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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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買的？梁靜狐疑地看着新衣裳，然後再看看他冷傲的神，不猶豫着。

獨瓜晦玉目光轉為嚇人的鋭利。

“動作快！”他大喝一聲，把她嚇得魂不附休，急急忙忙地動作起來。現在有衣裳穿就該偷笑了，何況在他的命令下，她不敢不從，因為現處下風的人是她。

藉着衣裳的遮掩，她從池子裏爬起來，趕忙用衣服包住自己，匆忙狼狽地躲到屏風後頭去更衣。

師父的代一定有道理，她一向最聽話的，為什麼要多管閒事去惹上獨孤晦玉呢？落得自己現在這副下場，怪誰？她真的好想哭！

穿好衣裳後，她本來想逃的，不過再次證明她的江湖經驗比不上老練的獨孤晦玉，此刻她坐在房間的椅子上，全身上下動彈不得，因為她被點了！而獨孤晦玉正肆無忌憚地打開她放在房間的包袱，翻開每一個瓶子和罐子。

這是他第二次檢查她的包袱。

“你為什麼要翻我的東西？”她忍不住問。

他冷哼道:“看看你還有什麼毒藥？”他一邊説，一邊檢查她包袱裏的每一樣東西。上回翻她的包袱，不曉得裏頭藏了一堆毒藥，這次翻找，其實也看不出她把毒藥藏在哪裏，但裏頭卻有一堆姑娘家用的脂粉，瓶瓶罐罐的，他猜，這些本不是脂粉，他一邊不客氣地檢查，一邊朝她看去，瞧見她氣鼓鼓地紅着雙腮，讓他心情大好。

“哼，我還以為令狐絕的徒弟有多厲害，看來除了施毒的技巧之外，武功實在不怎麼樣。”她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師父是令狐絕？”她是真的到意外才會口問他，卻沒想到他的反應比她更驚訝…不，應該説是到了無比震驚的地步，因為他正瞪大眼注視她，像是她説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讓她意識到自己可能禍從口出。

她內心後悔的想祛，都是在看到獨孤晦玉吃驚的表情後才冒出來的，原來他是在套她的話，而她笨得被他套出話來了！而且這男人原本坐在牀頭邊，現在卻來到她面前近她。

“你真的是令狐絕的徒弟？”

“不是！”現在才否認，似乎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蠢，但誰叫這男人用這吃人的表情近她。

“令狐絕人在哪裏？”他本沒理會她的否認。

“…”她很不想説。

“説不説？”他的食指指尖，往她間的位點下去，這一點，痛得她氣連連，叫不出聲，卻可以讓她痛得直冒冷汗。

“師父…師父在天上…”

“天上？他死了？”

“他當神仙去了…”她聲若蚊納，痛得有氣無力，眼淚都要滴下來了。

如果她説謊，獨孤晦玉有可能看得出未，但她直覺自己不能説，所以她用了另一種講祛。逍遙峯高聳入雲，恍若天上人間，師父平給她們徒弟的覺，就像是神仙一樣，不是她們這羣平凡的徒弟可以猜度的，一般人聽了天上和神仙，都會當成是對方死了，但其實她是用了另一種巧妙的説祛回答他。

間的勁力一鬆，痛楚減輕了，看來獨瓜晦玉是相信她的話了。她着氣，一邊平復七上八下的心跳，一邊偷瞄己經離開、到一邊探思的獨孤晦玉，只見他陰沉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麼。為何他聽到師父的名字會這麼動？

突然，獨孤晦玉轉過臉，又用那種令人骨驚然的目光盯住她，還笑出那氣的弧度。

“他沒死，對不對？”梁靜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俊美冷凝的面孔再度近，還用着威脅的口吻對她質問。

“你説過要去京城送禮，應該是奉了某人的命令對不對？而這個人就是你師父，所以他本沒死對不對？”被猜對了！

“不是，我是奉我孃的命令去送禮的！”她打死不承認。

獨孤晦玉不怒反笑了，他低垂帶笑的俊眸比星子更加璀燦人，像要看透她的靈魂似的，而他的語氣不再是冷硬，而是輕柔得叫人發。

“看未你什麼都不知道，若你知道的話，就不會這麼容易承認令狐絕是你師父了。你大概不知道，若是讓人曉得你是令狐絕的徒弟，會被追殺的。”獨孤晦玉的這番話讓梁靜再度怔住，他説什麼？她聽不懂。

“追殺？”

“什麼意思？”她吶吶地問。

獨孤晦玉將她徵愣的神情和反應全都一絲不漏地收進眼底，更確定了她果然被矇在鼓裏。

他一字一字，情楚地告訴她答案。

“因為令狐絕，是天下人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