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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5章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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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很安靜,風吹樹葉沙沙作響,大家都屏住呼注視着林天和嚴東陽接下來的要做的事情,光頭壯漢和他那幫手下氣勢也沒有剛才的那股子囂張。

太陽光線透過繁茂的樹葉直在地上,星點斑駁,也不知道是不是熱的緣故,汗從光頭壯漢光溜溜的腦袋上冒了出來,形成汗珠,汗珠越集越大從光光的腦袋上了下來,順着臉頰一直到後背。

莫名的恐慌讓他顯得焦躁不安,剛才説了許多話的緣故,覺喉嚨有些幹,嚥了口唾沫,又開腔道:“我説你們到底在幹什麼?磨磨蹭蹭的人死了到底誰負責?”

“剛才已經説過了,我負全部責任。”林天一口將全部的責任承擔下來,眼神灼灼的直視着光頭壯漢,這一刻,光頭壯漢説不出的恐慌又進一步放大,訕訕的笑了笑也沒再説話。

林天見他不再聒噪,扭過頭對嚴東陽點頭道:“好了,東陽哥,我們可以開始了!”嚴東陽心領神會,嘴角揚起笑容,躍躍試的手道:“我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從隨身攜帶的藥箱裏取出家傳銀針,用酒棉消過毒,將爾察的長褲捲了起來,用家傳絕學對他的腿上的位進行施針。

林天也不廢話,也開始行動起來,將爾察的上衣去,赤|着上身,用消過毒的銀針開始施起針來。

華夏醫華針灸,之所以能得夠傳承了上千年,必定有魅力的過人之處,在場菲律賓當地人並沒有見過針灸,頭一次見倍新鮮,他們不明白針灸刺位的功效,只是覺得用銀針也能替人治病,實在很神奇。

約多尼和他帶來的醫生,也大多不明白怎麼一回事,不過,這一次,他們選擇安靜在一旁觀看,乖乖的做一回學生。

嚴養賢和於開洪幾位老專家,他們可都燕京圈裏數得着的醫前輩,一見林天和嚴東陽出手,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顧秀全疑惑的望了嚴養賢,訝然道:“這樣也行?”林天用得九龍游針,針法快且疾,手法迅,在爾察身上各大位上游走,反觀嚴東陽卻是另一番情象,他用得家傳絕技太極**針法。

這套針法是祖輩通過長期研習太極而演化而來,講究是慢,準,穩。

兩人一快一慢,讓嚴養賢也直呼看不明白,對顧秀全這般一問,他苦笑着搖了搖頭道:“雖説,嚴東陽是我兒子,有時候,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更何況是林天?”三位老者行醫都有幾十年,平時接觸再多的疑難雜症,也沒像今天一樣摸不到頭腦。

他們都明白爾察面發青牙緊咬,四腳發硬完全是毒已深,氣若游絲,就算是藥聖手於開洪也不敢打保票,可以配出藥來為爾察解毒。

眼前這兩位年輕醫冉冉升起的明星級人物,卻指望着用針灸替爾察解毒,這不由得讓嚴養賢他們替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捏一把汗。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一幫觀眾都瞪大着眼睛望着林天與嚴東陽兩人,林天動作極快,嚴東陽又極快,兩人一快一慢,顯得鮮明的對比。

他們眼裏,嚴東陽的動作緩慢而笨拙,甚至拿針的手都有些顫顫巍巍,讓他們都忍不住擔心,嚴東陽會失手扎錯位。

林天的動作,迅且瀟灑,別的且不説,光是從觀賞的角度來看,他的動作完全就是讓人讚歎,這那裏是針灸分明就是在表演。

“太好了!”馬如龍身體剛一恢復,就與胡德毅其他一道跑過來幫忙,沒想到,目睹林天的針灸技法,不由得發出了嘆,忍不住鼓起掌叫起好來。

胡德毅兩眼都看直了,他自問自己也好歹也是個醫醫生,從小為了學醫也沒少吃苦受罪,可眼下林天的技法,實在讓他望塵莫及。

相對來説,嚴東陽就黯淡不少,看得讓人着急,胡德毅並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出於職業的,他覺得嚴東陽的水平並不會差。

大約過十分鐘的樣子,林天的頭上開始徐徐地冒出青煙,身上的如同水洗一般將衣服浸得透濕,手裏的銀針越舞越快,外人本就看不清,只覺得一道道的銀的光芒在眼前閃爍。

嚴東陽的身體如同處於三九寒冬之,非但沒有汗,臉上開始慢慢凝結成了銀霜,眉上,頭髮上都變成了銀白

身上的衣服也凝結成冰,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他這是…”顧秀全訝然的望着兩人,幾乎不敢相信,扭過頭看了看於開洪,見他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神,再瞧了瞧嚴養賢。

