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縣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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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於凡和另外幾人走進貢院歇息之處,蘇林才轉過頭來,楊玉書一臉焦急,匆匆的説道:“小蘇,你怎麼能答應他呢?”蘇林微微一笑:“玉書姐,不答應他,他就不會胡攪蠻纏了?”楊玉書一怔,就聽見蘇林説道:“玉書姐,他這種人,只有把他打疼了,他才會記得世界不是圍着他轉的。一枚傳承手書,至少都是學士神凝聚所書,就算他於家家大業大,輸掉了也得痛一陣子。”
“只有讓他痛到骨子裏,他才會絕了那些歪門道的心思。”看着蘇林高談闊論的身影,楊玉書覺得蘇林好像變了很多,變得更加自信,更加深沉了。她猶豫的説道:“那萬一,萬一他贏了呢?”蘇林笑容更勝:“他要真贏了,咱兩就去他國,以我之能,哪裏不是故鄉?”在楊玉書的眼神中,他輕輕説道“玉書姐,你可是我蘇家的人,誰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楊玉書羞紅了臉,萬千想法都被甜壓垮,只隱約聽見他説道:“更何況,他怎麼可能贏我?”她輕嗯一聲,就見蘇林推開自己:“玉書姐,在這裏等我金榜題名。”説完他將東西放在楊玉書手上,就像去街上趕集一般,風風火火的走到貢院前方四位胥吏處,伸開手臂檢查。
在他的背後,楊玉書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覺得這樣的小蘇是那麼安全,那麼讓自己覺得不可自拔。
——兩人背後,關明玉手上拿着一杯芒果茶,一口將茶到底,只剩下茶杯和管呼啦呼啦的聲音。
“真是哪裏都有狗糧,我當年怎麼沒有他這麼會裝?有這妹滿分的格技能,我還至於單身五十年?”他目瞪口呆的説道。
他突然一愣:“我去,這難道是真命天子?前幾天就撿了一個萬金難求的才氣手書,這時候才幾天,就一股王霸之氣油然而生,更是妹技能滿點。”
“難道我要當主角的老爺爺了?”他突然到一股壓抑之,就像一間封閉的空間開始向自己靠攏。皺了皺眉眉頭,關明玉看見蘇林一步踏入貢院之內。
隨着蘇林進入貢院,壓抑之更加沉重。關明玉反應過來,這個世界的科舉已經傳承兩千年,從孔子之後便是如此的步驟,又有歷代建設貢院,所以至今未發生過疏漏,遠比前世的監控攝像頭和局域網絡屏蔽更安全。
而閲卷之時,更是以文取士,以氣取序。文采在前五十的進入複選,挑選才氣最濃的為第一名,一直排到最後。這一套程都有聖殿發放的專門器具監測,非大儒不得破之。
想了想,覺得這股壓抑之並沒有到自己承受的極限,於是也不再管他,看着蘇林進入考場,其他人也入座。隨着司儀的一聲高唱,汲縣縣試正式舉行。
而此時,蘇林已經拿上了試卷開始看起來。
中原五國皆有禮制,童生試乃是三部分,一是默寫聖人典籍,二是解聖人之言,三是賦詩一首。三個科目都是分甲乙丙丁四等,乙丙更是各分上中下三等。三者合一論總分,若總成績相同,以甲者多者為勝,乙者多為次,以此類推。而如果這也相同,那就只能並列了。不過這個機會有科舉以來兩千年,也只出現過八次。
他淡定的翻到第一部分,發現全部是默寫聖人典籍。仔細過了一遍,多數是四書五經上的內容,也有各位聖人名篇。
如果是以前的蘇林,肯定是絞盡腦汁也最多答對大半,不少聖人名篇傳很少,本就傳不到蘇林這些基層讀書人手中。不過現在嘛,關明玉看着自己界面裏一點一點減少的因果點,頓時明白了蘇林在幹什麼。
這貨正特麼在開卷試考,還是帶自動搜索功能的步步高點讀機,哪裏不會點哪裏。
關明玉咧咧嘴,擦,自己的因果點又有十二點變成了蘇林紅案上的墊腳石。
