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臨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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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璇這個集美與智慧於一身的神秘女子已飛仙而去,在澹台城留下了無盡的傳説,辰南站在廣場上悵然若失。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仙凡用隔,他望天而嘆。辰南跟在楚月和小公主的後面,渾渾噩噩地走進了澹台城的城主府。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小公主不滿的叫了起來:“敗類你還是不是男人,我都説了回到帝都之後找人幫你恢復功力,你怎麼還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哼,臭賊、小氣鬼!”
“鈺兒不得對辰公子無禮。”楚月關心的道:“辰公子是不是旅途太勞累了?要不然我們在這裏停歇兩天吧。”辰南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我們還是趕快上路吧。”
“也好,早一點回到帝都,早一點為辰公子恢復功力。”辰南茫的離開了澹台這座千年古城,在接下來的兩天裏他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兩眼空,沒有一絲活力。直到三後,一聲驚雷在他耳邊響起,他才如醍醐灌頂一般回過神來,天空烏雲滾滾,墨翻湧,數十道、上百道金蛇在雲間亂竄,隆隆的雷鳴似暮鼓晨鐘一般在他的心間迴響。剎那間,辰南有一絲明悟,光陰飛縱,歲月逝,消逝的永遠消逝了,再不可能回頭,存在的還依然存在,只有存在的才是真實的。人不能總活在過去,只有把握好現在,才能夠不遺憾過去…這時他體內本早已乾涸的真氣突然如枯木逢一般再現生機,微弱的真氣如蠶蛹一般在他體內遊離。慢慢地,細微的真氣逐漸壯大起來,在他體內生生不息,轉不停,如涓涓細,似淡淡清風。原本被小公主化去的功力頃刻間復歸如初,而且通過內視看以看到此時他體內的真氣比以前更加純,那絲澤淺黃、暗淡無華的特異真氣再沒有出現,徹底從他體內消失了。好久好久之後,辰南動的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他不僅功力恢復如初,而且心境也一片光明,一掃之前的陰霾。大雨滂沱而下,天地間一片水幕,楚月一行人暫時被困在了一座小鎮上,五百騎兵將鎮上所有的客棧都包了下來。小公主快樂的像個小天使,又蹦又跳,一點也不像先前那個心機深沈的小惡魔。
“呵呵,太好了,下雨了,好涼啊。”她一邊歡呼着,一邊招呼楚月“姐姐不要躲在屋中,快快出來,你看這樣多涼啊。”楚月走進雨中,密集的雨點並沒有落在她的身上,在她體表三寸之外便滑向了一旁,無形的護體真氣將雨水阻擋在外。辰南心中一震,暗暗驚疑,之前他在楚月的身上曾經應到過修道者的氣息,但此時她卻出了高深武者的真氣。
“難道她以習武之身修道?”楚月在雨中捉住了小公主的手臂拉着她向屋中走去“看看你自己現在成什麼樣子了,還有一點公主的鳳儀嗎?就像一個沒人管的小野孩,被父皇母后知道了還不罵死你…”
“嘿嘿…”辰南站在窗前忍不住笑了起來。恰好此時小公主回過頭來,看到了他的笑容,她怒道:“臭賊、敗類你竟敢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刁蠻的小公主不情願的被楚月拉進了房中。夜午過後,雲收雨散,萬籟俱寂,如水的夜空星光璀璨。辰南靜靜的站在窗前,受着夜的寧靜。
