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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絕户撩陰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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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絕峯“嘿嘿”一笑,告訴山田新次郎:“別看人少,一個頂你們一百個!”

“八嘎!”山田新次郎終於無法按捺自己的怒火,揮刀向林絕峯衝了過來。

“嘿!別説,我來本這麼久,這話還真沒聽到過幾次!”林絕峯亮出菊一文字則宗,不慌不忙的了上去。

見自己的老大動手了,山口組和林絕峯的手下,也立即廝殺到了一起。

林絕峯剛開始沒把山田新次郎看在眼裏,料想一個凡人也不會用什麼太好的兵刃,因此並沒有捨得使用天叢雲劍,而只是用了菊一文字則宗。但是林絕峯卻沒想到,山田新次郎手中的刀與菊一文字則宗對陣起來,竟然不逞多讓。

“嘿嘿,臭小子,有兩下子啊!”林絕峯撤身往回一跳,掄起菊一文字則宗向山田新次郎頭頂劈去。

山田新次郎橫刀舉起,擋住了林絕峯的攻擊,卻沒想到這只是個虛招,林絕峯飛起一腳,正踢在山田新次郎兩腿會合之處。

山田新次郎怪叫連連,捂着自己的褲襠蹬蹬後退數步。山田新次郎用雙手安撫了半天,才讓自己受傷的小兄弟平靜下來。他呲牙咧嘴的看着林絕峯,質問:“你這是什麼招數?”

“絕户陰腿!沒聽説過嗎?”林絕峯笑嘻嘻的回答説。

看得出來,山田新次郎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但也正因為他受的是正規訓練,而且缺乏實戰經驗,因此雖然功力不弱,卻本不瞭解在手的時候可能出現的情況。

鎊種格鬥和武學訓練,都會規定幾個人體區,嚴予以攻擊。而在雙方生死相搏的時候,顯然是不會顧忌那麼多的,這也就是競技格鬥和戰場榜斗的區別。山田新次郎受競技格鬥的影響,加之武士道神要求正大光明的決鬥,因此並不知道世上還會有人使用如此卑鄙下的招數。

山田新次郎對林絕峯怒目而視:“你!卑鄙!下!”

“如果你覺得,罵我可以讓你取勝,我不介意!”林絕峯毫不在乎的回答。不過,林絕峯此時心裏頗有慨:“如果是韋小寶來了,把撒石灰之類的招數全用上,十個山田新太郎也不是對手啊!這些本人,有的時候倒是蠻可愛的!”山田新次郎揮起刀,攻向林絕峯。林絕峯抬起右腿,作勢又要使出絕户陰腿。山田新太郎見狀,趕忙停住腳步,手中刀一變方向,就要砍向林絕峯的腿部。

誰知道,林絕峯這又是一個虛招,右腿並未踢出,而是向地上一踩,手中菊一文字則宗畫出一個半圓,向山田新次郎橫掃了過去。

山田新次郎慌忙回刀,雖然擋住了,卻被林絕峯巨大的力道擊得連連後退。與此同時,林絕峯以右腿為基點,向前進身一步,左腿向山田新次郎襠部踢出。只聽又是一聲怪叫,山田新次郎脆弱的小弟再次受到嚴重傷害。

“你…你們中國人…太卑鄙了!”山田新次郎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怒罵林絕峯,最後還是再一次選擇了“卑鄙。”

“彼此彼此,你們本人可以把自己短小的傢伙放在電影裏面讓全世界的人噁心,不是更卑鄙嗎?不僅卑鄙,而且變態!”

“八嘎!”山田新次郎再次衝上前去,與林絕峯纏鬥起來。

山田新次郎當然有兩下子,但是林絕峯對付他,就如同老叟戲頑童。一邊手,林絕峯一邊揶揄對方:“你説實話,你的傢伙是不是像電影裏的男優一樣短小?聽説,那些男優可都是挑細選出來的!你的恐怕要更小吧!拿出來給大家開開眼界唄?

不給看?你還真吝嗇!不過剛才我的腳,可確實什麼都沒覺到!”山田新次郎被林絕峯的言語得越發火大,招數漸漸的散亂了。

突然間,林絕峯一舉手,説:“停!”

