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就在那城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好,倆位請坐。”弓鶴軒回了一禮。金管家言道:“少爺,二十名築基期修仙者已然聚齊。”
“知道了,你再去添置些酒菜餚來。”金管家依言而行,出了廳堂,掩上屋門。弓鶴軒舉杯言道:“來,滿飲此杯,今定要和諸位修仙者一醉方休,待明清晨之時,我們再一同前往王城遺蹟。”眾人舉杯言道:“幹!”這一對夫正巧挨着沫千遠的位子,沫千遠喝得半睜半眯,瞅見一旁的白衣女子美豔絕倫,其身姿韻味竟和蕭姨有幾分神似,不猛然一怔,打了個寒顫,再仔細定睛瞧去。
女子貌若三十五、六,紅如櫻花瓣,細眉如一彎柳葉,杏目勾勒嬌媚眼尾,淡淡的粉黛妝容,讓絕佳人更添幾分嫵媚之意。
朱釵垂落數顆水綠的寶石,點綴在微微挽起的髮髻之間,顯得氣質高雅,温婉大方,卻又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覺。
一襲白紗鳳鸞羅裙,如雲長袖,鳳羽飄飄,蝶翼裙裾,粉腿幽幽,鳳尾銀鏈緊扣間,映得深邃無邊,纖纖白玉葱指舉杯輕嘬,回眸之間,輕顰淺笑,皆蕩人心魂,媚人心魄,雖已為人婦,卻令人不盡着。
“小友…小友!”沫千遠這才回過神來,見夫婦二人正一同舉杯望着他,自知失禮在先,匆忙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婦人噗嗤一笑,言道:“小友怎麼稱呼…”
“在下沫千遠。”
“奴家杜心芸,這位是拙夫李天刑。”男人貌若三十八,雖不是很俊俏,卻也五官端正,只是身材略顯纖瘦,神態略顯懦弱,不苟言語,比較內向,陪笑着點了個頭,便擱下了酒杯。沫千遠聽她一口一個拙夫,想來這男人也沒什麼地位,只是也見怪不怪。
在這陰九大陸女尊男卑也是常態之事。杜心芸説道:“小友年紀輕輕就步入了築基期,看來不簡單呀,不知陽元幾階?”沫千遠也不避諱,豎起兩手指笑道:“二階下品。”杜心芸詫異道:“我哩個乖乖,奴家也是二階下品。
可是奴家二十七歲才步入築基期,小友是怎麼辦到的哩。”沫千遠當然不會把自己的底子都透給外人,便敷衍她道:“有高人相助而已。”
“是麼…不知師從何人呀…”要説真正的師父,沫千遠還真沒有,陽九也就點撥過自己一些入門功法,其他全靠自己勤修苦練。
不過突然想到一人,便是那百穀修仙派的莫多多,當初揚言要收自己為徒,不能透自己的底細,便拿他老人家做擋箭牌,胡亂開口一説:“莫多多。”
“噗呲…”杜心芸剛舉杯而飲,一口酒水還含在嘴裏,忽然噴了沫千遠一臉,自覺失禮,慌忙掏出懷裏的絲帕,替沫千遠擦拭着臉頰。
“無礙,無礙。”沫千遠連連説道,也未惱怒,只覺這絲帕幽香陣陣,一股婦人特有的體香飄然入鼻,醉於心,臉頰被她柔的玉指輕輕撫過,已是戀戀不忘,殘香猶存。
杜心芸抿媚笑道:“小友存心逗奴家…説謊也不換個人,天下誰人不知莫多多未曾收徒哩,你瞎報他老人家的名號,小心百穀修仙派的人尋你麻煩。”
“哦,知道了。多謝李夫人提醒。”
“奴家本命姓杜,還翩翩帶個李字作甚,奴家又不隨夫姓,小友還是喚奴家杜夫人吧…”
“嗯,是我冒失了,杜夫人。”
“唉…這樣聽起來順耳多了。來…陪奴家喝上一杯…”沫千遠和杜心芸相聊甚歡,偶爾瞄向她丈夫李天刑,見他獨自一人自飲自酌,很少和外人談,也不介意子和外人語言曖昧,倒還當真是個極好的賢內助。
酒宴席久久未散,直至深夜眾人方肯離去,皆已是爛醉如泥,分不清南北,還是一些奴僕把眾人給一一抬回了廂房,沫千遠也不例外。
各自回到安排的廂房裏後,沫千遠倒頭就睡,也不知睡了多久,由於酒水喝得太多的緣故,竟被一泡硬生生給憋醒了。
勉力睜眼之際,天尚未亮,匆匆去屋外小解。回屋之時,本仰頭大睡,怎料隔壁房間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入耳十分的清晰,兩屋僅有一牆之隔。
而且是兩邊的牀鋪都挨着牆的擺設,沫千遠聽了個真切。杜心芸和李天邢就在沫千遠隔壁房間,倆人面對面曲腿盤坐在牀,一顆圓形血珠子,足有西瓜大小,透亮之處隱隱可見其中條條筋脈。
正被二人四掌相互依託,彼此散發着白白的濃霧,正在融入這顆血珠之中,良久過後,彼此收掌回神,血珠被李天邢收入空間袋裏。
杜心芸説道:“悶葫蘆,我們煉化這顆血珠已有三十餘年了吧。”李天邢回道:“嗯,差不多吧。”
“只是為何一直沒能煉成,你當初可是説只需二十年的,會不會是哪裏出了問題。”
