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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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子的背影,風野想,到底是誰打的電話,真會是拎子懷疑的那樣是自己的子嗎?還是有人在惡作劇?再來電話,是否自己出面?
如果對方突然聽到男人的聲音猝不及防,或許會叫出聲來,那麼立刻就可以知道是不是子。
但是,真是子的話,又該如何呢?
風野既有心出面,又心存疑懼。
為了落實是不是子乾的,只有一個方法,即掛斷對方電話,立刻往家裏打,對方可能佔線或者馬上接。
夜裏一點都該睡了,馬上接電話就能證明是剛放下話筒,佔線則説明還未及放下話筒。
可是,出如此下策去懷疑子實在可悲可嘆,為什麼彼此不能再相互信任些呢?
風野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早上醒來,剛剛六點-子不知什麼時候躺在身邊,還在睡着。
風野的目光在-子缺乏生氣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起身入廁。
前些天早上五點一過天就亮了,可是現在還是灰濛濛的。出了廁所正要回卧室,忽然想起報紙該來了,就朝房門走去。門口左側放着個裝拖鞋的小箱子,箱子上方就是信報投遞口。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中看到了報紙出的白邊。風野把報紙
進門來,忽然又想起那個玩偶海豹-子懷疑上次是
子乾的。今天該不會有什麼吧?風野換上-子的拖鞋,推開了門。
門開到三分之一左右,風野探出上身,與此同時腳底下好像觸到什麼東西。
“哎…”風野不由地背過臉去,然後又定神一看,還是個動物玩偶。比上次的略大,是隻白的兔子。
低頭看了一會兒,風野才蹲下身拾起。
白的
有些髒,像是蹭上了門口的塵上,右側的耳朵被剪掉了。
“果然…”風野拿着兔子向周圍看去。清晨,樓道里靜無一人,樓羣中間的停車場還亮着燈,外面霧靄濛濛。
風野再次把兔子端詳了一番,接着用全力朝停車場方向擲了出去。
回到屋裏後,已沒心思看報紙了。
到底是誰幹的呢?
在自己留宿的子,連續兩次,而且同樣是動物玩偶被扔到門口。不過,上次是海豹,這次是兔子。這次傷在耳朵,與上次的位置不一樣。
連續兩次發生同樣事情,絕非偶然。
“果真是子嗎?”很難想像
子半夜三更裏特地跑出來。自己在家大致觀察過,
子並沒有表現出異常。如果能幹出那種充滿惡意的事來,在言談舉止上肯定會有所表現的。
可是,不是子又會是誰呢?
其他對自己抱有敵意的也就是益山一夥人了。但是,因為雜誌社準備刊登認錯聲明,所以,他們已有不起訴的意向。這個時候,不至於玩這種小把戲。
會不會不是針對自己,而是對着-子來的呢?可是-子卻本想不出一個仇人。
恐怕還是單純的惡作劇吧…
但是,一次惡作劇也就罷了,連續兩次無法不讓人起疑。
“奇怪…”風野自言自語的時候,看見-子輕輕地晃了一下頭,嘴微動,像是在做夢。風野趕忙轉過頭去。
今天早上的事不能讓-子知道。否則,真會出神經衰弱。其實,風野自己也快神經質了。
風野和-子在隔了許久之後的重逢,是十一月初的一個星期五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