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極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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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再次圍在火堆前,一旁扔着一隻被烤的如煤炭一般的雞,四人一人拿着一個饅頭慢悠悠的啃着。
“我困了。”老者啃完自己的饅頭,倒在稻草上背對着三人睡去。
“在這裏過夜?!”纖雪怒問。
“這裏怎麼了?”老者猛然坐起身來看着纖雪,臉猛然在纖雪面前放大,纖雪似乎能聞到一股濃濃的焦味。
“好,就依你。”纖雪聳聳肩,看着兩個有些睏意的小娃。將兩個小娃摟在懷裏,一陣陣冷風吹來,纖雪只能提起真氣為兩個小娃禦寒。
隨着陣陣冷風吹過,烏雲漸漸散去,漆黑如墨的夜空格外的乾淨,映得一顆顆星星分外璀璨,原來這種極至的顏也有這麼絢麗的一幕,纖雪抬起頭看着這片天空,被思緒緊緊的纏繞。
“我覺得這裏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老者突然説道。
纖雪沒有回答,這樣抬頭看着這片天空的確很美,黑夜將一切團團包圍,渲染着他的顏,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美!
“坐在這裏,你就會有一種世界如此浩瀚,而我如此渺小的覺。心也會隨之沉靜下來,不會在去想人生那些不捨的,失去的,擁有的,幸福的、、、總之一切的一切,你的世界裏,就會只剩下,天空和自己。”老者抬起頭,看着頭頂的天空,眼中的情愫只有他一人能夠品讀。
“不,這是一種逃避。”纖雪也抬起頭看着天空,如果一個人想要逃避,那麼他一定有最難以忘懷的過去,而這種過去,常常都是灰、情節。
這個土堆,這個地方,那個在這裏呆過的人,一定是這個老者!
“逃避?”老者若有所思,纖雪的這一句話,讓他的記憶如水一般湧來。他是在逃避嗎?
“不管我在什麼地方,我的世界裏都不會只有我一這片天空。應有的,一樣也不會少。”纖雪輕笑着説道。
老者縮回土堆裏,不再出聲,纖雪看頭頭頂上的天空,任由自己沉浸在思緒之中。
天剛亮,東方的天空還泛着紅光,老者翻身而起,滿意的伸了個懶,霎時,火紅太陽已經從地平線上升起,其光芒照在一望無跡的銀白上,這個世界頓時有了另外的顏,炫目的讓人睜不開眼。
“我們接下來去哪裏?”纖雪看着老者問道。
“風景這麼好,當然要好好玩一下。”老者不理會纖雪,走到兩個小娃面前。
玩?纖雪不悦的皺起眉頭。
“我們來扔雪球好不好?”老者興奮的提議。
“好啊!”兩個小娃拍手叫好。
“小丫頭,那裏還有幾個饅頭幫我們加熱一下。”老者理所當然的吩咐道。抓起地上的雪在手中團成一個團向金寶扔去。
金寶閃身躲開,身形輕巧靈活,老者眼中有一絲讚揚的光芒。手中的四個雪球突然同時向金寶扔去,金寶閃躲不及被一個雪球扔中額頭。
“小傢伙,躲不了吧?”老者興災樂禍的看着金寶頭上的殘留的雪。
“誰説我躲不了,再來!”金寶不服氣的説道。
“哥哥,加油!”銀寶站在一旁為哥哥打氣。
“小心,雪球來了!”老者拿起雪球,飛速的向金寶扔去,一顆,兩顆,金寶靈巧的上下翻飛。
“不錯,是個難得一見的好苗子。”老者看着金寶的身影,喃喃自語,他果然沒有看錯,這兩小娃比她們的孃親還讓他滿意。
突然,老者手中多了一個超大號的雪球,伴隨着無數的小雪球飛速的向金寶砸去!
“哥哥,小心。”銀寶看到金寶一個失神快要被砸中,袖中突然伸出一道白水袖直直的向雪球擊去,在碰到雪球的時候,大大的雪球立即四分五裂。
老者看到銀寶的模樣,眼中的光芒更甚,他突然想將這母子三人都拐回去!要是他的外孫女還活着,也跟纖雪一樣年紀了吧,若是早早的結婚生子,孩子也有這兩個小娃這麼大了。
“老爺爺,你怎麼不扔了?”金寶得意的説道,妹妹的舞姿最美了,沒想到還有這麼厲害的功效!
“不好玩,不玩了!”老者聞到饅頭的香味,轉身來到纖雪面前。
赫連驚雲所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如今,依然沒有一絲泥菩薩的消息,纖雪看老者的眼神比北風還要冷厲。老者摸了措鼻子,吐出一句:“吃完饅頭,我就帶你們去找泥菩薩。”纖雪終於收回目光,將烤得最焦黑的一個饅頭扔給老者。在老者控訴的眼神下拿着手中的饅頭細嚼慢嚥起來。
纖雪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們僅用了五天的時間竟然到達極北之地。這裏荒無人煙,到處一片冰天雪地,泥菩薩難道在這個地方隱居起來了?纖雪將目光轉向老者,雖然和他在一起,自己的內力也同時進了不少,就連金寶銀寶的身手都大大提高,但是她們的目的並不是這個!她所剩下的時間越來越少,若是再沒有泥菩薩的消息,恐怕就算是找到了泥菩薩,也無法救回赫連驚雲!算算子,她不能再等了!
“泥菩薩在這裏?”纖雪忍不住問。
“沒。”老者説完,目光四周搜尋起來,突然飛身而起眨眼間便上了懸崖峭壁,只見手中摘下一朵如冰一樣的花朵,細心的收入懷中。
“那你帶我們來這裏做什麼?!”纖雪的眼中全是憤怒。
“找吃的,聽説極北之地有一種特別好吃的東西,長在地下、、、”老者立即止住滔滔不絕的話語,只覺得脖間被一鋒利的木抵住。
“你究竟知不知道泥菩薩在什麼地方?”纖雪怒問!若她一用力,這木一定刺穿他的脖子!
“小丫頭片子,你殺氣這麼重。”老者將手放在木上想要推開卻發現這力道還重,這小丫頭的脾氣這麼大,他知道不能玩的太過頭了。
“今晚一過,明天你就知道泥菩薩在哪裏了。”老者依然帶着沒認真的笑意,一點也不懼怕纖雪殺人的眼神。
天,黑得格外早,破舊的小木屋裏燈光昏暗,得到了老者承諾纖雪的心總算是放下些許,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直覺竟然是相信那個老頭,明天,就能見到泥菩薩,赫連驚雲就有希望了!纖雪抱着兩個小娃漸漸進入夢鄉。
老者如風一般飄入屋內,看了一眼睡得正的母子三人,臉上出慈祥的笑意,輕輕在桌上放了一個東西后,悄然離去。再見之時,他要麼就拐走大的,要麼就拐走小的!
夜半,纖雪被風吹窗户的聲音驚醒,不經意的一掃,看到桌上的信件,心中一驚立即拿起信件,只見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幾地字:有招無形,意從心聲,世間萬物,皆為所用。署名竟然是泥菩薩!
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纖雪看着這幾行字,突然想到老者這幾來的一切,纖雪用心體會,立即覺得腦中一片清明,他怎麼知道自己體內的真氣一直鬱結在那裏,而且還不着痕跡的幫自己理順!有招無形,意從心聲,世間萬物,皆為所用!她明白了!
“泥菩薩!”纖雪跑出房間來到老者住的地方,推開房門,屋內空空如野,跟本沒有那個老者的身影。
纖雪喚醒還有沉睡的兩個小娃,抱起兩人飛身沒入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