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個歉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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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孫吃飯的時候,我把事情當成笑話一樣和他説。
“你腦袋裏進水了?你憑什麼判斷人家就是被包的呢?”他突然説。
“她連自己車的型號都不知道,還有,能看得出來,她經常出入高檔場所,她手機基本都是男人打來的,她從來不説她家裏的情況,搞文藝的這種情況太多了…”我一條一條説着自己的據。
“舉個簡單的例子:看見大款和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在一起,她有可能是他的婦情,也有可能是他的秘書、親戚、女兒…再説了,就算人家是二,可能也只是想和你個朋友,你也用不着那麼説人家呀。如果按你説的,那女孩層次應該很高。北京有錢人海了去了,她更不可能找你這種開捷達的主兒!”他不屑一顧地説。
細細一想,覺得他説的也有道理。我真有點後悔,那天晚上我一宿沒睡,最後決定,有機會一定要向她道歉。
給她打了幾次電話她也沒接,上課的地方也沒再見到她,我想我可能沒有機會向她道歉了。
我送過她一次,知道她家的位置,但是不知道具體是哪個樓,我有事沒事就去她下車的地方等,希望能夠遇見她。
那天上午我又去了(大概是第9次),剛到不一會兒,我就看見她了,我忙跑過去,可是晚了一步,她開車走了,我趕快開車追。我不停地打喇叭,變光,她一定是認出我的車了,她不但沒有停,反而加快速度。我很猶豫,跟得太近吧,怕她着急,別再出什麼事;不跟了吧,以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她了。
我一直跟着她,並保持一定的距離。也不知道跑出多遠了,我看見她停車了,仔細一看,慘了,是警示意她停車的!
我把車停在一起,走過去,心想:這下完了,還沒等道歉呢,先害得人家違章了!
她和警同志爭辯,看我走過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警説她佔道(她開的是皮卡)。我仔細看看這條路,然後對警説:“這條路不算三排道,旁邊的只能算是非機動車道,雙排道上本談不上佔道。”在c市的時候,有過一次類似的情況,我詳細查閲過通法規,所以很有把握(朋友們如果在這種車道上被判為佔道,一定要據理力爭哦)。
警有點遲疑了,我又接着説:“而且呢,有點特殊原因,後面那輛捷達是她的,她一直開轎車,頭一次開皮卡,不太適應,下次一定注意。”(我之所以這樣説,是在給警台階下,要不他面子上過不去)。
“你誰呀?”警説。
“我是她愛人。”我滿臉陪笑。
“下次多注意,走吧。”他説。
“靠!如果不是嫌複議麻煩,非和他理論一番!”我走過去,滿臉堆笑地説:“我還有點兒用吧?”
“我真想一腳踢死你!”她説完之後,笑了。
“回去之後,我是又好氣又好笑,你竟然以為我想給你!你太高估自己了吧?憑什麼呀!”
“其實是我自卑,我故意那麼説的。”
“你能不能實話實説?”她突然有點生氣了。
“好,我説,不過你可別生氣:一、你連自己車的型號都不知道;二、看得出來,你經常出入高檔場所;三、你手機基本都是男人打來的;四、你從來不説你家裏的情況;五、搞文藝的這種情況太多了。回答完畢。”她笑得直不起來,過了半天才説:“現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一、車是我哥的,他很少讓我開,我當然不知道型號;二、我在俄羅斯長大,習慣吃俄式菜,經常去那個餐廳;三、我的男朋友居多,因為我不喜歡女孩的斤斤計較;四、我的家庭特殊,不便和外人説;五、別人怎麼做我不管,但是我不會那麼做。最後補充一點,就你的經濟實力,説你傍我還差不多!”她又説:“我願意你這個朋友,是因為你很豪,很熱心,很幽默,而且長得還算帥,還能陪我喝點酒,而且和你在一起很放心、很安全。”
“你説的安全指的是什麼?”我問她。
“上次我有點喝醉了,但我大腦很清醒,你沒借機佔我便宜。”她説。
“我當然不會做那種苟且之事,而且,我上次比你醉得還厲害,回去吐了個半死!”説過之後,我們都笑了。
“你請我吃飯吧,當作賠罪!”她説。
“成,不過這次最好別吃俄式了,我這兩天腸胃不太好。”我説。
“那吃辣的你行不行?”她説。
“太行了,我就好這口兒。”我説。
我們去了一家四川麻辣火鍋。
點完菜,她一直看着我。
“你是不是看到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覺!”我説。
“有一點兒。”她説。
“我告訴你吧,我有四分之一的維族血統,你看我的眼睛、膚、面部輪廓。”我説。
“怪不得呢,原來我喜歡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我的俄羅斯情結!不過,我覺你更像前幾年在街上烤羊串的新疆大叔!”唉,又被她藉機挖苦了。
吃完飯,她説想找個地方跳舞,不用説,這一定是她的強項。
她跳得比我想像的還要好,不愧是專業選手。
“你以前不是説要教我跳舞嗎?”我説。
“行呀,不過以前的優惠價沒有了,現在得按時間收學費了。”她説。
“那總得有個價吧?學一天多少錢?”我問。
“那我得想想怎麼定價!”她説。
我突然笑了,笑得她莫明其妙,問我笑什麼。
“哈哈,説來説去,不還是我包你嘛!”我一臉壞笑。
她發現自己上當了,把我毒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