“你要幹什麼?”山田新次郎收住招式,問林絕峯。

“你的人都要完蛋了,你還要繼續打下去嗎?”山田新次郎向四周一看,才知道林絕峯所言不差。自己這一邊雖然人數眾多,而且又都是兇狠的黑社會,但是比起林絕峯那些兇如豺狼的手下,卻如同羔羊一般。此時已折損大半,剩下的人也很少有身上不帶傷的。不過山口組畢竟名不虛傳,雖然死傷如此慘重,但是隻要山田新次郎不發話,就沒有一個後退的。

當看到林絕峯這邊作戰最勇猛的,竟然是雪櫻會的時候,山田新太郎指着中島涼子,恨恨不已的説:“你這個叛徒…”山田新太郎話還沒有説完,就被林絕峯打斷了。而林絕峯用來打斷山田新次郎的,是又一記絕户陰腿。

可以想見,山田新次郎的小弟弟這一次是徹底報廢了,他面變得蒼白起來,額頭滿布汗珠,痛苦的看着林絕峯。林絕峯不再和他説什麼,一刀砍下了他的頭。

山口組這邊見自己老大陣亡,終於亂了陣腳,開始邊戰邊撤。林絕峯見狀,高喊一聲:“龐勁風,動手!”話音落地,一連串的爆炸聲在山口組後方響起,伴隨着滾滾煙塵,山口組的人頃刻被炸得人仰馬翻。

“給我上!”林絕峯説着,把手中刀向前方一揮,命令手下:“抓兩個活口!”伴隨着吶喊與慘叫,片刻功夫,戰鬥終於停止了。除了三個活口,山口組全部陣亡。林絕峯看了看下場,吩咐中島涼子:“把現場打掃乾淨,我不想留下什麼痕跡!”這時,龐勁風剛好趕了回來,問林絕峯:“屍體怎麼處理?”

“這個,我想雪櫻會應該很擅長!”林絕峯説着,轉向中島涼子,問:“是吧?”

“沒錯!”中島涼子點點頭,回答説:“這些事情我們會做好,大人不需要擔心!”林絕峯走到山田新次郎的屍體旁,建起了他的刀給眾人看,然後問:“這把刀厲害的,你們有誰認識嗎?”月殺丸結果這把刀,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回答説:“大人,這是村正!”

“村正?我聽説過這把刀,據説對妨主!”

“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準確的説,村正是室町時代至江户初期,在伊勢桑名持續了三四代的刀匠總稱,他們所鍛造出的長刀、短刃、長矛等,一律刻上‘村正’刀銘,跟現代的商標一樣。戰國時代,對於刀的需求很大,結果產生了大量的劣質刀劍,但是村正仍然保留了之前的作風…只生產最優秀的、可用於實戰的刀,因而有名。所謂妨主,其實是因為自江户時期開始,它有了‘劍’、‘妖刀’的稱號,且被世人所避忌。”

“哦?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説法?”

“這個與德川家族有關係。當年,德川家康的嫡子松平三郎信康,於遠江二俁城被織田信長下令自裁。大人知道,本武士剖腹,旁邊往往要有一個人在他剖腹完成後,把他的頭砍下來。這是因為剖腹不會馬上讓人死,所以砍頭來減輕剖腹人的痛苦。這個負責砍頭的人叫介錯,當時給信康介錯的人,用的就是村正。在此前,德川家的兩代當主都是死在了村正之下,而家康本人幼年在駿河時也曾被村正刀傷了手指,後來在關原合戰中,又被村正長槍刺傷了手指。其實這些事情都是巧合,但是家康卻因此斷定…村正刀是專門作祟德川家的妖物。於是下令譭棄所有村正刀。”

“這麼説,妖刀村正是一種訛傳了?”月殺丸點點頭,説:“正是。此外,在江户時期開始免費劍相學,也就是從刀的鋭利品格等開始判斷吉凶,而當時的和平社會並不喜歡太過鋒利的實戰打刀,恰好以此出名的村正,更是難以擺妖刀的嫌疑。到了幕末時期,‘在德川家作祟的妖刀’這一説法被倒幕志士所利用,紛紛在自己的配刀上刻上‘村正’的刀銘,更加助長了這一説法。”中島涼子補充説:“但也有一些説法,認為村正的確會給它的主人帶來不幸。據説,它可以讓自己的主人陷入狂亂,有一個叫做松平外記的武士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將自己的朋友殺害,之後又自殺。有一個刀商得到一柄村正,他將村正的名字消掉並刻上正宗的名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用刀將自己的子殺害了。還有一個傳説,有個小偷將人家代代相傳的村正偷走,一個不小心被刀將自己的手腕切掉了。”

“不管怎麼樣,聽你們介紹,這是一把很常見的刀了!只不過是鋒利了一些而已!”林絕峯言下之意,頗有些失望。

月殺丸急忙補充説:“大人,您得到的這一把,不是普通的村正,而是著名的妙法村正,可實實在在是一把難得的好刀啊。”林絕峯正要追問何為妙法村正,卻聽到遠處傳來刺耳的警報聲,只見數輛警車由遠及近,向雪櫻齋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