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魔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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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野跟孩子們一起吃罷早飯,立刻出了家門。子用探詢的目光注視着忽然説要出去的丈夫。
“我要出去採訪個人。”理由無懈可擊,但是子似乎已看出風野又在撤謊。
風野説完就像逃跑一般地出了門,直奔車站。坐上車,在下北澤站下了車。
這種事以前也有過。風野回憶起半個多月前也是這樣。不為自己的舉動到吃驚。
到了-子公寓,正準備用鑰匙開門,一轉動把手門就開了。
連門都不鎖,未免太大意了。風野看到餐桌上放着威士忌酒瓶,酒杯倒在一邊。煙灰缸裏有五六支沒了幾下的香煙。朝寢室一看,一條領帶垂在牀頭櫃的一端,耳機扔在地板上。對於平素井井有條的-子來説,還從沒有把屋裏搞得如此亂七八糟。
“喂,醒醒…”風野推了推-子的肩膀-子左右搖了幾下頭睜開了眼。
“什麼事?”
“還什麼事呢!門都沒上鎖。”-子沒再説話,轉頭去看枕邊的鬧鐘。
“已經九點了。”-子好像又頭痛了,用手指按住太陽。
“昨晚上喝酒了?”
“一點點…”
“幾點回來的?”
“一點多吧。”風野原以為-子會為五天前的不愉快而發脾氣,沒想到她能老老實實地有問必答。像是被-子所動,風野的語氣更加柔和了。
“回來後又喝了吧?”
“我睡不着嘛!”風野想像飲酒歸來後-子形單影隻,輾轉難眠,愛憐之情油然而生。
“你來過電話嗎?”
“我還當你是又有了相好的。”
“我還真想…”
“説什麼傻話。”風野猛地把-子抱在懷裏。
只要心態平和,什麼事都可以朝積極的方向去解釋-子半夜才回來,然後又接着喝酒,還睡覺不鎖門等等,都可以看作是為了排遣孤寂的心情。至於這五天沒來電話,也可以解釋為拼命壓抑着見面的念頭,頑強地了過來。
“真想你。”風野現在可以吐真情了-子像是應和他,把身子緊貼在風野懷裏。
五天前,相互辱罵、攻擊,現在還是這兩個人卻不斷地親吻,擁作一團。兩個人已經習慣了這種不計前嫌的和好方式。
兩個人就這麼相擁着,幾乎顧不上衣服,慾火開始燃燒。
當雙方一旦確認了對方的愛意,以前的不愉快立刻煙消雲散。雙方都會覺得竟然會為一點小事傷和氣實在愚蠢。
“這五天裏,我一直想見到你。”
“我也是…”在風野的愛撫下,-子變得十分温順。
“是我不好。”
“我也不好。”看來,男人與女人發生爭執後,還是不要急於見面的好。經過一段時間的冷卻期,在彼此思念的心情達到頂點時再見面是和好的絕招。當然,把握時機是關鍵。一方服軟而另一方仍不肯低頭就無法和好。必須是雙方都希望和好時再見面。像這次機遇,對他們倆人來説也是少見的。
“你會不會誤上班?”現在,風野可以更放心地説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