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千鈞一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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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綰痛得“嘶”一聲,倒一口涼氣:“閆經理,你喝醉了!”閆亦心雙目赤紅,彷彿連瞳仁都不可避免地帶上了一點鮮血的顏。
這分明又不像喝醉的樣子…
“嗬…”閆亦心的喉結上下滾動,彷彿急切地想要表達什麼,卻只是出了幾個模糊的音節。
嚴綰驚懼加:“閆經理,我是嚴綰!”閆亦心的眼睛裏,現出了掙扎的痕跡。嚴綰屏息靜氣,連被他捏得生疼的肩部,都不敢再行移動一分一毫。
“嚴綰!”他痛苦地皺緊了眉心,眼睛裏的血紅,似乎褪得淡了一些,瞳仁漸漸地清明。
嚴綰大喜:“是的,我是嚴綰。”她剛覺得肩部的力道放鬆了一些,還沒有來得及掙,忽然看到閆亦心的臉部,扭曲得更加厲害,握着肩部的手掌更加熱燙,頓時大叫不妙。
“閆經理,放開我!”她的膝蓋微微弓起,剛剛抵住他的身體,卻在下一刻卻被閆亦心狠狠地壓了下去。
她的力氣…跟閆亦心實在不能比,嚴綰懷疑閆亦心自小受過嚴格的武術訓練,至少反應十分靈。
月光如練,透過薄薄的窗紗,照在他的臉上。原本白皙的膚,這時候已經脹得彤紅。
不會真是狼人吧?真人版的《暮光之城》?
嚴綰被自己的奇思妙想嚇了一大跳,雙手亂舞:“閆經理,你清醒一下,看看我,是嚴綰啊!”可是,閆亦心卻似乎對她急切的語聲充耳不聞,眼睛狠狠地瞪着她,帶着嗜血的光芒。但又不盡然,彷彿他看的…並不是她。
嚴綰來不及整理自己的思路,眼看着他的,又壓了下來。頭連忙及時一偏,閆亦心滾燙的呼,落在她的耳畔。他的,擦過她的耳垂,留下一段酥癢。
心裏倏然地掠過一抹夢的彩,惘得如同隻身飄浮在飄搖的大海之上。這時候,她竟然並不覺得害怕,只是怔怔地看着他重又抬起的頭。
掙扎明明白白地寫在閆亦心的臉上,讓嚴綰知道,這並非他的本意。難道是酒裏被下了什麼藥嗎?可是唯一有機會的,似乎只有自己…
她敢誓,她絕對沒有這種企圖。再説,也不可能擁有這一類的物藥!
月亮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房裏一對男女的肢體糾纏。清亮如夢,卻彷彿輕輕一碰,便會支離破碎。
隱隱聽到窗外合花n樹被風吹過的輕細聲響,撲簌簌的落花,一直灑到了心底深處,像是盛滿的光陰逝的聲響,又癢又麻地竟然想不起來該怎麼掙扎。
在僵持了幾乎半分鐘以後,閆亦心終於出一聲嘶啞的叫喊,彷彿是痛苦,又彷彿是解,如同一隻被困在牢籠裏的猛獸,屈服裏帶着一種強烈的不甘心。
嚴綰回過神來,腦袋剛想轉過去,後腦勺卻一緊,整個頭部都被固定在他的掌心裏。熱燙的温度,即使透過密密的頭,也清晰地傳遞到了頭皮上。
閆亦心重重地息了兩聲,終於放棄似地俯下了頭,狠狠地壓在她柔軟的瓣上。
如同一波澎湃的水,把嚴綰兜頭兜腦地全身覆蓋。腔裏的氧氣,一時之間彷彿被擠得涓滴不剩下。
水繼續上湧,腳踝、小腿、膝蓋、大腿、、、脖子、臉…終於沒至頭頂,所有的呼都被空,連掙扎都沒有了力氣。
“嘶!”輕細的裂之聲,卻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到了嚴綰的心上。
突如其來的冰涼覺,提醒了她此刻的處境。
閆亦心像是瘋了一樣,雙手把她的衣服扯離了她的身體,也不管成片成縷,連同自己的,全都化成了枯葉蝶,萎頓在地毯上。
“不要!”嚴綰用盡全身的力氣,在意亂情的閆亦心掌下,剛剛出半個腦袋,又被狠狠地拽了回去。
他的紳士風度,這時候茫然無存。
狂亂的眸子,讓嚴綰知道,現在的他,本喪失了所有的理智。
嚴綰不及思考,看着近在咫尺的胳膊,張口就咬。血腥味,湧上了舌尖,讓她幾作嘔。可是想要的效果,卻完全沒有起到作用。
閆亦心像是不知道痛似的,本不管不顧,繼續用掠奪着她身體的每一寸。
他的,滾燙地落在她的脖子上、前上…
嚴綰放棄地鬆開了牙齒,她可沒有這麼狠的心腸,想要廢了他的手腕。他的氣息,把她整個兒地包圍了起來,有一個瞬間,她幾乎想要就這樣放棄自救,由得他捏圓扁。
但他…是人是狼?
在這樣錯亂的情態下,嚴綰居然還能想到這樣的問題。沒有變身…如假包換的是人…
閆亦心的息更重,汗珠一顆顆地滴落下來,從她的頸窩,向地毯。
嚴綰的心臟猛的收縮,她並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三年的婚姻生活,早已經讓她對牀方面的事耳能詳。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
就算她愛慘了面前的這個男人,也不可能神智不清地被他zhan有吧?何況,她還沒有愛上他呢!儘管他的風度和體貼,一度攪亂了少女的心房。
嚴綰急忙轉動唯一還算靈活的眼珠,想要找一個趁手的東西。在一個硬物抵到身體的某個部位時,她終於眼前一亮,再也不管妥不妥當,直接用腳一勾,一盞落地燈“呯”毫不留情地砸了下來…
一聲悶哼,閆亦心倏然瞪大了眼睛,眸子裏似乎滿是茫然。
嚴綰正要説話,卻現他的眼睛又猛地合上,腦袋下垂,一下子砸到了她的下巴上,痛得嚴綰眼淚汪汪。
身上的壓力又陡然加重,嚴綰才現閆亦心已經一動不動地趴到了自己的身上。
“閆經理?”嚴綰嚇了一跳,才看到他落地燈無巧不巧地砸到了他的後腦勺上,簡直比百步穿楊的槍手還有準。
閆亦心雙目緊閉,嚴綰連忙身出來,把落地燈扶起來,用手一摸,卻是一手的血,頓時駭極:“閆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