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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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三不往來”就是不打招呼、不説話、各過各的子。

但是，不的話，可以盡情踹門。

如果他那邊突然鬧來一陣電子樂，滴滴答答地亂響，她就去留下“五趾印”如果她心血來，突然想聽狗血到了極點的芭樂店歌，他就過來…按門鈴。

她的門鈴是小鳥兒叫的“啾啾啾”在他一次、兩次、三次緊按着不放的抗議之下，小鳥兒的叫聲開始“騷聲”變成恐怖的烏鴉叫。

奇怪，換門的時候，他不是説過他喜歡踢這種門嗎?現在於嗎不踢了?

莫非是換一次門板，付出去的鈔票讓他皮痛也痛，所以收斂多了?

明月走出大門，邊暗忖。

可他對她的不順眼，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暴增許多。

就説某天下午，一點半，自助餐店即將打烊，用三十塊錢可以買到五十塊錢的分量，俗擱大碗，只是能選擇的菜很少，她貪這個便宜，趕着去包便當。

“我要那塊排骨！”她説。

“我要那塊排骨！”她身後一個男人也説。

明月回過頭，看到她的暴躁鄰居。怎麼又是他?

陸青野沒看她，手裏拿着環保便當盒，擺明也是來買吃的。

歐巴桑陪着笑。

“先生、小姐，排骨只剩下一塊，你們其中一個換成吃炸魚好不好?”

“炸魚給他，我只要排骨。”吃魚好麻煩，還要剔刺，多費時間！

“炸魚給她，我要吃排骨。”他眉不掀、眼不眨，也很有堅持。

“喂，我先來的！”她本來想保持低調，卻忍不住嗆聲了。

“你還沒付錢，不是嗎?”他擺明了要跟她作對。

明月瞪着他，他也一眼瞪回去，鏗！雙方的眼神在半空中擊出火花。

歐巴桑看他們這樣，有點緊張。

“不然我把切成兩塊，你們一人分一半。”

“誰要跟他分一半?”算了，退一步海閎天空。

“給我炸魚好了！”

“要就讓給她！反正都是吃到肚子裏，也沒什麼差別。”就在兩個女人都以為他要讓步的時候，陸青野説了。

“給我炸魚！”啊現在是怎樣?變成要搶炸魚了嗎?歐巴桑眨眨眼。

吼，他又來亂！

“那我也要炸…”為了賭一口氣，明月差點説出讓自己後悔的話。

幸好話還沒出口，她就發現不對，乾脆閉上嘴，抓來一個鐵夾把排骨放進自己的便當盒裏，再迅速夾兩樣青菜，直奔收銀台結賬，才沒被他要得團團轉。

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便利商店水果攤、超級市場…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