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魔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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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明白了吧?”k是風野克彥的名字讀音的第一個字母。
“換上了有記號的褲衩還敢説沒回過家嗎?”風野一時語,只是盯着黑的k出神。
風野一點也沒察覺自己的褲衩上什麼時候被縫上這個記號。也正是因為不知道,今天早上才毫無戒心地換上新的。
“這回該不會説公司裏還預備着褲衩吧?”話説到這份兒上,也只有投降一條路了。風野不再吭聲-子卻看着風野散亂在地上的衣服惡狠狠地説:“瞧着吧。你老婆還會把你的背心、襪子上都綴上k的記號。”
“做什麼記號呀!簡直是把我當成小孩子了。”即使是男同事們,若發現風野穿着這種有姓名記號的褲衩也會發笑的。
“嘿,快回家去吧,把內衣都換成有k字的多好哇!”
“喂,你説話也別太損人了。”
“那你讓我怎麼説?我看見什麼説什麼,哪兒錯了?”
“可是,這個記號並不是子縫的…”
“不是你老婆還有誰?總不至於買內褲時請售貨員在每件上縫個記號吧?”
“這個…”
“我早就發現了。開頭還沒太在意,後來注意到你所有的褲衩上都有這個k字。只要一看到它就能到你老婆的怨恨,這讓我打哆嗦。”
“大概是惡作劇吧?”
“沒那麼簡單吧?分明是在噁心我。”-子説得確實有道理。那可能不是單純的惡作劇。雖然只是一個字母k,可是也需要反覆穿針引線才能縫綴好。如果僅僅為開玩笑則是很難做到的。風野想像着夜間時分在自己褲衩上縫綴記號的子,不住渾身發涼。自己也聽人説過,從前有的女人為了詛咒自己厭惡的人就扎個稻草人,一到夜晚就往上面釘釘子。自己子的心情恐怕就是這樣的。子可能在一針一針地刺向褲衩時嘴中唸叨着“你給我丈夫的內衣褲我都不承認,即使讓丈夫穿了,我也要扔了它”
“我忍受不了啦!”突然,-子大叫了起來,在梳妝枱前把雙手進頭髮胡亂地抓着。
風野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愣愣地呆立在一旁-子又抓起刷在頭上來回猛。或許房子太狹小,無處可避的緣故,-子一直是面向梳妝枱壓抑着自己憤怒的心情。
因為是背對着風野,所以無法直接看到-子的正臉,但是從鏡子上的映像可以看到-子已是淚滿面。
然而,風野此時還不能近前安。若是哪句話不小心都可能招致怒火爆發,甚至是發狂。
現在什麼手段都無濟於事。眼前這褲衩上的字母實在是太刺了。看着這記號彷彿子忽然出現在面前。
風野控制着出逃的念頭,朝窗户望去。沉寂之中,-子突然站起身來。
風野注視着-子的舉動。瞬間她抓起桌上的手袋朝門口走去。
“喂,你去哪裏?”
“喂!”風野再次喊她,-子仍然是頭也不回地出了屋。
風野隨即起身要追,可再看看自己穿着睡衣的這身打扮又無奈地坐在沙發上叼起了一支香煙-子一不在,屋裏頓時沉寂下來。客廳中間散亂地扔着風野的白內褲和藍襪子。在風野眼裏實在看不出它們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我該怎麼辦呢?”馬上就是正午了,刺眼的陽光照在陽台上。孩子們的喧鬧聲從窗户傳了進來。風野對着明亮的窗户看了一陣,掐滅了煙頭,像是要把不愉快都拋到腦後,撿起了內褲和襪子扔到水池邊的垃圾桶裏。然後,了睡衣,換上襯衫,穿上褲子。
似乎在轉瞬之間,風野經歷了天堂與地獄,彷彿要把這兩者都忘掉似的出了房間。
來到車站,風野又有些茫然。今天本來想在衿子處舒舒服服地過一天,所以沒有安排與其他人見面。
風野駐足站前,舉目四顧,哪裏有衿子的影子。他又從兜裏掏出一支煙點着,完了煙就進了車站對面的咖啡店。
正是吃午飯的時候,店裏人漸漸多了起來。風野在裏面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冰咖啡。
立刻,一位與衿子年齡相仿的服務員送來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