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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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和自大二時推出各種學生組織後,一直在出版社兼職,如今是一本商業雜誌的執行主編,校內只有在她團隊裏工作的十幾個人知情。為了保證雜誌的品質,她用的人都是學校裏各領域的奇才,這也不可避免地出現了矛盾——就拿文字總監薛濤和美術總監沈芃來説,沈芃是校花錢筱頤的閨,薛濤由於錢筱頤勢不兩立,因此兩人在校報的每一天都刀光劍影水火不容,同僚們見慣了她們的勾心鬥角。
正是出於這個原因,秋和向來把文編組、美編組分開開會,幸而所有編輯都不在雜誌版權頁上使用真名,薛濤和沈芃至今不知自己與對方“配合默契”知情者只有負責安排程的米白一人,秋和把利害關係向她
代過。
“拉幫結派搞對立,這在我們學校也稀鬆平常,但我比較好奇,你是怎麼做到和對立的雙方都成朋友的?”米白當時問秋和。
“她們需要卻沒有我這種朋友,然後,我出現了。”她以“供需關係”避重就輕地解釋。
米白沒得到想象中的答案,但她很喜歡“我出現了”這句話,她認為秋和是個簡單的人,有時候道理也確就是這麼簡單。
發現自己出神一小會兒,會議的主題已變成“z大惡情殺案”後,米白趕緊最後簡要強調一遍會議重點然後宣佈散會。
大家起身收拾散落滿桌的材料。秋和穩如泰山一動不動,幷叫住沈芃:“我還有點私事和你商量。”於是其他人更加快了離席速度,沈芃重新坐下:“什麼事?”
“你和錢筱頤一直是讓人羨慕的朋友,我覺得能獲得這樣的友誼是一輩子的幸福,雖然也許你會説友誼是複雜的,‘連朋友都還不了還能害誰‘。但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希望我是受害者。”最後三個字加了重音。
儘管沈芃尚未聽出秋和指的是什麼事情,但臉上忽然一陣熱,她往前傾了傾,沒提愚蠢問題,讓秋和繼續説下去。
“你拍了不該拍的照片。”沈芃心裏已經,但表面上不動聲:“什麼照片?”秋和不理她,兀自繼續説:“我現在和薛濤住同一間寢室,看見她考慮那些照片以備後用。”沈芃一時沒有忍住,咬牙道:“薛濤…”秋和鬆開微蹙的眉,心想“果然!”雖然她沒有看過什麼“不該看的照片”但剩餘照片不連續的序號表明薛濤把一些照片挑出來另外妥善保存了,薛濤身為錢筱頤的死對頭,保存她的照片絕非善意,而這些照片有保存的必要恰恰證明了它們的利用價值。那個型號的相機是沈芃慣用的,沈芃在錢筱頤不知情的情況下偷拍不利於她的照片,背叛朋友之心昭然若揭。
沈芃被揭穿,卻沒有辯解之辭,反而不以為然地聳聳肩。這讓秋和有點頭疼。
關於愛與真誠的説教她基本免疫了。
我面對你,便化身為你。
音容笑貌、舉手投足,都必須刻意。
斟酌片刻後,秋和不再提“友誼”二字:“你看,薛濤不是省油的燈,但她現在所有的力都用於對付錢筱頤。她現在有兩種選擇,第一,直接對錢筱頤開戰,她們倆拼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對你最有利。但什麼叫‘兩敗俱傷’呢?在我看來,薛濤既然有這種決心,就不會接受平局收場,你也知道,她是個一旦出手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錢筱頤就算想收手都身不由己。最後她們倆一定會有一個人身敗名裂。如果贏的人是薛濤,那她下一個目標無疑也是你,她連錢筱頤都能除掉,我覺得你應該不是她的對手。如果贏的人是錢筱頤,吶她下一個目標無疑也是你,連我都一看就知道照片是你拍的,她對你的
悉程度在我之上。無論哪種結果對你來説都很糟糕。”説罷她抿了口飲料,緩慢地眨着眼睛。
沈芃略微有些緊張:“那我現在怎麼辦?”秋和依然安靜地看着她,一言不發,彷彿台詞剛才已經耗盡了。
過了許久,沈芃探過身問:“你會幫我麼?
…
其實我並沒有明確地想對筱頤不利,我只是…都説‘防人之心不可無’嘛,我又不知道筱頤會不會永遠把我當朋友。”
“我和錢筱頤之間有芥蒂着你知道。讓在她不背叛你的情況下別背叛她,完全是為你着想。”
“那肯定的。”
“你最近一段時間能不和薛濤發生正面衝突嗎?”
“我儘量吧。”
“那我就會幫你。”秋和一字一頓地説。
沈芃鬆了口氣,雖然她不知道秋和會怎麼做,但她知道學校範圍裏沒有秋和處理不了的事。不過轉念一想,如今又欠了秋和一個人情,這種覺同樣無法讓人輕鬆,於是她絞盡腦汁,想立即彙報一點。
“哦,秋和,我想起件事,不知瞿翛然到底要幹嗎,最近總問來問去,似乎在查你和葉玄。”
“查我和葉玄什麼?比較我的前男友多還是他的前女友多?”
“不,反正我聽他的意思,他可能覺得你和葉玄兩個那麼拉風的人在同一個社團那麼久,沒有點什麼關係不太正常吧。”秋和嗤笑道:“我和葉玄?別搞笑了!”沈芃也跟着笑起來:“就是!我跟他解釋説,你和葉玄是一種地球人無法理解的關係。”
“…我覺得你以後還是少解釋為妙。”秋和説着,到手機在口袋裏震動,是郭舒潔發來的短信:秋和,我三四五六節都有課,中途不想回西區了,你方便的話能不能幫烏咪買份午飯?
秋和立刻回覆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