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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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道人心中大駭,他已試出這少年人的功力,十分渾雄兇猛霸道,反震的力道可以直滲內腑,他苦修了一甲子以上的先天真氣,也不住人家倉促間所發的真力輕輕一舉。文俊大怒攻到,他怎敢硬接?便向左一閃,往懸崖外側急飄,同時左掌急伸,將行將及身的奇猛暗勁向下一帶。
“轟”一聲大震,奇猛的罡風,被玉道人借力打力的一氣掌帶得一歪,劈在地面上,刃。掌風所及處,草木紛飛。
文俊只到腳下微震,但並未在意,叱喝一聲:“別僅躲!”向左疾閃,截住玉道人,雙掌連環劈出。
武當的八禽身法確是高明,在飛躍騰挪間,躲過了多少次危機,偶或看破好機,回敬了三兩記一氣掌。玉道人越打越心驚,在文俊緊迫猛攻第七掌之間,他已退抵懸崖東面翠柏之旁了。文俊在含憤急攻之中,由於草木紛飛,罡風怒號並未留意腳下不時震動的地面。
在玉道人有意的退閃避讓下,文俊正處身正北草坪之中,仍在排山運掌,步步近迫。
正南眾道侶悄悄地分開,留出了五處缺口,文俊毫無心機,並不知其中原委。
玉道人一看時機已至,猛地長嘯一聲,向左疾閃,伸手去拔背上的寒英神劍。
文俊只道他掌上落敗,要拔劍拼老命,也冷哼一聲,伸手拔劍。驀地裏,他後身一股奇猛的勁道一擁而至,及身之瞬間,方聽到罡風怒號。
對面的玉道人,突在這一瞬間凌空而起,以“鷂子翻天“身法直上三丈“飛燕穿林”由北向南急,由文俊上空一掠而過。
同一瞬間,文俊本能地回身一掌扔出。
“轟然”一聲大震,似乎天動地搖,在草木紛飛中,四周的翠柏和巨石的籟籟作響。
文俊似被萬千巨錘所撞擊,飛退兩丈餘,剛退抵翠柏之前,他只覺眼前一陣黑,金星亂飛,真氣一窒,血脈倏沉再向上湧,似體迸散。
天殘劍僅出一半,連拔出的力道亦失去。
他身前衣衫已裂“叭”一聲響,中駕帶寸裂而碎,天殘劍鞘亦同時落地,他手上無力地垂着鏽跡斑斑的天殘劍。
“哇”一聲,他噴出一口鮮血,神智倏清。
在五派武林絕學雷霆一擊之下,鐵打金剛亦受不起,他一掌扔出,不啻飛蛾撲火。
他到天地動搖,渾身疼痛裂,頭暈目眩,力道盡失,但他仍能踉蹌站穩,支持不倒。
淤血噴出,他神智倏清,定眼一看,只覺憤怒如狂,氣血一湧,又噴出一口鮮血,咬牙恨説道:“你們好!六大門派全到了!”他對面三丈外,散站着六個人。
捧劍肅立的是剛越過頂上的玉道人。
乾坤一劍正怨毒地徐徐拔劍。
龍虎真人臉上灰白,不敢和他正視。
三個玄門羽士他都認得,代表了玄門三大劍派。
那長眉垂夾的老和尚沒見過,但一看就知道武林掌門長眉佛超塵,一個武林尊崇,與為武林泰山北斗,範可風的有道高僧,如不親見,誰也不信會是他。
另一個高大雄偉,起大肚皮,雖不笑但臉上仍有笑意,而面目可親的大和尚,文俊雖到陌生,但由於直迫心派的天心掌上揣測,不用問,準是足不出川,德高望重,可敬可前的峨嵋掌門笑面如來法。
唯一的俗裝老人,文俊更是陌生,但由那及身其寒澈骨,血脈凝的冰魄神功猜想,更由他中所懸寒光令人發冷的古劍上,就知道他是不問江湖是非,遠處邊荒,與冰雪同在的雪山派掌門,冰魄神劍岑人龍。
所有的道侶全不見了,文俊面灰白,向岑人龍道:“你聲言與我武林為敵,與妖三音妙尼同合污,我七星山下,一條白影以駭人聽聞的逸奇,向山上急掠。
遠處天際,兩隻奇大的蒼鴛,背上載了兩點灰影,向這兒閃電似的急趕。
池州至銅陵官道中,開碑手雲彪率領百餘名好漢,向銅陵緩慢而去。
池州地內,七澤蒼龍劉氏兄弟,剛率水路英雄趕到,會合了分水飛魚,在客店中專等文俊歸來。
“別我了,岑大俠,你也是為了這把天殘劍而已。”玉道人寒英神劍徐舉,和眾人緩緩欺近,陰森森的説道:“恨海狂龍,你不用怨我們,明年今,是你的週年忌辰,該好好地去了。”文俊氣湧如山,天殘劍徐舉,他拼最後一口元氣運功,卻無氣答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