢慢走出競技場。一離開競技場,芙迪雅立即向宮內飛奔,目標是之宮…哥哥亞里以前住過的地方。
王宮內絕大多數時候守衞森嚴,遠勝於國滅之前,她也曾多次試圖逃跑,結果卻總是失敗,然後招來雷斯的懲罰。
死了這條心並與亞里碰面之後,她曾經想過晚上等雷斯睡之後來這裏,臨了卻發現雷斯睡覺時手臂也總是把她圈得牢牢的,她本動彈不得!
這讓她很焦急,她真的已經很厭煩這種戴着面具的子。而且從目前來看,惑雷斯的計劃成功得比想象中快得多了,要雷斯放了母親和哥哥已經是指可待的事情,她得加緊下一步行動。
白天王宮內人來人往,晚上又不開身,只有現在---武鬥祭時幾乎宮裏所有人都去觀看賽事,她才有機會。
一路上守衞果然鬆懈了很多,芙迪雅一邊不時回頭看有無跟蹤,一邊腳下加緊直奔進之宮,奔向那面繪着栩栩如生的鍍金天女像的牆壁。手指在天女壁畫像的最下面一塊衣襟上輕釦三下“咔咔”兩聲,那塊衣襟突然往牆壁裏面陷入,出一隻純金的小盒子。芙迪雅欣喜地伸手去拿,一隻大手卻搶先一步,奪過了那隻盒子。
芙迪雅駭得心都跳出喉嚨口,轉身就對上了雷斯陰沉的眼睛,芙迪雅天旋地轉,腿雙一軟,跪倒在地上,顫聲道:“陛…陛下?”雷斯將盒子打開,拿出裏面的一個小小瓷瓶遞給身後的里爾:“辨別一下這是什麼東西。”里爾從瓶中倒出一些粉末在手掌上看看顏,又捏了幾下,再望望跪在地上哆嗦得如同秋風落葉的芙迪雅和暴風雨來臨般即將發飆的雷斯一眼,面有難。
實在是怕陛下的怒火,他會不會一氣之下將這個可憐的小公主一巴掌打死呢?但要是真的這樣他以後也一定會後悔的。但雷斯陰森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猶豫:“到底是什麼,快説,説實話,不然,我連你也一起治罪!”里爾嚥了口口水,不敢去看雷斯駭人的臉,顫聲道:“是…是洛可可,一種物藥,是目前最厲害的毒…”雷斯周身散發的恐怖氣息讓人心驚跳,但他不得不説下去“…這種藥只需小指甲挑一點點…就能毒死一條龍…”他再也説不下去了,因為他看見雷斯臉已經鐵青得宛如厲鬼,額頭上青筋不停跳動,死死捏緊了拳頭,拳頭中的小小純金盒子在他手中竟被捏成了一團金塊。
他緩緩向芙迪雅走過去,五指掐起她秀致絕倫的臉,冷笑道:“看不出原來南斐亞爾的公主竟是這麼個賤貨,不喜歡人家好好對你,要又打又罵才肯乖點。説,是不是亞里。南斐亞爾指使你這麼幹的?想先引誘我放了他們,再殺了我?”她自始至終都在處心積慮想殺了他,而他卻象一條餓極了的魚,只要她施捨一點點虛偽的温柔就迫不及待地上了鈎圍着她團團轉!
剛才居然還以為她真的生病了,不放心她就跟在她後面,還特意把里爾叫過來想為她看病!多麼可笑!他象個被她玩於股掌的小丑!屈辱,悲哀,憤恨…死死攫住了他的心,他高大的身軀微微顫抖,手上用力不由加重。
被他五指掐住的地方骨頭都象是要碎掉,芙迪雅強忍痛楚道:“不是,跟我哥哥沒關係。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臉上的力道又加重了,芙迪雅幾乎以為聽見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響,卻只聽見雷斯惡毒的聲音:“就憑你那單純直率的腦袋,想得出這麼陰險的法子?你除了用椅子砸,用匕首砍之外還會什麼?你只有一個用處,就是被男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