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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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南看着那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問天:“屍王，她竟然成了惡的屍王！佔據雨馨軀體的靈識到底是怎樣形成的啊？她是一個與雨馨毫不相干的生命嗎？”少女秀眉微皺，輕聲自語道:“哦，我昨天才開始嘗試思考，也許以後能夠想起來吧。喂，你不要那麼傷心好不好？”清脆的話語略帶稚氣，但聽在辰南耳中，卻如同雷鳴一般。

“你…昨天才開始嘗試思考…”辰南知道趕屍派秘法無數，眼前的這具屍王正是在昨的那場儀式當中完成了一次蜕變，有了自主靈識，一個全新的生命在昨誕生了，和過去徹底斷絕了關係。

想到這裏，他覺口一陣發熱，張嘴“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少女眼中紅光一閃、鮮紅的血水並沒有落在地上，而是化作一串血花向少女飛去。

點點血花，化成血霧，均勻的將少女包裹在裏面，滲進了她的皮膚中。

“晤，好舒服啊，居然是血，別人全身的血也提煉不出一滴血華，而你隨便吐出的一口鮮血竟然都是血，真是不可思議！”少女雙眼中血光芒不斷閃現，在這一刻，她不再像一個不諳世事的純真女孩，談到血，她像一個經驗老道的珠寶商人在談論瑰寶一般。臉上竟然閃現出一絲貪婪之。

這是一種極端矛盾的轉變，片刻前還是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現在竟然顯得有些陰森可怕了起來，她眼中的血寒光越來越盛。

早在少女飛空而下時、辰南附近的修煉者就已經遠遠的躲了開去，現在二人所説的話語外人無從得知，但少女的氣質在瞬間轉變，卻被所有人應到了，他們覺身體一陣發冷，所有人皆再次向遠處退去。

此刻，趕屍派眾人顯得有些不解，他們不知道靈屍為何找上了辰南，不知道她為何如有如此表現。

事實上。靈屍的強大與可怕是難以想象的，即便是趕屍派眾人也難以盡數瞭解，他們只能小心翼翼的供奉，不敢隨便下命令。

少女雙眼中透發出兩道血紅的鋒芒，紅光所過之處，如利劍一般在辰南身上劃過。一道道血痕出現在他的身體上，鮮血慢慢溢出。

一團團血霧出現在辰南身體的周圍，而後慢慢飄起。向着少女飄去，最後皆湧進了她的體內。

遠處的眾多修煉者皆出驚恐的神，他們深深知道辰南絕非易於之輩，已經隱隱有東大陸年輕一代第一人的勢頭。

沒想到他在屍王一出現，竟然出現了瘋癲之態，此刻更是命不保的樣子。這讓所有人都覺有些恐懼。眾人認為辰南之所以神不正常，一定是屍王通過法所致，定是趕屍派要報復他，想取他命。

所有人皆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深刻覺到了趕屍派的可怕。

許多人都覺有些可惜，覺得辰南萬難逃趕屍派的毒手，這個出道開始就創下一次次轟動的青年恐怕難以活命了。

有些人想出頭幫忙，但懾於屍王的魔威。本不敢邁動一步。血光沖天，魔雲蔽。屍王出現的恐怖景象，光想想就讓人害怕，現在誰還敢上前？

“竟然全身都是血啊！”少女雙眼紅光閃爍，興奮的發出一聲淒厲而又刺耳的尖叫，真如九幽地府的鬼音一般，令遠處包括趕屍派眾人在內的所有修煉者都覺到了陣陣寒意，每個人皆心膽具顫。

少女似乎不再滿足血霧的慢慢收、她輕輕一抬手，辰南便飛了起來，慢慢漂浮到水晶棺近前。

她的纖纖玉手輕輕搭在了辰南的肩頭，如同利劍一般，瞬間劃開了他的衣服，纖細的手指完全抓進了辰南的肩當中，血水順着她的十指快速滲進她的體內。

辰南覺到了那劇烈的疼痛，甚至能夠聽到自己血動的聲響，但他沒有半絲掙扎，任那少女汲取自己的血，他本不想反抗。

他甚至害怕自己所謂的‘神血’會傷到眼前的少女，顯然他多慮了，屍王成為靈屍，已經有了自主意識，標誌着一個新的生命誕生，再也不是那懼怕神血的屍煞類物，從某種意義上來説，這已經是一個半神中人的全新生命。

