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她有了他的孩子第三章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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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你已醉過一次。

蕭別離的臉上既沒有同情，也不是憐憫，他只是將倒好的碗遞到傅紅雪的面前。

喝吧！傅紅雪只想醉。

又苦又辣的酒，就象是一股火焰，直衝下傅紅雪的咽喉。

他咬着牙下去，勉強地忍着，不咳嗽。

可是眼淚卻已嗆了出來。

誰説酒是甜的？

“這是燒刀子。”蕭別離又倒了一碗。

第二碗酒的滋味就好得多了，第三碗酒喝下去的時候，傅紅雪的心裏忽然起了種很奇異的覺。

十年前他已有過這種覺。

桌上的昏燈，彷彿己明亮了起來，他身子本來是僵硬的、是空的，但現在卻忽然有了種説不出的奇異的活力。

他己能偶而忘記痛苦了。

但是針卻還在心中。

蕭別離深深地注視着他，忽然説:“十年前你已為了一個女人而自暴自棄過，十年後的今天，你怎麼又可能為了這個女人而再次那樣呢？”

“你…你怎麼知道？”傅紅雪猛抬起頭看着蕭別離。

“一個男人為了愛情而痛苦時，那種神情本就明顯得好像青綠的樹木突然枯萎一樣。”蕭別離淡淡他説:“風鈴非但不值得你多看她一眼，本就不值得你為她痛苦。”

“你…你知道…知道她的事…”傅紅雪連聲音都已發抖了。

“我知道。”蕭別離點點頭:“我當然知道。”

“你…為什麼會知道？”傅紅雪眼中的痛苦之更濃:“你可知道我的痛苦，並不是…不是因有她的離去…而是為了…”

“為了她要殺掉你的親骨。”蕭別離替他説完了這句每一時、每一刻中，都不知有多少的回憶？

有過痛苦，當然也有過快樂。有過尷尬，當然也有過甜。

昨夜有情的擁抱、甜的纏綿，現在這一切都已永遠成了過去。

昨夜那種刻骨銘心、魂牽夢索的情，現在難道已必須忘記？

若是永遠忘不了呢？

記得又能如何？

兩個不該在一起的人，兩個應該有仇視的人又怎能結合在一起？

人生，這是個什麼樣的人生？

“有了你的孩子。”

“我要毀掉你一個親人。”親人？這不是她的親人？這是他的親骨，也是她的親骨，她怎麼忍心做得出呢？

世上真有這種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