“風雨過後未必有彩虹,但肯定會有會有希望,會有光芒。澹台璇啊…你竟然步入了仙道之境,上天待我真的不薄,總有一天我會武破虛空,你等我…”天元大陸東方,也就是原來的仙幻大陸地帶,歷經無數的烽煙戰火後,羣雄並立、百國割據。但其中三個大國佔了整個東方版圖的四分之三,三個國家分別為西部的楚國、北部的拜月國、東南部的安平國。三個大國之間並不接壤,被無數個小國隔開了,但絕大多數的小國皆為三個超級大國的附屬國。楚國、拜月國、安平國三國鼎立,實力相當,近十幾年來到也相安無事,沒有爆發過大的戰爭。楚國由於地處西部,和西方接壤,其都城成了連接東西方要道的樞紐城市之一,東西方客商往來於此,客川不息,繁榮的商貿令平陽城繁華無比。城內人口不下百萬,平車水馬龍,全國的物資源源不斷的自一條大運河運集於此。楚月、辰南一行人十之後來到了楚國都城之外,遠眺平陽城牆,它猶如一條連綿不絕的長城,氣勢磅礴,雄偉壯觀。點綴其上的一座座城樓規模宏大,形象壯麗。隨着離平陽城越來越近,辰南心中也越來越震撼,楚國的都城比之萬年前他所見過的最為高大恢弘的華夏城,不知要雄偉多少倍。平陽城牆高足有十六米,頂寬十二米。牆面用青磚包砌,厚重堅實、雄壯深厚。城門上建有城樓、箭樓、閘樓,巍峨凌空,氣勢雄渾、磅礴。城牆外有寬四十米、深十米的護城河,護城河裏,碧波盪漾,飛舟點點…辰南被楚國都城那種宏偉的氣勢深深的震撼了。
“喂,敗類回魂了,沒見過平陽城,還沒從書上讀到過嗎?哦,我忘記了,你這個傢伙不學無術,本就不曾讀過書,唉,你這個臭賊真是…”小公主故意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一路上辰南飽受小公主奚落,他在心中用神勝利法不斷安自己:小丫頭,老子現在不和你一般見識,等有一天你再落在我的手裏…楚月好笑的看着人小鬼大的妹妹,牽住她的小手道:“鈺兒…”
“知道了,姐姐!”小公主拉着長長的尾音,而後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咕噥道:“總是護着他,這個傢伙不就是能夠拉開后羿弓嘛,但還不是被我捉住了…哼,早晚我要他好看。”楚月白了她一眼,用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道:“你呀…”平陽城內車水馬龍,行人川不息,道路兩旁店鋪林立,一派繁榮的景象。楚國皇帝早已得到稟報,不僅大女兒西巡迴朝,而且還把偷偷離家出走的小公主找了回來,當下異常高興,派人出城接。當接的人馬趕到時,楚月一行人已經進城了,但此時小公主卻不見了。楚月嚇了一大跳,以為這個調皮的妹妹又溜了,她正在暗暗焦急時,小公主從不遠處的道邊冒了出來。只見她左手三串羊串,右手兩串冰糖葫蘆,嘴裏還咬着半截雞絲卷,在她的身後追着兩個小吃店的老闆。
“小姑娘,羊串還沒給錢呢…”
“小姑娘你不能搶我的冰糖葫蘆啊…”
“姐姐…給錢…”小公主嘴裏嚼着東西,含混不清。楚月覺又好氣又好笑,實在拿這個妹妹沒有辦法,從皇城出來接的官員也忍俊不,但懾於小公主平時的“魔威”都將頭扭向了一旁。兩個小吃店的老闆看到大批的皇家衞隊出現在前方,一下子傻了眼,顧不得要錢,轉身就鑽進了人羣中。楚月吩咐一個手下,拿錢跟了下去。五百鐵騎和從皇城出來的大批皇家衞隊保護着兩位公主向皇城緩緩行去,辰南被楚月待為上賓,讓他緊跟在她和小公主的後面。楚都皇城巍峨、莊嚴,氣勢磅礴,散發着帝王之氣。進入皇城後,楚月對辰南道:“辰公子,一會兒我父皇可能要接見你,你在這裏耐心等待,千萬不要亂闖,知道嗎?”
“是,草民知道了。”辰南對於楚國的君臣禮節不算太懂,一直以來都對楚月以平常人的口吻説話,此時進入皇城後多少有些忐忑。楚月笑道:“你不用緊張,我不是説過嘛,我楚國對於有傑出才能者皆以國士相待,即使面對君王也不必行大禮,以前怎樣做,你現在還怎樣做就可以了,不必拘謹。”辰南長出了一口氣,如果要他像別人那樣見到稍微大一點的官就要叩頭施禮,煩都要煩死了。此時小公主早已一溜煙消失在了皇宮內,楚月笑了笑也轉身離去。當楚月來到後宮之時,見小公主正斜靠在皇后的懷中唧唧喳喳的講着什麼,帝國皇帝臉上泛着淡淡的笑意坐在對面。楚月上前見禮後坐在了一旁,楚國皇帝楚瀚在所有兒女中最喜歡的是小公主楚鈺,最倚重的是長公主楚月和二皇子楚文風。見大女兒不僅完滿完成西巡任務,還將小女兒找了回來,他異常高興。小公主滔滔不絕,將一路上的驚險奇遇繪聲繪地説了一遍,聽的楚國皇后跟着緊張不已。
待到她講完之後,楚國皇帝沉聲道:“沒想到這個仁劍這樣大膽,竟然敢在我楚國邊境心起歹意,要不是我不想破壞大陸多年來的平靜,陷黎民於水深火熱之中,一定要派人征討拜月國。”楚月道:“父皇所慮甚是,不應一時氣憤而大動干戈,況且仁劍也沒有討到半點便宜,他手下損失慘重,他自己也負重傷狼狽遁去。”楚瀚點頭道:“先給拜月國記下這筆帳。”而後他又道:“對了,整個過程中怎麼都好象有個叫辰南的人蔘與啊,鈺兒你説的含糊其辭,到底怎麼回事啊?”楚鈺岔開話題道:“父皇您真好,竟然為了我,想征討拜月國。”楚瀚板着臉,道:“哼,你這次一聲不響的離宮出走,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説我該怎麼罰你啊?”