不過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就當自己前期投資了,三五百因果點自己還是給的起的,只要自己能法會上揚名,到時候會是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而此時,蘇林也是表面冷靜無比,實則內心動不已:“竟然可以這樣,這本《聖典》絕對是我最大的秘密,有了他,所有的名篇我都可以找到,所有的策論我都能參考歷代半聖大儒文章,案首我志在必得,甚至小三元,大三元!”確認這本聖典連貢院都能使用後,蘇林心裏的野心急劇膨脹,變成了以前自己從來都不敢想象的偉大願望。
關明玉點了點頭,這樣最好,活了名為野心的東西,他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混個案首,才有機會入聖殿,免得到時候還得自己動手。當然,自己過兩天就去探探聖院。若是能進去,這個暗子就無用了。
他繼續看向另一邊,五十道聖人典籍已經默寫完畢,接下來是解聖人之言一項。
説起解聖人之言,天下除了幾位半聖,就只有自己是以聖言開智,縣試中誰能與自己相比?蘇林大筆一揮,洋洋灑灑兩千字就寫了下來。
此篇解言以“兩小兒辯”為基幹,已經有了議論文的雛形。童生試乃第一級試考,最為低級,不考經義,只解聖人之言。以童生的進度,若是連聖言開智都未達到,那不管多才華橫溢,也絲毫無培養價值。這個世界需要的是開智了擁有才氣的讀書人,別忘了邊關還有一座龐大的萬里長城呢。
寫完之後,蘇林便回過頭看了一道。不錯,不錯,通篇雖然言辭簡練,但頗為適合自己這種蒙學不久之人,正是童生之中的好文,詞語煉,內容明確。看着看着,他微微皺了皺眉:“不會因為太過直白,甚至太劍走偏鋒,只得個低分吧?”他眉頭一皺,很快便有了答案:“科舉乃是以才氣取序,以我九磚才氣,這篇文章至少也是乙中,已經夠了。第一篇默寫和第三篇詩詞,我就算拿不了甲,至少也是乙上,水滿則溢,月盈則虧,就這樣吧。”解聖言之後,便是最後一題,賦詩一首。
詩詞乃小道,但童生秀才兩試均是底層讀書人的戰場,所以中原五國皆不考青詞文賦,而是考詩詞。蘇林翻開下一卷,就見到試卷上寫到:“以為題,賦詩一首。”蘇林一愣,詩詞,這個東西自己的水平可就一般了,雖然不比普通童生差,但自己的目標可是小三元,大三元,肯定要想辦法拿甲等啊。就算有手書加持,自己也最多寫個乙下,怎麼可能寫得出來甲等的?
他看向智海里的無字天書,只能靠他了。
在另外一邊,關明玉一臉尷尬。雖然這東西給了蘇林,但刷的是自己的因果點啊。總不能以儒門之法推演一首詩給蘇林吧?那樣純粹是因果點燒得慌。
他突然一樂,蘇林能當文抄公,自己也能啊。中國上下五千年,寫天的詩全部加起來能把高中生背哭,隨便挑一首就好了。
他首先想起那首鼎鼎大名的詩,張口就在蘇林的智海無字天書上揮筆寫到:“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他咧了咧嘴,這可是度娘天涯微博第一名篇,號稱所有詩句都能用最後一句來接,什麼“垂死病中驚坐起,一枝紅杏出牆來”、“人生自古誰無死,一枝紅杏出牆來”之類的都可以,這可是自己最悉的寫天的詩。不管前邊立意多麼高遠,都能把這首詩變成一首隔壁老王之讚歌。
孰料樂極生悲,蘇林正一字一句的謄抄着,眼看着後邊的字句出現,突然一愣,停下了手中之筆。
隨着他的動作,原本瀰漫起的白光芒漸漸上升,縣衙之內,兩位老者正和縣令李文鷹手談。在白光升騰起的瞬間,三人便停下了動作。
左邊的長臉老者笑容泛起:“看這樣子,是一首出縣之詩了,學士真是為官一任,教化有方。”右邊那位黑衣老者也是諂媚的説道:“是啊,都是學士的學生,縣試便有出縣之詩,為國選賢,朝廷當不吝賞賜。”而縣令李文鷹笑了起來:“哪裏,也是運氣好,學生們爭氣,當不得二位誇獎。”這兩位也是進士出身,雖未成學士,但在儋州也算小有名氣,更是汲縣實際上的統治者,於是他客氣的説道。
“看那方向,不像是什麼英才所在,卻不知是哪位才華出眾?”
