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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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奉不理解冷劍川的過度反應:“不需要這麼大驚小怪，這是一件好事，第四十七分艦隊封閉得太久了，簡直就是一潭死水，是應當補充進新水的時候了”冷劍川告訴灰奉原因:“可是您想過整個分艦隊的反應沒有，這不是活水是打破了二十年多的潛規則，第一批有非天獅籍的大批軍官進入分艦隊，而且還是趕走了一百二十名老人的結果。”灰奉認為這沒有什麼了不起:“我就是這麼想，我們必須引入健康的新生力量，給第四十七分艦隊一點清新的空氣了，冷上校，我推薦你到第四十七分艦隊司令部任職，您有什麼想法嗎？現在可以提出來。”冷劍川的臉上帶着一種蕭索和決然的味道，他似乎看到不祥的徵兆，但是他下定了決心:“願意為聯盟儘自己的每一份力量，哪怕前面有再大的困難和險阻，聯盟萬歲”

“聯盟萬歲”他不是空呼口號，而是把滿腔的熱血都賭在自己的勇氣上:“聯盟萬歲”而耿錄就站在了灰奉的對立面，他現在已經串聯了一批人準備好好説理:“咱們替分艦隊賣了幾十年命，現在就象垃圾那樣把我們倒出門去？絕對不行。”電話上同樣是被迫退出現役的老友也説道:“是啊，我為聯盟負了七次傷，幾十年來就沒想到過這個令人齒冷的事情，你聽説了，這次灰鷹調了幾千名軍官，準備把我們這些老人都踢走，然後換上他們自己的人。”灰奉的活水理論確實收到了效果，過去許多超期服役的軍官十分懶散，得過且過，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現在在這種的勵之上，都只能鼓足幹勁串聯，以免落得耿錄那樣的下場。

算起來耿錄不算是林古蘭和林超風的親信，他一向是逍遙派而自居，林古蘭接任也好，林古蘭不能接任也好，只要他繼續幹下去，他都沒有意見。

他不滿意的是林古蘭身邊那對崛起太快的青年軍官，聽説那個彥清風養了好幾個小，花錢如水，這些錢如果能落到他的錢包裏就好了，但是他只敢在私下的聚會罵上幾句彥清風。

但是他現在不罵彥清風，改罵灰奉，只是罵歸罵，他還是找不出一條路來。

分艦隊裏不能呆，收入差不多少了百分之六十，雖然一次發了二十萬聯盟幣的退役補助，但是今明兩年要用錢的地方太多，在艦隊裏他總能找點錢，但是現在一切坐吃山空，估計這二十萬至多折騰三四年就花完了。

可是他除了指揮作戰之後，已經沒了一切生存技能，現在天獅的就業形勢雖然因為泰蘭德開發的關係得到極大改善，但象他這樣的老軍官想找一個理想的工作實在太困難。

那些技術的工作幹不了，體力的工作不想幹，能馬上上崗的工作沒有是耿錄中意的，只是生活壓力大，他已經考慮到天獅大學充當一個門衞再説。

“得鬧，我們得好好鬧一場”耿錄在電話裏對老戰友説道:“現在不鬧是不行了，我們如果不鬧，就沒有活路了”

“我們這邊已經鬧過一場”老戰友在電話裏告訴他:“結果還沒到灰奉面前，他已經出動了憲兵連，狗*養的灰奉把我們這些替聯盟獻了幾十年青的老功臣衝跨了，還抓了三個人，最後寫了保證書才保出來的。”傳來的都是壞消息，超期服役軍官人人自危，組織了幾次串聯，林超風和林古蘭是支持他們的，但是鬥不過灰奉，誰叫灰奉是分艦隊的頂頭上司，因此他的老戰友告訴他:“你找個門衞的工作算不錯了，我連工作都找不到，人家介紹了一份保安的工作，但是我從頭做起，我好歹也指揮過幾百人，怎麼能拉下去重新當個小保安。”耿錄掛了電話，越想越氣悶，他可是有着二十六年服役經歷的中校，難道真要淪落到大學給一羣孩子當門衞，雖然朋友介紹是門衞主管，但是耿錄已經打探過，實際就是管六七個門衞而已。

只是和灰奉鬥，他又鬥不過，想到家裏這兩年要用錢的地方，丈母孃的病，母親的養老金，兒子的大學學費，真是愁死了耿錄，也不知道哪裏才是出路。

“鬧…只有鬧才是出路，可是怎麼鬧才對。”正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他的電話又響起來了，耿錄很無奈地拿起了電話:“哪位？”

