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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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停…”一連串的“停”自葉靈口中逸出，她興奮的拍打著玻璃窗，雀躍不已。

“你幹什麼？”暴雨眯起眼。

負責駕駛的小原也減緩了速度，雙眼直視著後照鏡，等待著户長的指示。

“我看到鞦韆了。”她指著遠處被車拋在老遠外的鞦韆。

“公園有秋千，沒啥好大驚小怪的。”暴雨不興趣的瞟了眼後車窗，一個小規模的社區公園屹立在不遠處。

“我、我想蕩、盪鞦韆。”她小心翼翼的開口要求“可以嗎？”

“我們逛了一天的街了。”他的眼光掃了一車子大大小小的紙袋及紙盒，迂迴的拒絕話是任誰都聽得懂。

“我知道…可是，我想玩…”葉靈小聲的要求“只要半個鐘頭，不然十五分鐘也可以，我只要蕩十五分鐘就心滿意足了…可以嗎？”

“你不累？”他蹙起眉。

“不累、不累，我一點都不累。”她搖著頭，見他有動搖的趨勢，一張小臉蛋就佈滿了光彩，真的像是神奕奕。

“你不累，我累。”一句話，葉靈的小臉馬上垮下“户長，拜託你，這是我…我對你惟一的希望，我只想蕩十五分鐘的鞦韆。”惟一的希望？暴雨挑起居，女人就是女人，永遠只會為了小小的小事就輕易開口要求。

“小原。”他低沉著嗓音開口。

“是，户長。”煞車一踩，小原有默契的知道暴雨的意思。

“只有十五分鐘。”暴雨淡淡的提醒。

“喔！謝謝。”葉靈低喊一聲，忘情的在他左頰及右頰上各落下一吻，然後就像只獲得自由的麻雀般迅速的跳下車，往公園奔去。

她的一個小舉動讓暴雨糾起了眉“該死的女人…”一股熱竄進他的心房，隨著心脈跳動著，一種奇異的新奇讓他的眉緊攏在一塊兒，他不喜歡這種覺。

“户、户長，”跑到一半又折回來的葉靈着氣，紅通著小臉“要不要一起下來玩？”她很熱情邀約。

“你已經費了三分鐘了。”他苛刻的説著。

“無妨。”她笑着彈彈手指，嘟著小嘴埋怨著:“你是個很小氣的老闆。”

“謝謝讚美。”他齒而笑“記得提醒我等一會兒派人把這一車子的衣服、鞋子退回去，好不負我‘小氣’的美名。”葉靈對他撒了撇嘴，然後將目光移往前座同樣是“暴雨户”一員的小原“小原先生，你要不要也一塊兒來玩？”

“是，户長。”暴雨點了點頭，拿了身旁的白大衣就步下車。

“你讓小原先生先走，那等一會兒我們怎麼辦？”

“你母親生給你一雙腳是做什麼用的？”他將白大衣丟給她“穿上。”

“我不要穿。”葉靈將大衣丟還給他“我難得找到一件適合我的長裙可以穿，才不要穿一件笨重的大衣在身上。”

“隨便你。”女人和愚笨永遠都是掛勾在一起，竟然為了美麗而和身體健康過意不去。

“嘿！户長，你説我今天美不美麗？”葉靈在他面前繞著圈子，裙襬隨著她的旋轉而呈現出美麗的弧度，她一直渴望有朝一能夠這樣轉圈子。

“不予置評。”他連看都懶得看。

葉靈不滿的停止擺動“打個分數嘛！”

“衣服一百分。”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