看着少女漸漸出滿足的笑容，辰南微笑着着淚，雖然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己經不是雨馨，雨馨也回不來了，但那一樣純真可愛的笑容，還是讓他覺到了曾經温馨與動。

辰南知道他再也見不到雨馨了，他想借助雨馨遺留的這具軀體來結束自己的生命，讓自己的血淌於她的體內。

看着眼前少女那可愛而又純真的笑容，過去那一幅幅温馨畫面重現於他的眼前，他彷佛又回到了過去。

在這一刻，辰南有一股如釋重負的覺，一切都在此結束吧，他彷佛看到雨馨正在遠空對着他招手，她笑的是那樣的燦爛…

“恩，唔，我已經覺飽了。”少女那嬌憨的聲音將辰南拉回現實，從那種恍惚的狀態醒轉了過來。

少女的眼中那冰冷的血光芒漸漸退去，烏黑光亮的眸子再次顯現而出，目光變得無比的柔和，對辰南再也沒有半分敵意，甚至隱隱出絲絲依賴之情。

她的十指上光潔無比，沒有沾染上半絲血跡，不知道為何嘴角倒是有一道血絲。此刻再也看不出少女兇戾的一面、此刻她看起來如此的天真可愛，就像一個純真的小靈一般。

辰南對她升騰不起半分惡意，儘管知道這不是雨馨，但看着眼前的少女，他心中還是湧起一股酸澀難言的柔意，他伸出右手，輕輕擦去少女嘴角的血絲，輕聲道:“你曾經叫雨馨，你如果現在還沒有名宇，就還叫它吧，記住它，永遠不要忘記。”少女顯得很興奮，像孩童一般雀躍拍手道:“我喜歡這個名字。”此時此刻，她毫無心機的表現是如此的純真嬌憨，令辰南倍心酸，這個少女的格和雨馨真的太像了，她們身上有着難明的相似之處，這不僅僅表現在外貌上、還體現在氣質內涵上。

這時，少女忽然出思考的神，烏黑明亮的大眼一眨不眨的望着辰南，道:“好奇怪哦，你真的給我一種悉的覺，但我怎麼想不來呢？我真的想立刻想起來。”此時此刻，辰南已經止住了淚水，他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我也希望你能夠想起來，不過這已經不可能了，你不是她，她不是你。”少女偏着頭，出不解的神，像個小女孩一般，拉住辰南的手問道:“你口中的那個‘她’是誰？為什麼我好像是她，而不是她？”辰南現在真想一掌拍死自己算了，少女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般捅進他的心中，他覺酸澀、苦悶無比。

“你笑起來的樣子和她很像，她的笑容比陽光温暖，比海水輕柔，比冰雪純潔，比鮮花芬芳。她是天底下最最美麗的女孩，也是天底下最最善良的女孩，她的名字叫雨馨…”辰南有些哽咽了。

少女臉上滿是茫之，有些嬌憨的問道:“她是雨馨？可我也是雨馨啊，她去了哪裏？”温熱的淚水再次順着臉頰滑落而下，辰南輕輕的道:“她死了…，為我而死了…。。”

“死了？我們兩人的名字一樣，她和我有什麼關係嗎？”辰南再也忍受不住、伸出右手輕輕的撫摸着少女柔順的長髮，顫抖的道:“你對自己瞭解嗎？你知道自己是怎樣來到這個世上的嗎？”

“我不知道，我好像昨天才開始嘗試思考，不過我彷佛已經活了許多年了，對於過去的事情，我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我真的好想知道自己的過去。”辰南心中一顫，他為眼前這個女孩覺心酸，為雨馨覺傷悲。

“你真的一點也想不起過去的事情了嗎？”不知道為何，到了現在，辰南心中忽然湧起一絲僥倖的心理，隱隱希望發生一些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少女幽幽的道:“我…我想不起來，不過…”好像有些模模糊糊的記憶。”少女有些惘，如同陷入夢魘中一般，喃喃道:“有些印象…驚天動地的大戰…我好像殺了好多人，有仙人、有天使、有龍、有妖怪、有凡人中的頂高手，我用他們的鮮血淋浴，好舒服啊，那種覺太美妙了…”辰南心中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