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流風霜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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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老大削了把木劍，帶着我進了門，毫無徵兆地就一劍把守門的一個傢伙劈成了兩段…”宋波打斷莫晨的話:“喂，假的吧！就算真劍也要使出好大勁才能把人斬成兩截，木劍怎麼可能！”莫晨冷哼一聲道:“讓老大砍你一劍試試你就知道真的假的了。當時我也覺得是不是我產生幻覺了，後來才知道那是他把真氣灌注到木劍中，所以才那麼霸道。”

“裏面的人吃了一驚，立刻拔槍，卻不料老大的槍術居然絕頂的高明，拔槍、開槍、裝彈的速度快得簡直匪夷所思，很快就把在場所有人的槍都擊落在地。當時我躲在石柱後面就想，老大不單是天才，還是全才！”

“接着老大仗劍殺人，在場的人有不少高手，卻沒有人能在他手下走過十招以上，基本上都在木劍下變成了兩截甚至三四截。我十二歲的時候就殺過人了，絕對不是膽小之輩，但那天老大似乎有些問題，神情特別恐怖，殺人手法也極其變態，我現在想起來還骨悚然。比如，原本一劍就把人砍成了兩段，他還要上前補上一腳，把那人的腦袋踩爆。莫攻當時也在，我還沒來得及親手報仇，他就被老大亂劍分屍了，腦袋被木劍釘在牆上。最後老大滿身是血，就像在血池中泡過一樣，身上還零星掛着一些破碎的內臟和碎。”宋波也聽得骨悚然，乾笑道:“我看大哥平時正常得很嘛，很隨和的一個人。”莫晨點頭道:“他不犯病的時候確實很隨和，犯病的時候，嘿嘿，狂暴得跟被人搶了幼崽的暴龍一樣。”

“那他現在怪病好了嗎？沒好的話，以後一到晚上打死我都不會去找他。”莫晨哈哈笑道:“當然好了！”

“那次的事件死了三十多個人，更重要的是老大殺人的手段太殘忍，所以在黑白兩道鬧出了很大的風波。於是黑道中人都知道我身後有個實力超絕的高手，我不去惹他們時，他們也不敢來打我的主意了。殺完人之後，我們就迅速離開了大廈，另選地方召集本幫骨幹，我重新掌握了控制權。大局已定，我和老大回到我家裏，睡了一大覺。第二天，我赫然發現老大竟然沒有了真氣，武功盡失，連走路都吃力！”宋波奇道:“啊？大哥該不會是中了吧！”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問老大他也不説。我把老大藏在我家的秘密金庫裏，每天親自給他送飯菜，防止有人對他不利。過了十來天，他漸漸有神了，能像正常人那樣行動，但武功依然沒有回來。在第十四天，我給他送飯菜，發現他已經不見了。這一消失就是四年，他一定是去了什麼地方重修真氣，你看他現在不又到處殺人了麼。”從某種程度上來説，莫晨也算救了陳誠一命。如果沒有莫晨的竭力隱藏，極度虛弱的陳誠小命只怕難保。但他依然沒有告訴莫晨，之所以當時他實力強得那麼離譜，都是因為剎那功的一個變態缺點——剎那功一旦修習到皇者之道境界，就會真氣失控、武功盡失，必須重新修習，經歷過兩次散功之後才算穩定。這個秘密生死攸關，絕對不能傳到有心人耳中。

宋波乾笑道:“聽起來大哥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我還一直以為他只是個功夫很好的高手而已，沒想到這麼變態。”

“怕了？”

“我又不是神，當然會怕。不過聽你這麼説來，大哥就算再變態，對自己人還是很好的嘛，何況他殺的也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我可沒打算不跟他，讓你失望了。”莫晨對他的反應表示讚許:“老大沒看錯你，雖然嘴上胡説八道，卻不虛偽，也不膽小，思維異於常人。一般人聽到這些，早就連滾帶爬地跑了。”宋波很是得意:“那是當然，我的目標可是將來的天下第一高手！豈是一般凡夫俗子可比。”莫晨汗顏:“這個，你的目標貌似永遠不可能達到了。”

“你這就不懂了，目標要定高點才對嘛！目標高了，即使沒完全實現，也會有不錯的收穫。就像我今年定的目標是泡到十個妞。”

“那現在都九月底了，實際上到手了幾個？”

“一個都沒有。”

“…”另一邊，陳誠正和莫陌聊得開心。

“我真想不明白，為什麼城市裏長大的女孩子那麼怕蟑螂，我在鄉下的時候，一天要踩死好幾只呢！”莫陌對某天同事看見蟑螂時的高分貝尖叫記憶猶新。

陳誠笑道:“你那是習慣了，一般女孩子天生就怕節肢動物例如蜈蚣蜘蛛之類的。”莫陌笑道:“我現在已經習慣了在這裏的生活，剛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懂，鬧了好多笑話。”你那只是表面上的習慣，心理上裏適應大城市還差得遠呢，不過，正因為沒適應才更可愛，陳誠剛想説什麼，手機響了。

“哇，這妞太漂亮了，老大！”手機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興奮的聲音，陳誠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這明明就是小霜的號碼。

一個低沉的聲音道:“別急，先辦正事，事情完了，想怎麼玩她都行。去，把這顆炸彈放到門口。”這時終於傳來了風霜的聲音:“錢你們拿走，但請不要傷害工作人員。這裏是南京路，不遠處就有派出所，搶了我們英雄銀行，你們還能跑得掉嗎？”陳誠終於明白了，風霜到英雄銀行辦事，正好碰到了一夥膽大妄為的劫匪搶劫，於是隱蔽地撥通了自己的電話，最後那句話就是要告訴自己地點。

那邊的劫匪頭目還不算笨，聽風霜點明地點的那句話有異，立刻道:“他媽的，這娘們有問題！”

“老大英明，這女人藏了個手機，已經撥通一個人的電話了。”劫匪頭目道:“哼，無所謂了，警察早一點知道還是晚一點知道都一樣。”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過後，風霜驚慌的聲音傳來:“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