“啊?我剛回來的時候已經求您不罰我了,您不是答應了嗎?不行,父皇是一國之君,君無戲言,您不能反悔。”説着,小公主又纏住了皇后的脖子,嬌聲道:“母后…”
“好了,都這麼大了還膩人,你父皇是和你説着玩呢,但你保證下次決不能再發生類似的事情,要不然別説你父皇不答應你,就是我也決不原諒你。”
“呵呵,就知道母后最好了。”説着,她在皇后的臉上親了一下。
“你這個孩子…”小公主轉身面對楚瀚笑道:“父皇您看,這就是我歷經千難萬險為您採摘的烈火仙蓮。”説着,她打開了那個盛放烈火仙蓮的玉盒,屋中頓時清香撲鼻。楚國皇帝原本就沒有打算處罰她,見她能夠平安回來,高興還來不及呢,剛才只不過是故意嚇她。此時見她靈古怪的樣子,先將皇后哄完,又來討他開心,當下臉上就出了笑意,溺愛之溢於言表。
“你這個小調皮…”説着,楚瀚捏了捏她粉滑的小臉,而後轉過頭,對楚月道:“月兒,西部可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那些來自各國的修煉之人全都進入了落風山脈,並沒有多在我們楚境停留,看來都是為傳説中的麒麟而去,沒有人對我楚國邊境心懷不軌。”
“哦,這樣就好。不過落風山脈驚現神獸麒麟,確實是一件非同尋常的事情啊,難道真的有聖人將要現世?”楚月笑道:“最英明的聖人還不是父皇您嘛,您不要為此擔心。”楚瀚笑道:“你這個丫頭,怎麼和你妹妹一樣油嘴滑舌起來了,其實我也不是很擔心,我們楚國近年來國泰民安,料想不會有什麼事發生。”
“對了,父皇,這次西境之行,我發現了一個奇才,嗯,嚴格來説是妹妹的功勞,是妹妹發現並將這個人抓住的。”
“哦,何許人也?”小公主搶着道:“是一個敗類,是一個臭賊,不學無術,連字都不會寫。”看着楚鈺那副着急的樣子,楚月不笑了起來。小公主又羞又氣,道:“姐姐,你不許説…”
“哈哈…”皇帝和皇后同時笑了起來,他們難得看見靈的小公主如此羞惱的模樣。
“月兒到底怎麼回事啊?”皇后問道。楚月道:“鈺兒可以説嗎?”小公主看到皇帝和皇后一臉希冀和好奇的樣子,頓時了氣,道:“説吧。”楚月將辰南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説了一遍,皇帝和皇后開始時臉泛怒氣,而後忍不住出了震驚的神。最後聽完之後,楚瀚對楚鈺道:“怪不的你這個小調皮言辭閃爍,原來還有這些事情啊。按照他的所作所為真的該死一萬次,只是可惜了他這個人才…”皇后也道:“這人真算得上一個奇才,只要後裔弓在手,就相當於一個絕世高手。不過,他的言行確實該死一萬次。”楚瀚道:“鈺兒你真的長大了,在那樣的情況下,你還能夠想着他是一個人才,留下他的命。你已經成了,以後我真的不用為你擔心了。”楚鈺嘟着小嘴道:“人家本來就長大了嘛,不過我現在真的非常後悔當初沒有殺了他。”楚瀚沉了一下,道:“留下他吧。”楚月也道:“我想也應該留下他,畢竟人才難得。”皇后道:“那一定要封住他的口,不能讓他亂説什麼。”楚月道:“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我發現他不是那種口無遮攔的人,他應該明白自己的處境。”皇后道:“這樣就好。”辰南在外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什麼音信,心中多少有些忐忑,殊不知他已經在鬼門關轉了一圈。正在他焦急不已時,一名宮女走了過來,來到他的身邊小聲道:“你是辰公子嗎?”