他很嚴肅的點了點頭,給予了一個肯定的答覆。

“一陰一陽之謂道,繼之者善也,成之者也,太極生兩儀,兩儀即是了…”外人聽得一頭霧水的話,顧秀全和於開洪自然是聽得明白,他們漸漸斂去訝然之,恢復正常道:“沒想到,林天的醫術已經達到如此鬼神的地步。”嚴養賢嘆了一口氣,搖頭道:“你們錯了,他這是在賭。”

“什麼?!”顧秀全和於開洪齊聲驚訝道。

“千百年來,道家最講究陰陽調和,可是,世間萬物真正能夠陰陽調和,實在少之又少,尤其將陰陽調和之術用在一個垂死的病人身上,萬一,要是病人受不住,就有可能會整個身體爆開來…”顧秀全神凝重,嚴養賢説的這些,他當然也懂,嘆道:“那他們為什麼還要賭,難道不知道,他們輸不起嗎?”於開洪也跟着點頭道:“顧老説沒錯,東陽和林天都是後起之秀最能撐台的人物,他們要是聲敗名裂,醫可是真要亡了!”

“亡不了,亡不了…”嚴養賢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鬍連説兩聲,對於顧,於二老的質疑,很鎮定的説:“醫漸衰落不假,但更多是我們醫人很少有人敢於擔當,各自固守着一塊,結果,到最後還是害了自己,現在,這兩個小子讓我看到他們的擔當,説實話,我很動,平時我很苛責東陽,很少會説他半個好字,但是,今天,他與林天在一起做得事情,讓我不得不動,為他們叫好,鼓掌!”顧秀全和於開洪對視一眼,他們沒想到嚴養賢會有此一説,細想之下,也不免覺得很有道理。

三老在一旁説着話,林天那裏也出現了變化。

躺在單架上一動也不動的爾察,突然發出###聲,從喉嚨裏很細微,但也讓人看到了希望。

這一聲###在別人聽來,似乎沒覺得有任何觸動,但對於林天和嚴東陽聽來,如同黑夜裏的一絲光亮,兩人的動作顯得愈發的一張一弛。

嚴東陽和林天一樣,學習醫時多少學過點武術,平時清晨也會打些通臂拳之類的強健體魄,要不是這樣,早被那冰封的寒氣給凍死。

饒是咬着牙硬撐,他也明白這樣下去撐不了多久。

心雖説沒底,可他極其相信林天,畢竟,他瞧得出來林天比他耗得力氣還要大,如果再繼續下去,就算林天不被身灸熱給燒傷,也會因為力而虛

“東陽哥!”嚴東陽思想正開小差之時,林天輕聲喚了一聲,他的聲音透着疲憊,嚴東陽聽得出來,他已然是強弩之末。

“什麼事?”嚴東陽收斂心思道。

林天用手指着爾察臍下三寸的位置道:“我們一起施針,將餘毒消出體外!”

“你確定?”嚴東陽儘管百分之百相信林天,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也皆是林天所指的位置對於一個人來説實在太重要了,基本相當於練武之人的罩門,換句話也是一個人的丹田。

一但丹田有失,那麼,爾察很有可能就此一命嗚呼。

“相信我!”林天的話很短,嚴東陽知道他這是在節省體力。

也不再多問下去,嚴東陽拿起銀針對着爾察臍下三寸剛要紮下去,就聽林天制止道:“且慢!”

“怎麼了又?”嚴東陽收住手,抬頭起不解的問道。

“丹田處隱隱有着暗紅,也就是毒素比我們預想的要強很多,從筋脈裏到丹田,我們要貿然施針,很有可能會有大麻煩…”林天出神望着爾察丹田處那一抹暗紅,神情略顯凝重的解釋道。

嚴東陽明白他的意思,爾察所的毒又豈是一般人就可以治好的毒,也正是如此,時間對於他們來説尤顯得格外的難得,多耽誤一秒更增加一分的危險。

好不容易見到爾察有了反應,要是萬一耽擱出了問題,那可就麻煩了。

“我説…”嚴東陽佈滿了焦急的神,見林天難得出現猶豫不決的樣子也不便催促。

嚴養賢上前邁了一步,上前話道:“用以“龜尋”手法,治療屬水部位疾病,以水養病,這樣才能活…”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嚴養賢適時的上前指點,林,嚴二人都猶如醍醐灌頂,暈沉沉的大腦立刻呈現清明狀態,林天剛才還顯凝重的神情立刻又恢復了以往的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