“不會有問題的,你聽為夫的便是。我們陽陽元品階過低,無法踏入結丹境,唯有另闢蹊徑,待煉化此珠之,便是你我突破之時。”
“説得好聽,奴家可是一天天的在變老,都已成了蒲柳之姿,還未行過人倫之歡哩…”
“要煉化此珠,的確不可破身,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但且再忍一忍吧,再過些年,應該能成。”
“再過些年,奴家怕是人老珠黃了,我看不煉也罷。”
“夫人切莫貶低自己,我看今那壯年小生看得夫人都痴了,就連少城主身旁的女人也黯然失,夫人風姿依舊,不減當年。”
“咯咯…你怎不在外人面前説這些獻媚話兒。”
“這麼多年下來,夫人還不瞭解為夫的格麼。”
“只是奴家和那小友眉來眼去,你難道不惱嗎…”
“夫人無非是想惹我嫉妒,亂我心,為夫豈能不知。”
“那你還不要了奴家的身子…也不怕我和那小生…私通哩…”
“夫人切莫心急,一時的體之慾怎能與修仙同比,待入了結丹期,你我便可多活百年,再行周公之禮也不遲嘛。”
“你倒是説得條條是道,可若一直入不了結丹期呢,奴家等不急了,不如今就要了奴家的身子吧…”
“夫人莫要我。”
“哼!每次都這麼説,罷了,睡覺吧!”李天邢看着轉身側眠的夫人,眼神裏透着一種不同尋常的東西,就像是某種陰的目的即將達成。二人不再言語,沫千遠也猜了個大概,心知這杜心芸已然慾難填,是個久曠之軀。
如此花容月貌的成美婦,竟然還是處子之身,説與他人聽怕是打死也不信,不對她想入非非,垂涎三尺。
不過李天刑也當真能忍,不苟言笑之人,卻有過人之處,城府極深,是個狠角,還是少惹為妙。
雖然二人沒有夫之實,但名義上杜心芸還是他的子,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蕭姨和水姐好,已有半個多月未碰女人的身子了。
着實饞得很,待此事一了,便要速速尋她二人去,只是一時慾火難消,寂寞難耐,就此昏昏睡去。第二清晨,沫千遠早早起牀,吃罷早膳,與眾多修仙者齊聚在府內的庭院之中。弓鶴軒言道:“此番前往王城遺蹟的上古秘境,你們首要任務是護我周全,其次才是尋寶。”眾位修仙者回道:“明白!”弓鶴軒繼續説道:“事後,得到的所有寶物都必需給我過目,我會在其中選一、兩件留給自己把玩,也會給你相應的靈石作為補償。
而你們不可拒絕,我若是都不喜歡,才能留給你們,可都聽明白了?”
“不必多言,少城主的規矩一向如此,我等定當遵從。”
“金管家,御丹樓的丹藥送來沒有?”弓鶴軒問道。金管家命人抬來一個大箱子,而後言道:“今一早由簡媚珠,簡執事親自送來,這是二十瓶愈丹,二十瓶回靈丹,二十瓶神元丸,請少宗主過目。”聞言,眾人紛紛議論道:“少宗主好大的顏面,連御丹樓的人都親自派執事送來丹藥。”要知道這整個陰九大陸的丹藥供給,大部分都出自於御丹樓,其支店分佈廣泛,遍佈其他城鎮,若不是御丹樓的總舵在此,又怎會和一個少城主好。
“好,分發下去,我等即刻出發。”沫千遠分得三瓶藥丸,這愈丹可回覆傷勢,一般的修仙者都必備此丹藥,價格一千靈石。
而回靈丹可重聚靈力,價格在五千靈石。唯有神元丸最為難得,價格約兩萬靈石,可短間期內實力大增,此丹藥難以煉製,較為稀有,並非有靈石就能夠買到的。眾人出了城。
由於都是築基期,都是或騎馬匹,或騎滅蒙獸,一同往東南方向奔去,除了這二十名修仙者外,少宗主還另外帶有八名高手,這八人當中有四人是結丹期修仙者,還有四人為築基期,八人之前都不曾出現在酒宴上,所以沫千遠也不認得,只知弓鶴軒由一名結丹期高手攜帶着。
正當空御劍而行,想必都是他的貼身護衞。約莫奔襲兩個時辰,眾人到達王城遺蹟的郊外,此地皆為叢林峽谷,紛紛只得下馬步行,而四名結丹期修仙者飄然而下,護在眾人四周,不時有魔獸來襲,紛紛被他們兩三招就搞定,一路護着眾人而行。
當走了近十餘里,看到一座破敗不堪的城池,紅磚綠瓦皆被青苔覆蓋,殘缺的城牆已被植壁包裹,巍聳的樓閣被藤莖纏繞,一片綠茫茫的異景,像是被這世間所遺棄之地。
雖然輝煌不再,但也難以掩飾當年的雄偉壯闊,而散發綠光芒的秘境,就在那城牆之下,代替了原本城池的巨門,看不清其中景象,顯得神秘莫測。眾人見狀異常動,紛紛率先踏入其中,由於結丹期修仙者無法進入,四人便留守在此地。
沫千遠也跟着眾人的腳步走了進去,他還是第一次進入這上古秘境。當身體融入秘境之中,眼前豁然一片開朗,身處城池一里之外,看到的是遼闊無疆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