“我是彥清風少校。”對面傳來的聲音讓他神振奮起來:“請問是耿錄中校嗎？”

“你好，你好”耿錄在私下裏議論過彥清風，可是現在卻對彥清風客氣得不得了:“彥清風少校，是我的退役有了轉機嗎？”他在其它老戰友那裏聽説了，彥清風和雷燕萍都是不贊成灰奉強行退役的主張，林古蘭也和灰奉爭執了好幾回，彥清風的反應更烈，他本不給灰奉面子，甚至還拍了桌子。

這樣的傳説讓他對彥清風有了好，甚至還抱有一線希望:“只要不退役就好，什麼崗位我都願意去。”以往耿錄對自己的崗位很挑剔，但是現在他卻是隻要有個位置就好，不過彥清風告訴他的絕對是壞消息:“灰奉中將已經簽署了正式命令，我和大小姐固理力爭，還是沒爭過白紙黑字，沒辦法啊，我們天獅人就是後孃養的。”耿錄就想把電話放下了，但是他知道彥清風找自己肯定不是通知這麼簡單:“那還有什麼辦法沒有？”

“耿中校，你運氣好”彥清風告訴耿錄:“咱們不是搞泰蘭德開發嗎？遠江星際開發和長明探索都準備建立自己的護衞船隊，現在大小姐託我問一句，願不願意過來？不過我事先説明一下，待遇肯定是有差距的，過來的話，只能先參考少尉待遇。”

“真的？”耿錄已經喜出望外:“就是參照軍士待遇都行，我願意過來，我願意。”雖然少尉的工資少了一大截，但是總比沒保障的門衞頭子好，彥清風也繼續説道:“當然，我們這邊待遇確實差了些，會爭取在其它方面彌補回來的，三個月試用期，試用合格籤三年的大合同，三年年滿，雙方都同意續約的話，再續簽。”彥清風在電話裏一一羅列了護衞船隊的條件，讓耿錄十分心動的是，由於他現在就是中校了，彥清風很願意借重他的指揮經驗:“象您這樣的老資格，參照少尉是太委屈，我會盡力爭取，讓你調任到艇長的位置上。”對於耿錄來説，護衞艇長一般是上尉或是少校，雖然與退役前的任職有落差，但是這樣一來，他的兩份收入加起來，基本能和以前持平:“我願意過來，這次要退役的老人，他們能不能一起過去？”彥清風告訴了耿錄一個更好的消息:“大小姐是不會虧待肝膽相照多年的老朋友的，只要是肯替大小姐賣命的漢子，都可以過來。”

“我願意替大小姐效力”耿錄改變了自己過往的中立派:“我一直是大小姐的人。”兩天之後，耿錄又穿上了一身民間護衞船團特有的制服，他和幾個相多年的老朋友一一握手:“這艘怒濤級頂用不頂用，首先由我試一試。”雖然有訂購民用版短劍的規劃，但是護衞船隊的主要裝備，仍舊是趕工出來的一艘怒濤級，而現在站在港區的軍官，幾乎都是這次被灰奉排擠出來的超期服役軍官。

他們是帶着滿腔的怨恨和無限的之情來到這裏，現在他們都以林古蘭的人自居。

事實上，從現在開始，他們的薪水都是由林古蘭的遠江星際直接發給的，而彥清風拍了拍耿錄的肩膀:“耿艇長，你是咱們泰蘭德遠江護衞船隊的第一名艦長，我希望您在關健時候，要記住是誰給大夥兒機會”

“放心，我就是大小姐的狗，大小姐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不止是耿錄這麼説，碼頭上這羣軍官幾乎都在説:“沒錯我們都是大小姐的狗，灰鷹把我們當垃圾掃出門，大小姐卻千方百計把我們收容回來，我們還有什麼話，大家叫我們咬誰，我們就咬誰。”彥清風説話也直接:“大家都是替聯盟拼殺過幾十年的老人了，我彥清風説話實在話，只要大小姐有吃，絕不叫大夥兒喝湯，今天是艱難了些，一百來個校官，只能暫時參照少尉待遇，但是這樣的苦子不會久的…”他扳着手指説道:“我們的護衞船隊，近期還要接十一艘怒濤級，此後要接六艘短劍級，這些多船，自然都靠大家幫忙。”耿錄代表着這羣被裁撤的軍官説話:“您放心，也請您轉告一聲大小姐，關健時候，我們這一百多人絕對不會含糊，知道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人心變了。