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丁鐺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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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趕出來了?”宵風含笑看着站在丁鐺房門外的温靖杯紅酒。
温靖伸手接過,湊近鼻端輕聞了一下,低笑道:“紅羽夜瀾的香味,我直到現在都還記得,雖然,距離上一次喝它已經有一千多年了。風,你調的東西,不管是酒還是藥,都不容易讓人忘記。”宵風淺笑着搖頭“喝下它吧,對你有好處。”温靖一口將紅酒喝下,頓時覺得身體輕鬆了許多。
“金皓呢?”温靖往左右看了眼,沒看見金皓的身影。
宵風指了指另一間房“他在那裏。”那是冰封月玄的房間。
“我去看看。”温靖走過去,見房間半掩着,便輕輕推了開來,只見金皓一個人坐在黑暗裏,正怔然發呆,也不知在沉思着什麼。
月玄整具身軀都結滿了寒冰,雙目緊閉着,似乎睡得很安詳。
温靖輕嘆了口氣,低低地説道:“玄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金皓渾身不可抑制地一顫“你又不是他。”金皓轉過了頭,將整張臉埋在黑暗裏,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
“可是我瞭解他。”温靖淡笑“玄雖然有時候喜歡捉你,喜歡和你作對,但他卻是真心將你當成朋友。”金皓微微垂下了眼簾“我第一次這麼痛恨我自己。”不僅咬了月玄,還傷了女巫。差一點…就殺了她!
“丁鐺要是看見你這副樣子,肯定會發脾氣。”温靖話音方落。門外就響起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死神大人,你好像看起來比我還了解我自己啊!”丁鐺不知什麼時候已走出了卧房,正依門而立。
温靖微笑,發現了她眼角眉梢還殘留着些許怒意。
看來她還沒完全消氣。
不過,看她地氣已是好了許多。
温靖一顆心這才真正落了下來。
金皓聽到了丁鐺的聲音,卻沒有轉頭。只是一個勁地低垂着腦袋。
丁鐺看了一旁冰封地月玄一眼,又看了看金皓,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金子,你鑽起牛角尖來的時候,真是很讓人頭痛啊!若是不讓你做些什麼。你可能真會這樣鬱悶一輩子。”金皓詫異地抬起頭,雖然在聽到丁鐺所説的那句話時,心底為之一鬆,但也同時升起了一絲莫明的不安。
“你刺了我一劍,這筆賬我當然會記着,你可別忘記了,你還欠着我一身賬,也不差再多這一筆了是不是?”丁鐺又慣地伸手輕輕摩娑着下巴“雖然我最近得了不少好東西了,不過。好東西誰也不會嫌少。對吧?我得好好想想,我還想要什麼奇珍?”
“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找來。”
“真的?”丁鐺雙目頓時發亮。走到金皓面前。輕輕一拍他的肩膀“乖徒弟。這可是你説地。那你給我找‘龜寶’來。就當還了我一劍吧!”
“龜寶?”金皓蹙眉。
“是啊,龜寶。”丁鐺角一揚“這可是稀世少有的靈寶。據《虛谷閒抄》所載,這世上有一種如同嬰兒拳頭大小般的琉璃瓶,裏面裝着一隻寸長小龜,這就是龜寶。據説只要將龜寶藏在家中,必會得到寶藏。”
“這鬼東西哪裏有?”金皓一雙眉頭擰得更深了。女巫總是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我哪裏知道?”丁鐺聳聳肩“如果我知道我又何必讓你去找呢?”丁鐺眉眼間的笑意越發擴大,掰着指頭開始算“加上你欠我的聚寶盆和不死藥,看來最近我很有財運。”
“好,我這就去。”金皓立刻站了起來。
“等等。”丁鐺笑眯眯地一手按住金皓地肩“我的這幾件事你可以慢慢來,我不急的,誰讓我是你師父呢?”看着一臉詭異笑容的丁鐺,金皓心底又開始發了。
最了太多的事,這種悉的覺已很久沒體會到了。
丁鐺轉頭掃了眼被冰封住的月玄“小玄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的——”頓了頓,丁鐺看着臉又再度黯沉下去的金皓,眸光一閃“所以,以後小玄的生活起居你得負起責任。”金皓一怔,隨即醒悟過來“女巫,你有辦法救他?”
“當然有。”丁鐺放開了金皓,走到冰封地月玄面前“不過呢,小玄可能要委屈一段子。”
“鐺鐺,你有什麼辦法?”温靖口問道。
“我可以用我們驅魔龍族地法術將他的血毒鎖在某一處,小玄暫時不會因血毒而失去控制,不過,這也會讓他法力全失,無法再變幻為人身。”丁鐺回過頭,含笑看着金皓“所以,他會變成一隻殭屍狗,而金子,你就得隨時呆在他身邊看着他了。”
“看着他?”金皓不解“有人要對他不利?”丁鐺搖頭“為了防止他咬人。雖然我暫時封印住了他地血毒,但因為他暫時失去了法力,有時可能會出現意外情況。所以,從我將小玄從冰封裏解放地那一刻開始,金子,你就得隨時守在他身邊。”金皓很慎重地點了點頭。
“好了,你先出去吧,你也需要休息一下。我幫小玄解封。”金皓沒像平常一樣反駁,而是乖乖地走出去,並且輕輕帶上了房門。
“徒弟一下子變得聽話起來,我還真不習慣啊!”丁鐺似乎很無奈地長長嘆了口氣。
“鐺鐺,做你的徒弟其實很幸福。”温靖笑笑,他知道丁鐺讓金皓做這做那,就是不想金皓陷進自己地織起的繭裏。
“如果你真覺得當我徒弟幸福的話,我不介意多收一個徒弟的。”丁鐺眼神開始四處漂移,避過了温靖那若有深意的笑容。
“那我們不是成楊過和小龍女了嗎?”丁鐺終於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死神大人,你是不是跟金皓一樣,小説電視看太多了?”温靖聳肩“我只是在説我的真心話而已。”丁鐺沒有回應,而是忽然一把抓起了温靖的手臂“我突然想看些東西。”温靖在心底暗歎了口氣,每次只要一觸及情問題,丁鐺似乎就開始逃避了。
“你想看什麼?”温靖不動聲地看着丁鐺。
“你的手。”丁鐺説着拉起了温靖的衣袖,看見了兩道觸目驚心的傷痕“果然,是你給了金皓鮮血,對不對?所以,他的血癮才暫時被壓制住了。”
“為什麼不包紮?”丁鐺蹙眉看着温靖手上還未完全結痂的傷口。
“我在等着你給我包紮。”温靖角微揚,説得理所當然“我知道這件事一定瞞不了你,我當然不會放過讓你表現出温柔一面的機會。”丁鐺低頭看着温靖手臂上的傷口“温靖,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那一瞬間,温靖臉上的血盡失,卻又在瞬間恢復了笑容。
“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你不問我為什麼嗎?”丁鐺輕聲問。
“不需問原因。因為我不會讓它實現。”
“你很自負。”丁鐺終於抬頭看向温靖。
“不,我這是自信。”温靖微笑。
丁鐺深深望進温靖的眼裏,試圖從中看出些什麼,但最終,她只能輕輕嘆了一口氣。
眼前這個男人的想法,她永遠也無法猜透。
但她更不明白的是,温靖為什麼對她這樣執着?
而她…在心底的最深處,卻也因此起了些許的悸動。
她曾經發過誓的。
這一輩子絕不會再愛上任何男人。她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