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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託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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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歸元連忙把老闆從地上扶起來,“快起來快起來,有什麼事等會再説,跪着算什麼事?大庭廣眾眾目睽睽的,還影響不好!”老闆也反應過來這是大街上呢,一時之間也覺得比較難堪,就立馬爬起來,不過手還是緊緊抓着方歸元的袖子。

黃儀在一邊樂的看笑話。

方歸元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後調頭對着那個老闆問道:“有什麼事,坐着説,別動不動就彎膝蓋的…有擔心的你説出來,我看能不能幫上忙。”

“是…”老闆擰巴着臉,把黃儀剛剛對着他忽悠的話就原原本本的説了出來,中間還夾雜着他對自己兒子的關心。

“我就是聽了那位大人説得…説算出來我兒子最近有事,我,我就急得慌。我曉得您是有本事的人,能不能幫我家那個小子一把?”做鬼做了七八年了,這老闆也學會了用非人類的思維來思考,這樣隨隨便便來求人幫忙的…要是碰上的人沒那個心思,很大可能就會被拒絕了。

“這個…”方歸元糾結了一會,“明天我會去凡界的雍城裏面逛逛,聽説有個地方還有一棵八百多歲的大榕樹在,我要到那裏會看看的。”話已至此,這老闆也算是聽明白了,只要時間來的及,這位道長就會出手幫一下忙。所以他又急切的朝着黃儀看過去——這道長他明天就要進城了,那今天晚上就得下來了,這時間…來得及嗎?

黃儀自然是淡定的抹了一把臉,扯着方歸元就馬上返回了城隍府——這趕時間趕時間啊!剛剛把話落下了,總不能出爾反爾讓這道士看了笑話!

一回到城隍府,黃儀吩咐人把那老闆的報告給他拿上來。

那老闆姓林名厚德,享壽命四十有三,為人不善不惡,關於他的介紹捲上面寫得倒是簡簡單單清清白白的。

“林厚德,雍城人,生於秦元二千一百九十六年冬,死於秦元二千二百三十九年夏,死因是為醉駕者行車撞而亡…”黃儀先是把林厚德的生平低聲的唸叨了一遍,然後又翻來他請求“託夢”的報告,拿起硃筆給那上面畫了一個圈——這便是批准了。

現在已經差不多是凌晨兩三點的功夫,估計不久之後林厚德父子倆就能在夢裏相見了。

方歸元就在旁邊無聊的玩他剛剛在街上面買的東西。

“呵,沒想到還真能出事啊!”黃儀突然樂道。

“怎麼了?”方歸元湊過來道。

黃儀好笑的揪了揪自己的鬍子,“剛剛還在忽悠林厚德,説他兒子有事呢,結果現在真看到出問題了…我這算不算烏鴉嘴?”看着方歸元好奇的眼神,他也懶得説,直接就把手裏面那份説林厚德兒子林鐘的宗卷遞了過去,“你自己看看吧,還真得讓你出出面了。”方歸元接過那宗卷,攤開。

“林鐘,其父林厚德,因醉駕者而死,一心報復…”後面亂七八糟的很多,方歸元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總結了一下黃儀口中所説的麻煩事兒——林厚德因為被一個醉駕的二代給撞死了,而那個撞死人了的二代,因為自家的雄厚關係還有當時街道的錄像設備正好壞了,所以就在一番運轉之後,只得了一個短短的兩年徒刑,現在已經又出來瀟灑了。

而林厚德林鐘父子一直都是相依為命的,突然遭到了這樣的打擊,林鐘就對那個身懷“殺父之仇”還沒有得到應得的報應的二代產生了巨大的恨意,現在已經謀劃好了一場復仇運動,打算把二代也按着他老子的方式死了送到黃儀的地盤上來搶攤子…

想法很好,不過結局不怎麼樣。

因為方歸元又找了一下那個叫黃耀祖的二代的宗卷,發現他雖然是在這幾天死的,卻是被條野狗給咬的出了狂犬病死的,本就沒有林鐘什麼事兒…

這樣的話那小夥子應該很鬱悶哦!

“我出面?這樣子我出面幹什麼?幫他手刃仇人從此變成一個殺人犯嗎?”方歸元有點反對,畢竟都牽扯到了人命因果了…再説了,反正那個黃耀祖最近幾天就會被條狗死了…那小子也算是善惡有報的那種,現在這社會,被狗咬了算什麼?偏偏就他打了疫苗也還死了,還真是老天爺都要收他…

咦?被條狗咬得狂犬病死了?

“我突然就有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怎麼?説出來讓我聽聽?”黃儀摸着鬍子問道。

方歸元搖搖腦袋,“不説不説,天機不可,要是説出來了,那這個計劃指不定就有變了呢?”黃儀“切”了一聲,然後拿起來其他的宗卷就開始看了起來。

反正都已經把東西摸起來了,那就做做工作上的事,免得以後積累太多累死他。

黃儀喊着手下做工作去了,方歸元則是在他的大院子裏面亂逛。

“咚——”雍城塔樓上面的大鐘在寅時結束的時候響了三聲,整個雍城的鬼怪就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休息”像他們這樣最普通的鬼魂一般還是會保持作為人之時的生活作息的,不過就是顛倒了一下而已。在鬼城裏面也沒有白天黑夜的分別,要想清楚時間,除了計時工具,那還有雍城中央塔樓上懸掛的那口大鐘。每次到了該醒該睡的時候,它都會自動鳴響以作提示。

林厚德收拾好了攤子,也回到了他那間小屋子裏面躺下了——他那個師傅去投胎之前,房子攤子都留給他了。

房子裏面特別的暗,還充滿了陰森森的氣息,不過因為林厚德現在也是個鬼了,倒是覺得親切的。

躺在牀上沒多久,林厚德就糊糊的睡了過去…

他心裏還在疑問呢,奇怪了…以前沒睡這麼早的啊…

林鐘做夢了,還夢到了他以前從來就沒有夢到過的爸爸…

在那個夢裏面,林厚德看到他的時候也是滿臉驚訝,然後又像想起來了什麼一樣,臉上出了喜,上前幾步來到了林鐘身邊。

“阿鍾!”林厚德驚喜的跟林鐘抱了個滿懷。

林鐘也有點沒從突然就見到亡父的事情裏面緩過來,不過做夢嘛…哪用管那麼多!

父子兩都熱淚盈眶的直接坐在地上,開始説説自個兒這些年來的事。

話説這夢還有個怪地方,明明是個擬真的夢境,可偏偏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他們父子就沒別的東西了,要坐的時候就連凳子也沒見着。

林厚德不清楚這場“託夢”會進行多久,不過按着他入夢的時間推斷,估計不用過多久他兒子就會醒了,所以他就長話短説,主要的就把他死了以後的事挑着重點告訴了林鐘。

沒多説自己的事,完了之後林厚德就老眼含淚開始問林鐘近些年來的情況。

結果一聽林鐘説的話,林厚德整個人都要了!

他兒子要殺人,要去殺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