“是的。”宮女道:“長公主命令我將你帶進宮去,同時要我告訴你不必緊張,呆會兒見到皇帝陛下,言語只要恭敬一些就可以。”
“好的,我記住了。”辰南之所以緊張,是因為他曾經褻瀆過小公主,深恐皇帝怪責,聽了宮女的話,他長出了一口氣。皇宮內紅牆黃瓦,雕樑畫棟,金碧輝煌。一座座殿宇樓台,高低錯落,壯觀雄偉。楚國皇帝是在書房召見的他,望了一眼前方那個高大魁偉的老人,辰南雙膝跪倒,叩頭行禮道:“草民見過皇帝陛下。”
“平身。”
“謝陛下。”辰南垂首站立一旁。楚瀚面沈似水,冷冷的道:“你曾經對朕的小女兒言行無禮,可有此事?”辰南臉上一下子就見了汗,道:“有,草民一時胡塗。”楚瀚森然道:“你可否知道,你的言行早已該死一萬次了。”這下辰南身上的冷汗將內衣都浸濕了。
“不過,長公主苦苦為你求情,説你家住山野,不懂禮法,讓朕饒恕你。朕本不想放過你,但鈺兒也為你求情,説你是個人才,以後可以將功補過。因為這些,朕才沒有殺你。”
“謝陛下寬恕。”楚瀚聲音不再冰冷,放緩了語調,道:“你不用害怕,朕説過饒恕你了,就一定不會再殺你。況且我已聽説你真的是一個人才,只要你以後好好為我大楚效力,朕絕不會虧待你。”
“謝陛下。”
“嗯,以後你不用這樣拘謹,即使見到我也不用行大禮,從現在開始你已是我楚國國士中的一員,當然是隱國士,不能對人提起你能夠拉開后羿弓這件事。”楚瀚臉上出了笑意,道:“呵呵,楚國有你這樣的人才,朕真的很欣啊,你不用掛懷以前的事,好好努力,以後朕一定為你加官進爵。”辰南暈暈乎乎的從皇宮中走了出來,一邊擦着冷汗,他一邊嘆:“好險啊,差一點就和這個世界説再見,呼~~~~”他長出了一口氣。可是走着走着,他越琢磨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媽的,差一點讓這個老傢伙給震住,打一巴掌三,這個老狐狸先是一頓亂拍,而後又給了我一顆『棗』吃。他***,恩威並施之下,想讓我服服帖帖的為他賣命,這個老狐狸還真是深諳御人之術啊,不愧是在皇帝寶座上坐了幾十年的老傢伙。”
“辰公子你在嘟囔什麼?”楚月一身白衣飄飄,秀麗絕倫,典雅大方。
“哦,沒什麼,我在嘆皇宮怎麼這麼大啊,我都快轉向了。”
“呵呵,跟我來,我領你出去,順便安排你的住處。”對於這個風華絕代的長公主,辰南心存好,一路上楚月對他照顧有佳,讓他遠遠逃離了小公主的“魔爪”望着楚月那無雙的容顏、可親的笑容,他恭聲道:“多謝公主殿下。”楚月笑了笑,領着他走出了皇宮,皇城之外是朝中大臣的居住地,他們兩人來到了一處佔地極為廣闊的豪宅前。高大的門樓氣派非凡,兩旁是漢白玉雕刻的威武石獅,硃紅的大門上掛着紅底金字的牌匾,上書:奇士府。楚月道:“能夠住進這裏的人,都是一些奇人異士,每一個人都有一些特殊的本領。以後你就要住在這裏了,開始時你對這裏不悉,可能有些不習慣,但時間長了就好了。”奇士府裏面被分割成無數個獨立的小院,並不像府宅門前那有樣氣派、豪華,反倒有些返璞歸真的味道,每一座小院都有自己獨特的園景。裏面那些所謂的奇人異士見到楚月後僅是微笑點頭,並不上前施禮,可見這些享受國士待遇的奇士身份多麼尊貴。辰南的小院很幽靜,園中西側植了一小片翠竹,竹影掩映間,顯出一張石桌和兩把石椅。東側是一片花圃,其間有幾塊奇石。
辰南問道:“以後我就住在這裏了嗎?不用我做些什麼嗎?”楚月笑道:“你暫時先住在這裏吧,過幾天我會找人幫你恢復功力,而後再找人教你一些高深的武學,以便你能夠更好的掌握后羿弓。”
“哦。”
“不過你不要亂跑,在和別人不悉前,千萬不要隨意闖進他們的院子。”辰南奇道:“怎麼了?”楚月道:“這些人當中,有的人研毒術,以至於院中到處是蛇蟲、毒草,誤入其中就可能身中劇毒;有的人則鑽研魔法,強大的魔法能量可能會隨時毀掉整套院落;還有的人…”辰南越聽越心驚,這裏住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怪人啊,簡直一是個恐怖組織的聚居地。最後,楚月又道:“這裏衞兵很少,但每天都會有幾個身懷絕技的奇士輪巡守,所以這裏絕對安全。”辰南叫苦不疊:完了,完了,我的逃跑大計泡湯了。送走楚月後,辰南心中忐忑不安:那個玩毒的傢伙,他的那些蛇蟲不會跑的我的院子裏來吧?還有那個鼓搗魔法的破壞狂,不會住在我隔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