“嘿,學士教化一方,學生皆是學士教化,才華出眾則是理所當然。”三人正在互相吹捧,蘇林卻一愣,白光頓時散去,才思中斷,再也接不上來。
那老者一拍大腿:“哎呀,好好的出縣之詩,就這樣才思中斷,可惜啊可惜。”另一位老者搖了搖頭:“此詩已經出縣,便是才思中斷,將絕句寫成了打油詩,也是半步出縣,少不了一個乙上。可惜虎頭蛇尾。”他回過頭,見到李文鷹臉突然難看,只得把話了回去,訕訕的説道:“就算如此,半篇出縣,也是縣試英才了,學士大人賢德,老朽便回去召集鄉里,為大人立一座功德碑。”
“功德碑?”李文鷹摸着鬍子,這功德碑是地方為父母官所立,代表着當地百姓恩戴德,這可是父母官最大的成就。他這才笑起來:“哪裏,哪裏,還要多謝各位大德支持,本官亦會編寫地方誌,兩位當有傳紀。”兩人也是一臉喜,這可是地方傳紀,當骯髒的朋友易完成之後,三人越看對方越是順眼,樂不可支,也不管那邊寫成了什麼模樣。
而此時的蘇林也特別糾結,這首詩好是好,但好像太跳了。若是翰林大儒來,自然是風倜儻。但若是自己,就等着被噴死吧,自己可不是小杜,十年一覺揚州夢,他能贏得青樓薄倖名,自己只能贏得家門不幸名了。想了想,他翻了翻無字天書,繼續看下去。
而此時,關明玉一臉便秘的看着他準備微信掃碼支付十個因果點,深痛心,於是坐忘心經發作,為他找了另一首詩扔到他的意識裏,白居易的《大林寺桃花》。
蘇林一看,頓時心中喜意湧動,這首詩更,首句便是千古名篇,能芳百世。他調整了一下狀態,提筆就上: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隨着他的再次落筆,白的光芒再次泛起,縣衙內的三人一愣,緊接着一臉喜,這可是再次有人詩成出縣。而隨着蘇林前兩句落下,白光已經沖天而起,連貢院亦是無法阻擋。
白光芒升騰在貢院上空,所有士子都覺到有一件極為不利的事情發生了。但與此同時,自己也覺思維一輕,才思更加捷。
才氣乃是與主世界靈氣類似的存在,龐大的才氣爆發,讓所有士子都如同吃了興奮劑,個個文思如泉湧,提筆就是筆走龍蛇。
老者語氣哆嗦,無法置信:“詩成達府,詩成達府!”李文鷹一臉喜,這可是詩成達府,自己來年的功勞簿上又要多一筆功績了。以培養的童生詩成達府的功績,説不定明年便會外調一府通判,那可是正六品!
他正要説話,蘇林便劃下了一個句號。
白的才氣更是磅礴,如同奔騰的雲朵一般急劇膨脹,化成了一隻體型勻稱的大鳥。這隻鳥如同有了靈一般,嘴微微一動,一道彷彿從靈魂深處發出的聲音響徹儋州。
詩成鳴州!
無數的儋州士子在這一刻覺靈思清晰。而在儋州城楊府,一位年已花白的老者抬起頭,喃喃説道:“詩成鳴州?這是哪裏的才俊?這首詩出世便是鳴州,若是廣加宣傳,豈不是有鎮國之威?”
“如此才氣縱橫,能鎮萬里長城。如此才俊,不行,老夫就是上書被貶,也要為此人求一個煌煌未來。”他轉過身子,顫顫巍巍的走進書房,提筆書寫起來。
而此時,李文鷹卻是一陣頭暈,詩成鳴州,這功績是夠大,但我特麼只是一個學士啊。這個甜棗太甜,要甜掉牙齒的。但科舉乃是聖殿正禮,天下關注,這裏詩成鳴州,恐怕聖殿都被驚動了。
而且知府乃是自己的敵對派系,鳴州之詩,這裏的功勞大部分要分給他了。他腦袋一黑,樂極生悲,倒了下去。
在貢院裏,蘇林收起筆墨,絲毫不管時間才過去一半,站起身來:“老師,學生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