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奇怪的失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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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簿的開始部分,是母親已經現自己患病的時候,看了一下期,竟然是在她十一歲的時候,她的指尖漸漸地顫抖了起來。
閆亦心用手握住了她:“想起了往事?”嚴綰用力地反握住他的手,困難地説:“我在十四歲的時候,才知道母親病得很重。那時候已經什麼都來不及了,但是如果在三年前就現,至少説明還沒有到晚期。”她的聲音裏,帶着一點哽咽。雖然極力掩飾,卻仍然淚意盈眶。
“你是説”閆亦心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因為我們的經濟狀況,母親沒有得到更好的治療。”嚴綰嗚咽了一聲,淚滴終於不受控制地落到了記簿上,有幾個字已經被水漬暈染。
母親的字跡,永遠都是雋秀工整的。嚴綰還記得,那些攤開着記簿的晚上,母親的側臉總是格外的美好和柔和。
從一頁開始,幾乎在隔一段時間以後,就能現一個花體的q字母。不知道是不是經過了千百次的練習,這個字母在整頁的記中,顯得特別的漂亮和醒目。
“他是”嚴綰深了一口氣。
“你的父親吧!”閆亦心嘆息。
嚴綰迅地看了下去,令人失望的是,始終沒有更多的線索,讓她得到這個q身份。雖然落筆很多,卻只是一帶而過。
漸漸地,q的名字淡出了記簿。在後半本,字跡開始不再像前面的這麼娟秀工整,有時候只是潦草的留下了幾行字。有時候,間隔的時間長達一兩個月才記下一點零星的文字。字裏行間,每一次都會提到——綰綰。
“綰綰今天現我生病了,我原本想瞞到最後一刻。幸好,她比我想象的要堅強,彷彿在一夕之間,就倏然長大,讓我覺得欣。請再給我多一點的時間,讓我陪她長大。”嚴綰的眼淚,再一次落了下來。
母親頑強的生命力,都只是為了自己。
“你的母親,真的很愛你。”閆亦心的手接住了她的淚珠,滾燙而熱烈,幾乎灼痛了他的心臟。
“是。”嚴綰傷地把頭靠在了他的肩頭。
閆亦心隔了很久,才翻開了下一頁。
“我怕自己已經難以撐下去,但是綰綰還這麼小。難道我真的要把她送到q那裏去嗎?儘管我相信q會保護她。但是其他人卻會視她為眼中釘。即使他設下了天羅地網,綰綰也難以逃出他們的毒手。”嚴綰心裏一痛,幾乎身臨其境地受到了母親絕望的情緒。
閆亦心只是緊緊地擁住她,後面的每一頁,都會看到一行字:“我要堅持下去!”
“媽媽是為了我才會受了那麼多的痛。”嚴綰喃喃低語,頰上的兩行淚拭去了又湧出來“後來甚至拒絕杜冷丁。不管有多麼的困難,媽媽始終沒有把房子抵押或是賣掉。為了這個,我們鬧過不愉快。她是為了怕不得已送回q那裏去。所以要堅持為了我留下這一處棲身之地。”
“也許我們可以託梓威打探一下關於q的消息。”閆亦心的話,讓嚴綰覺得意外。
“託他?”
“你看這裏。”閆亦心用手指住了一行字。
嚴綰眨了眨眼,模糊的眼淚一下子清晰了起來。那行字其實只有很簡單的幾行字:“q——浙江——?”也許是因為落筆的時候非常的猶豫,q的最後一筆和“江”的最後一筆,都有着濃重的墨跡,顯然鋼筆停留在紙上的時間很長。最後的那個問號,甚至劃破了紙張。
“是浙江人?”嚴綰皺眉,努力在腦海裏回憶凌亂的片段。
寬大的房子,傭人的臉已經模糊不清,穿着的制服是蘋果綠的,很清新的顏。母親那時候燙着卷,很時髦的樣子。
父親那個男人,似乎沒有在自己的記憶裏出現過。最多最多,也只是一個模糊而遙遠的背影。
那座別墅,到底是在哪兒呢?
“即使不是浙江人,也一定會和浙江有關係。其他的記,我們明天再看吧,好嗎?如果沒有其他線索,我們請凌梓威幫個小忙,他應該不會拒絕吧?”這個忙是小忙嗎?如果沒有其他線索,應該比大海撈針還困難吧?嚴綰的目光落在剩下的筆記薄上,閆亦心卻把紙箱合了起來。
“不行,現在太晚了。”嚴綰搖了搖頭,現自己的脖子有點僵硬。夜濃如墨,只有枱燈的光暈,籠罩在他們的身上,帶出一點光亮,讓她覺得心裏温暖。
“再看一本”嚴綰央求。
“一本都要看好半天呢,這些記簿,厚度趕得上辭海了。十二點了,既然已經錯過了這麼多的時間,不在乎幾天的。”閆亦心低聲安,一個吻落在她的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